晚膳吃得太多,回了王府後,蕭如塵足足練功一個時辰才消了食。
趁着元祈還在書房那邊,先去了泉室沐浴,看到心口處仍還瘀血未散的掌印,回了房去找出了活穴化瘀的藥,自己悄悄上了藥才倒上牀就寢。
元祈換了睡袍,躺上牀習慣性地將已經睡着的人勾入懷中,嗅到若有若無的藥味不由皺起了眉頭。
她背上的傷這些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有那兩處結了瘸的傷口,但這藥膏味道,分明是活血用的藥。
可若說是方纔練功磕傷的,她也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
蕭如塵往他懷裡拱了拱,仰頭在他脣上啄了一下,“晚安。”
“你身上怎麼有藥味兒?”元祈問道。
“……”蕭如塵瞌睡醒了一半,隨口扯了個藉口,“剛纔不小心腿上磕了一下,抹了點活血化瘀的藥。”
元祈坐起身,撩起了她的褲腿,纖瘦光潔的腿上一絲傷痕都沒有,沉下臉瞪着睜眼說瞎話的人,等着她的解釋。
蕭如塵抹下褲腿,瞄了瞄某人冷沉的臉色,“好吧,不是傷腿上了。”
元祈抹了她兩手的衣袖,也沒有傷在手臂上。
“傷的地方有點……不方便,但沒什麼大礙的,真的。”蕭如塵道。
“不方便?”元祈微微眯起鳳眸。
蕭如塵連連點頭,實在傷得有點不是地方,羞於啓齒啊。
她可沒有臉跑去告訴他,說自己胸上中了一掌……
“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不方便的?”元祈產道。
不是傷在腿上和手臂上,那麼就不是今天傷的,思來想去只有可能是在玄音閣那天和瑤姬交手時傷的,這纔好些天了還沒見好,那還能是小傷?
蕭如塵一把捂住自己的衣襟,哼道,“你到底是想看我傷,還是想趁機耍流氓?”
“那就看傷,順便耍流氓。”元祈瞧着他捂着衣襟的樣子,揶揄笑道。
“……”蕭如塵嘴角一抽。
王爺大人,你的節操呢?
“什麼時候傷的?”元祈追問道。
“那天跟瑤姬打起來,中了一掌。”她說着,自己低頭拉開衣襟,露出了一半傷處,確定他看到了傷處,然後又飛快地拉上衣襟,“藥我自己上過了,再過幾天就好了。”
元祈只看到半個掌印,看她又拉上了衣襟問道,“沒傷到心脈?”
“沒有,有找陸玄診過脈,他說沒有傷到心脈。”蕭如塵說完,倒頭準備睡覺。
剛傷到那天,確實略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所以找陸玄診過,確定沒什麼大礙纔沒有告訴他的。
元祈躺下,輕輕吻了吻她柔軟的發,低笑道,“前些天不是還吵着要睡了本王,就這點膽量?”
“等我自學成材了再睡。”蕭如塵眯着眼,打了個呵欠。
元祈失笑,“祝你早日自學成材。”
“……”蕭如塵眯着眼皺了皺眉,王爺大人你這是……求睡的節奏?
夜半昨分,懷中的人已經睡得深沉,他悄然起身下牀更衣。
然後,趁着夜色出門,去了城外太皇太后休養所居的碧雲莊,敲響了太皇太后寢居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