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被破?

夜色迷人,這應該是北平的最後一場雪。明日便要應戰,衆將各個神色嚴謹,藤上寒冰身上披着戰甲,俊臉上一派冰霜。

“如風,放兩個俘虜出城。”拿出一份信箋,冷笑道:“將這個放在享福的士兵身上。”拂袖而坐,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只要此計成功,不必生靈塗炭,也可護住北平。

“屬下遵命。”如風抱拳離去,還是看不透王爺的用意。

司徒塵依舊是乾淨如水的笑,其餘的將領都得命退下,剩下兩個人對立,圓月高掛在夜空中,光如海冰般刺骨,寒意不斷的自左胸口往外溢出,藍眸逐漸的變成妖紅色,他好想,好想喝口溫血

“冰,冰,冰”昏迷前,入耳的是無奈的嘆息。師傅說過這是命格,殺虐太多,閻王帶不走,便入魔道。望着那血紅般的眼瞳,司徒塵心中漸漸迷茫起來,冰會變成魔麼,殺人不眨眼的妖魔?

夜風陣陣,逃出北平的兩個俘虜很快的到了南苑國的軍帳,只因遭受刑法的人不滿,便將自己的親眼所見全都稟告給了皇帝,包括藤上寒冰有意收買另外一個俘虜,將通風報信的紙條塞在了他的身上。

玄文聽後,臉色陰沉,命人搜出信函,他早就懷疑這軍中有內鬼,不然先鋒隊怎會敗的如此悽慘。冷笑一聲:“來人,將信中提到的人全都給朕綁起來!”藤上寒冰啊,藤上寒冰,你休想指望和內賊裡應外合,這次朕一定要讓你瞧瞧,誰纔是這江山的天子:“把這個人拉出去,斬了。”拍拍手中的信箋,背叛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沒想到藤上寒冰送出的消息就這麼輕易的被攔截了,難道明日之戰註定北平淪陷麼?還是其中另有乾坤?

徐徐的大雪,呼嘯的北風,讓人不禁的自心中擔憂。這份不安的情緒,衍伸到了黃沙滾滾的漠北。

身穿白衣的女子,對月而立,腦海中只有一個偉岸的背影。自嘲的抿抿嘴,這樣絕情的男人有什麼好想念的,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一直猜不透,以藤上寒冰的性格,直接殺了自己不會更好麼,或者將她留在身邊慢慢折磨,爲什麼只是單單寫一紙休書,讓她離開?

“師姐,外面天寒,還是回洞睡吧。“花木拓的清脆嗓音打破了陌雅的煩惱,今日在酒樓傳出北平的消息,他知道主子心裡肯定不好受,便跟出來看看,老光頭不知道跑哪去了,沒人吵架真無聊。

望着那金光閃閃的長,陌雅將不安拋在腦後,伸出左手食指一勾:“拓兒,來來。”她早就手癢的替某人弄個型出來了。

花木拓嘴角慢慢抽搐,輕輕的向後退:“那個師姐,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明日再說。”開什麼玩笑,主子的表情那麼奸詐,他纔不會笨到狼入虎口。

“拓兒。”懶散的摸摸白蛇,淡笑道:“你撞到的那個男人,恐怕就是皇爺吧。”摸摸下巴,勾起嘴角:“金女子?好像黃榜上寫懸賞1oo兩白銀。師姐我呢,最近手頭緊”看你能忍多久,小鬼頭。

瞬間,後退的腳步停止,抽搐的嘴角上揚,小手輕錘着陌雅的肩:“師姐,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孔聖人的話果然是真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討好的揚起一抹笑:“師姐,有什麼吩咐直說便是。”只要是不出人命,銀子還在,他全都答應,嗚嗚,好命苦。

“拿把剪刀來!”頭也不擡的拋出一句話,懶散的眯起雙眸。

花木拓陡然石化,拿把剪刀?冷汗直冒,主子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