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發動車子,瑪莎拉蒂的跑車疾馳在馬路上,她邊開邊問,“十三姐,在法律上來說,你還是季延熙的合法妻子,你不能再和別人結婚!”
“我知道,我可不想因爲重婚罪去坐牢。”顧流蘇自嘲的笑了笑,心思沉浸在剛纔寶貝兒說的那些話裡,“對了,你剛剛說我因爲一個任務,是什麼樣的任務?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你們爲什麼要叫我顧十三?”
“這個是機密,我不能說。”寶貝兒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我們叫你顧十三是因爲你說你排行十三,但是你父母早就不在了,也沒有兄弟姐妹。”
顧流蘇皺緊眉頭,努力的思索着,可越往深處想頭就痛的彷彿要爆炸,她抓着自己的頭髮,連下脣何時被咬破了都不知道。
“十三姐,你別這樣,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挺好的,人活一世,爲的不就是快樂兩個字。”寶貝兒不忍看她一臉痛苦,寬慰說着,“我本來以爲你是故意裝作失憶的,把你帶到季延熙那裡也有試試你的想法,既然你真的忘記了,就重新開始吧,和季延熙離婚嫁給別人也好,願意和他重新開始也罷,只要你高興,我也就開心。”
顧流蘇頹然的捂着臉,淚水透過指甲縫沾滿了手背。
到了凱旋門大酒店,寶貝兒留下了她的名片,又親自送她到了她定好的房間門口,再三叮囑顧流蘇要給她打電話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拿出房卡開了門,走到套房的客廳,她看見白亦儒正坐在沙發上,捏着遙控器的指骨泛着青白色,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此刻他盯着高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一眨不眨的,顧流蘇順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電視屏幕,電視裡播報的畫面剛進入眼簾,她身體裡的血液瞬間就被冰凍了。
‘季式總裁夫人死而復生,和季總裁在維納斯酒店開房慶祝,兩人衣衫不整,慾火焚身!’滾動的字條配上她被季延熙緊緊抱在懷裡的場景,她兩條修長纖細的大腿還纏在他精壯的腰上,胳膊也環着他的脖頸,這副情景,十分惹人遐想。
顧流蘇的心一半是灼熱的,另一半是冰涼的,在冷熱交織間,她的雙腿彷彿被灌了鉛般怎麼也邁不動步子,她不敢去看白亦儒,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她近乎全裸的被季延熙抱在懷裡是抵賴不掉的事實。
“蘇蘇……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看着站在不遠處垂着頭不安的顧流蘇,白亦儒清俊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
果然是不該帶她回國的……
“我……”如果他興師問罪或許顧流蘇心裡的愧疚還能少點,她怯怯的擡頭,白亦儒眼裡的沉痛讓她瞳孔一縮,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下來了,“亦儒哥哥,我和季延熙沒有什麼,這只是一個意外……我……”
“別說了,蘇蘇,我相信你。”白亦儒勉強一笑,起身抱住她,感覺到她的身體瞬間僵硬,他臉上的失落越加明顯,每次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會下意識的排斥自己,這兩年來,他甚至都沒有吻過她……
“謝謝你,亦儒哥哥。”他身上的味道涌入鼻端,是清淡的古龍香水氣息,好聞清冽,可白流蘇卻聯想到了季延熙抱她時那淡淡的菸草味,當時的她非但沒有半點覺得不舒服,反而很依賴很喜歡。
他的懷抱讓顧流蘇極不適應,她推開了他,丟下一句,“我去洗澡。”就匆匆跑到了自己的房間,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
白亦儒望着她匆忙的背影,心裡萬分的酸澀,這兩年來,她的身邊只有他一個男人,即使她從沒和他親熱過,但她卻答應了和他結婚,他以爲她是喜歡他的,日久生情,他有把握能得到她的身心,可纔回國一天,她一遇到那個男人,她就變得魂不守舍了。
就算是失憶了,她也還愛着季延熙麼……
暮色漸漸降臨,顧流蘇站在花灑下,任由有些冰涼的水沖刷着全身,洗去了一天的風塵卻洗不掉滿心的愁緒和問題。
穿好浴袍吹乾頭髮的顧流蘇出了房門,一眼就看到白亦儒手裡端着紅酒,神色落寞的一口一口喝着,她心裡一緊,衝過去搶走他的酒杯,“亦儒哥哥,好端端的你喝酒做什麼?”
白亦儒擡起沉重的眼簾,他看上去喝了不少,醉醺醺的,一開口便是鋪天蓋地的酒氣,“是蘇蘇啊,我想你了……”話音未落,他張開雙臂,抱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亦儒哥哥,你別這樣,你先放開我。”顧流蘇皺了皺鼻子,好脾氣的道,“我給你去買醒酒茶,不然你明早上會頭疼的。”
“不,我不放開,我一放開你就回到季延熙身邊去了!”白亦儒突然變得急躁起來,有些失控的情緒在酒精的催化下徹底的爆發出來,他拉扯着她腰間浴袍的絲帶,動作粗魯且蠻橫,完全沒有了平日裡溫和謙遜的模樣,“蘇蘇,我愛你,讓我親親你吧!”
“亦儒哥哥,你幹什麼!”顧流蘇大驚失色,連忙想推開他湊過來的臉,但白亦儒卻像是發了狂似得,更加用力的撕扯她的浴袍,雙手更是試探的想摸上她的肌膚。
“蘇蘇,我愛了你三年了,你給我吧,我會好好對你的,我發誓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你!”白亦儒喘着粗氣有些語無倫次的呢喃,素日裡溫和的眼神發出狼一般的光芒。
顧流蘇卻被他的話弄的一怔,“三年?亦儒哥哥,你不是說你兩年前救了我的那次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嗎?”
白亦儒的動作一滯,然後再次瘋狂的去扯她的浴袍,“只要你給我,蘇蘇,我全部都可以告訴你,給我吧,蘇蘇!”
“不,亦儒哥哥你冷靜一點!”知道他是因爲看見了自己和季延熙抱在一起的情景纔會買醉,顧流蘇心疼自責,但她並不想在此刻和他發生關係,推搡掙扎了一兩分鐘都不見成效,眼看他要扯開自己的浴袍,氣急之下,‘啪’一聲耳光的清脆聲響迴盪在客廳裡!
白亦儒混沌的腦子一懵,通紅的眼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顧流蘇,顧流蘇退了兩三步,愣愣的盯着剛纔揮出去的右手,沉默良久才喃喃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亦儒哥哥……啊!”
道歉的話還未說完,白亦儒就撲了過來,直接把她撲倒在沙發上,俊臉有一絲猙獰,邊去吻她邊咆哮,“蘇蘇,你變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還是忘不了季延熙?不管你怎麼說,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