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只是初冬,榆都已經寒冷刺激了。
三人待在孫紅綃的暖意如春的寢居,分外愜意。
孫紅綃對孟若藍的淵祭劍很是垂涎,只是自己大着肚子,沒辦法去親自試用一下,愛不釋手地摸了半天才不捨地還給了孟若藍。
蕭如塵看了一眼窗外,正忙着搬東西的封流,說道,“你還真不打算要這個孩子親爹了?”
“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我孫紅綃難道還不如匹馬了。”孫紅綃閒自在在地剝着松子,絲毫沒有因爲她所問的問題有任何觸動。
孩子她又不是養不活,要他幹什麼用?
孟若藍奇怪地看了看孫紅綃,說道,“可是,你明明也喜歡他啊?”
孫紅綃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抹了把下巴的水重重地說道,“孟姑娘,你要我說多少遍,我跟他不是夫妻,那是前夫,前夫就是我扔了不要的,既然扔了不要的,我就不會再撿回來。”
“但你喜歡他。”孟若藍澄澈的藍眸看着不肯承認的人,說道,“你很喜歡這個孩子,如果你討厭他,你也會討厭這個孩子的,你喜歡這個孩子,也就是喜歡他的。”
“我……”孫紅綃被她氣得無語,仰頭灌了一大杯水,“孟姑娘,不要再說我跟那個無賴了,我會想出去砍人的。”
孟若藍抿了抿脣不再言語,三師兄的夫人也是這麼嘴硬,可那年桃花島遇襲,三師兄重傷生死攸關,她卻是最傷心的一個。
“孟島主,別說了。”蕭如塵微笑示意道,封流和孫紅綃的感情問題,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孫紅綃生來傲骨,一直活得都把天下無數男人都踩在腳下的高度,要她承認喜歡上一個男人,哪有那麼容易。
但孟若藍卻還真是一眼看到了他們都忽略掉的重點,如果一個女子真的討厭一個男人真的討厭到了極點,怎麼可能會留着肚子裡的孩子,還極盡呵護。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低頭,而封流以前的黑歷史又是一個結……
“算了,這丫頭是被那個姓風的哄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姓風的好,姓封的也罷,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孫紅綃哼道。
“風離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孟若藍辯解道。
“……”孫紅綃望向蕭如塵,低聲道,“這丫頭被那油腔滑調的男人荼毒成什麼樣子了?”
“紅綃,以你對北寧王的瞭解,這次的玉璧除了藏在迷宮和特殊的陣圖之中,他還會有什麼後手?”蕭如塵沒有再與她閒扯,轉而問了自己一直放心不下的問題。
“如果有,也是衝着你來的。”孫紅綃吃完了松子,又開始吃水果,“不過,現在他應該沒那個空閒,這幾天是四國會盟的重要日子,宮裡的太后還糾結了一夥人準備扳倒他讓小皇帝掌權,他現在估計忙得上茅廁的時間都沒有,應該顧不上來找你麻煩。”
而且,他就算真來,小如塵現在的修爲也不會怕他,何況還有一個九階巔峰的孟若藍在這裡。
他最好不要來,來了一起揍他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