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流無奈嘆了嘆氣，原本在老大他們一走就緊趕慢趕地安排好了南風城那邊，滿心歡喜地跑北胤榆都來。
結果來了，見也不能見，只能這麼偷偷摸摸地看。
他這孩子親爹當的，真是夠憋屈的。
“最近我會在南城的棲霞莊，要是有事就過去找我，府裡要是缺什麼就說話。”
“不缺不缺，什麼都不缺。”孫鴻飛擺了擺手說道。
現在就缺個姑爺，可是大姐她不收啊。
“之前不是說她吐得厲害，現在好了嗎？”封流一樁一件地詢問道。
“用了你讓人送來的藥已經好多了，那段吐得什麼都吃不下的，最近食慾好很多，吃得比我都多，一天能吃四五頓，昨晚半夜還爬起來吃了一頓……”孫鴻飛如實地稟報道。
封流聽得一愣了一愣的，難怪纔看她胖了不少，原來是這麼吃出來的。
“這不以前的衣服漸漸穿不合適了，我娘今天帶他出來買緞子重新裁製，說後面肚子越來越大，她現在這些男裝勁裝都不能穿……”孫鴻飛看他聽得高興，索性也就說得多了。
好像，從接到大姐懷孕的消息之後，這個被休的姐夫變化還挺大的。
封流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多費心了。”
被休了，他都沒法名正言順地回去照顧，什麼都得偷着來，也不知道要這樣偷偷摸摸到何年何月了。
“費心的是姐夫你，什麼都安排好了。”孫鴻飛嘆道。
可是，大姐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爲休了姐夫，兩人個以後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了。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要有事要忙就回去吧。”封流瞅了一下已經從綢緞莊出來的孫夫人和孫紅綃說道。
孫鴻飛還要管軍營的事，起身告辭匆匆離開了。
封流小坐了一會兒，看到孫紅綃和孫夫人走得有些遠了，這才從茶樓出去。
不過，不是回南城的棲霞莊，而是沿着孫紅綃和孫夫人走的方向尋去了，看到兩人之後，刻意保持着一段距離看着。
孫紅綃走着走着，看着吃的又饞得走不動了，買了一包酸溜溜的青果子啃得津津有味。
可是走着走着，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於是趁着看東西的空隙，裝做不經意地往後面看，結果又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可她和母親轉身一走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又來了，又被人盯着了一條街之後，她啃完了最後一個果子，秀眉一沉轉頭飛奔着折了回去準備揪出跟蹤的人。
“孫紅綃，你給我站住！”孫夫人驚聲怒吼，可是人卻已經跑了數十丈遠了。
封流也沒料到她發現自己跟蹤了，倉皇在人羣裡逃竄，拐進一處小巷子，慌忙披上了先前從嫂子那裡借來的霧隱仙衣隱去了身形，大氣都不敢出。
孫紅綃追過來發現沒了人影，也就停下來了，皺着眉捂着隱隱做痛的小腹，咒罵道，“你大爺的，敢跟蹤姑奶奶。”
要不是肚子裡這個小禍害，她怎麼可能連個人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