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近的距離,這樣快的速度,幾乎是一擊必中的。
然而,早有防備的元祈卻讓帝尊的盤算落空了,不僅眨眼間避開了那幾乎致命的一擊,還很快反控制了那不斷飛旋的黑白兩道靈光,仔細一看是兩柄飛劍,一柄周身眨着白光,光華奪目,一柄通體玄黑,泛着黑煞之氣。
“這是……”商易蹙眉看着已經被元祈控制住的兩柄飛劍,剛纔這兩柄飛劍飛來之時,撲而來的殺氣,連他這個旁觀者都險些感覺自己要死了。
“白劍是穹蒼神境的神石所造,黑件是天外隕石所鍛造的,一旦雙劍擊中人,一正一邪兩股劍氣就會瘋狂侵蝕神魄,但是要駕馭它們必須也需要一定的修爲,否則是會被雙劍反噬的。
有這樣的東西,難怪當年靈尊會敗在父神手中了,這也得虧他一直有防備,纔沒有讓帝尊一擊偷襲成功,否則現在恐怕非死即重傷了。
帝尊處心積慮的絕殺一擊被元祈避開,還被奪去了雙劍,頹然斂目嘆了嘆氣,暗道大勢已去。
父神的神魄被毀,連這最後可以與他一較生死的神器也被奪去,他已經不可能再是他的對手了。
“聖尊,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故這般苦苦相逼?”
他完全就是一步一步給他挖着坑,商易到帝宮藉着給神女治傷的藉口監視他,他則暗中做着一切準備,目的就是要除掉他這個帝尊……
“以絕後患。”元祈冷聲說道,他甚至慶幸,他把父神的神魄帶出來了。
否則,若是等到父神的神魄修復,重生回來了,會遠比一個帝尊難對付多了。
尤其,父神對她的敵意,遠勝於帝尊。
所幸,一切在現在都能徹底地解決了,再無不會有任何人任何事,打擾到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記不得曾經相遇到最後生死離別的一切,但他決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原來,就爲一個女人。”帝尊嘲弄地冷笑,本就奇怪他之前都離開了穹蒼神境,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結果還是因爲那個凡人,因爲不想他找出證明那個凡人就是靈尊重生的證據,所以他回來先下手爲強了,不惜要把他徹底除掉。
狐族的事情也好,那些他奪來的神魄也罷,他以前從來不會關心這些,這回卻突然這麼上心了,到頭來不過都因爲那個凡人,因爲不想有人揭穿她的真實來歷,讓她成爲衆之的……
當初,他爲尚爲神女的她,與父神爲敵,最終害得父神殞滅。
而今,又是爲了她,他與他爲敵,不惜置他這個帝尊於死地。
不過一個已經神魄殘缺的靈尊而已,真值得他如此嗎?
風離看雙方停手了,問道,“不打了,這是準備投降了嗎?”
“成王敗寇,我認了。”帝尊頹然說道,即便再交手下去,他也註定是他的手下敗將。
元祈面目沉定地出手,廢盡了帝尊的修爲,親自將其封印到了穹蒼神境的玄冥塔,永生不得再出來。
帝尊被封印進塔的瞬間,深冷地笑了笑,“我是輸了,但聖尊你……也未必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