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所謂的絕對,也僅僅是相對。”冷淅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笑容也變得牽強,苦澀的笑了笑,道,“其實我知道卿顏的話也許僅僅是想要讓我放棄而已,但是我還是選擇了相信她,因爲和漫無目的等待和追尋相比,我更願意去追尋一個有憑有據的承諾,縱然我知道那也許只是一個藉口,我也願意相信那就是絕對。”
“你這又是何必呢,卿顏她........”一直追尋的人都不是你。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將最後的這句話說出來,事已至此,冷淅已經追尋了這麼久了,也許這些事情他心裡都是明白的,只是不想承認罷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略顯傷感的說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神族中有着幾段孽緣,也許洛溟和慕容星兒的孽緣是最轟轟烈烈的,卿顏和北辰墨軒的孽緣是最刻骨銘心的,那麼冷淅和卿顏的孽緣,就是最令人心痛的。冷淅爲了卿顏的一句話而放棄了所有,包括他最愛的自由。但是在他這樣做的時候,也許卿顏正在爲另一個男人落淚,這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算了,現在說些也沒什麼用了,我現在只想早一點從這裡出去,然後找到卿顏,將燈芯交給她。”冷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仰着身子讓在軟榻上,擡眼看着屋頂,故作輕鬆的說道,“那樣我心頭的一件大事也算是解決了,無論她是否兌現承諾都沒有關係了,追了這麼久,束縛了自己這麼久,現在想一想還真是委屈自己了呢。”
“你準備怎麼做?距離你離開這個地方的時間我想已經不遠了。”聖女偏了偏頭,眉頭輕蹙,冷淅的話說的灑脫,但是卻讓人放不下心來。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陌兒之所以將她帶回來,是爲了解開她體內的封印,利用女媧族前任聖女爲冷淅佈下的這個封印的力量,如此在她封印解開的同時,水族對冷淅的束縛也都解除了,在重獲自由的同時,她又在害怕冷淅會不會再闖出什麼更大的禍端來。
“誰知道呢。”冷淅雙手抱着頭,捋着自己的長髮,故作不經意的說道,“也許我會先去一趟炎族,至少應該先見一見她,看看她過得好不好,幾千年沒見了,說不想還真是違心的謊話。然後也許我會和她靜靜的相處一陣子,然後揣摩着她的心思,如果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話,那我想我應該放過自己了,在離開之前將燈芯給她,然後永遠的離開她的世界。從認識她開始我一直在委屈着自己,遷就着她,無論她說什麼,我都會去做,無論她做什麼,只要需要我,哪怕觸犯天神的規則我也在所不惜。我希望得到的到底是什麼其實連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想要得到相同的回報,也許僅僅是卑微的想要換取一個回眸。呵呵,這幾千年間我想了很多,猶豫了很久,最後我想還是放過自己吧,爲她做的已經夠了,我不想讓自己在這麼糾纏下去了,卑微的像螻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