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僵直,幸而慢慢的,魅悠悠轉醒,嘴角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猶如一隻慵懶的小喵咪吃飽喝足般,優雅的抱着她的纖腰,順勢坐起來,將頭靠在她的肩頭,十分依賴。
這樣的變化還來不及讓林冰清做出反應,腰身被他的雙臂環住,右肩一沉,竟是他的腦袋靠在她的肩上,眼眸閃了閃,輕聲說道:“魅,既然醒了就到一旁坐去吧。”
“嗯,我不要嘛,我就要這個樣子好不好嘛,清清。”魅似撒嬌般的對着林冰清說道,盡顯嬌態,酥軟的聲音讓人不忍拒絕。
林冰清眼中劃過一抹無奈,這魅是怎麼回事,這時賴上她的節奏嗎?
“不好,坐過去。”林冰清再一次說道,略微掙扎了一下身子,但反而卻被他抱的更緊,忍不住的扶額,這妖孽誰來把他收走啊~
“不要”魅再一次的說道,就是不離開她半分,連她故意發出的冷氣也置之不理,就那麼霸道的靠在她的肩頭。
坐在對面的皇甫俊雅實在看不過眼去,站起身便掀開門簾走了出去,到外面騎馬去了,不願看到兩人的互動甜蜜,那對他來說太不公平,所以眼不見爲淨。
坐在馬車裡的林冰清見此一幕,並未阻攔,她知道他的心思,與其這樣,還不如藉此斷了他的念想,這也是剛纔她爲什麼並未推開魅的原因吧,她不是一個好女人,這一生註定給不了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了。
“他已經走了,你還在看什麼。”魅見她對着皇甫俊雅所坐着的座位失神,不免提醒道,其實他也不知道爲何,見她這樣,心裡有一股無名火。
“既然他已經走了,那你現在可以放開了嗎?”林冰清恢復清冷的樣子,淡淡的坐在那裡說着。
“你,哼,以爲誰稀罕啊。”魅像是撒氣一般,鬆開她的雙手,便往一邊走去,背對着她。
其實連魅連他自己也搞不清爲何自己會這樣,那女人有什麼好的,那麼冷淡,那個男人還那麼喜歡她,哼,反正等他體力劇毒一清,他就離開這裡。
林冰清沒有去管他的情緒,而是將旁邊的窗簾掀起,任風吹進,吹亂她的秀髮,她就那樣靠着,看着外面的景色,一股孤寂之色在她的身上散發,這讓回過頭的魅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詫異,忽然想那麼上前抱住她,告訴她,還有他。
可他並未那麼去做,別過眼,眼眸裡滿是複雜之色,這女人他越來越搞不懂了,剛纔還一臉冷淡樣,現在卻那麼寂寥。
夕陽近黃昏
這次他們終於好好的睡了一覺,找了一件好的客棧投宿住下,第二天早晨繼續趕路。
終於隊伍又在行駛了兩三天後,魅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她:“我們這究竟到底要去哪裡,走了這麼長的路,還沒到嗎?”在他的認知裡,商隊應該不會走了這麼長的路途的。
林冰清擡眸看了他一眼,輕啓朱脣道:“我們的目的地是邊疆戰場。”
“什麼,邊疆戰場?你們與那是什麼關係。”魅聽到此,語氣不免提高的問道,這是他沒有意料到的。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反正到時候到了你自會知道不是嗎?”林冰清倒了一杯茶,飲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
“女人,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魅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說道,眼眸裡劃過一抹複雜。
“呵呵,美人,現在揭曉豈非太不精彩了,到時你自己便會知道,無需我多說。”林冰清側頭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輕佻的勾起他的下巴,呼出一口熱水噴在他的臉上,慵懶的對他說道。
魅見此,喉結不由得滾動了一下,別開眼,這女人還真是多面化,剛纔還一臉的淡定,現在卻露出一臉的魅惑,簡直就是在勾引他的每一處的神經。
放開她,不自然的回答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便期待了。”
林冰清勾脣一笑,她終於知道對付這妖孽的辦法了啊,就是比他要更媚更妖,哈哈。
4天后
隊伍終於來到了邊疆戰場,果然這裡到處可見是軍人的身影,剛進邊疆,他們便攔了下來,林冰清只得走下馬車來到那位軍官面前,將懷中的令牌亮出。
“爾等還不快放行嗎?”林冰清冷聲拿着令牌對着他們說道。
“啊,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是一組正在巡視的軍隊,見此林冰清手中的令牌,立馬全體跪下,只因她手中拿着的令牌正是皇帝給的,見此令牌等同於見到皇上。
“好了,你們起來罷,趕快去稟告你們的將軍吧。”林冰清收起令牌,對他們吩咐道。
巡視的小隊伍領命後,只留下一半人的還在原地,這是要將他們護送到軍營中去。
見此,林冰清也未在說什麼了,走到一旁翻上一匹馬,自從那日過後,皇甫俊雅都是在外騎着馬,不在進入馬車,所以這一次,兩人並肩而行一起往那軍營騎去。
軍營
已經得到消息的大將軍雲風臉上閃過一抹欣喜,聽到屬下的通報,一旁的軍師忍不住的開口道:“看來是那位御史大夫來了,雲將軍,這下我們有援資了。”因爲他們在之前就以接到快馬加鞭的聖旨。
“嗯,對,你隨我快出去迎接吧。”雲風整了整盔甲,與軍師一起出去到軍營門口,迎接林冰清他們。
不一會,林冰清便駕着馬帶着隊伍來到了軍營,遠遠的便見軍營門口有兩個人站在那裡,其中一人身披盔甲,臉色嚴肅,帶着一股威嚴在其中,那人便是大將軍吧,林冰清在心裡猜測到。
“末將,參見御史大夫。”雲風行着軍中之禮對着林冰清說道,他的官位是比自己高的,所以規矩還是要執行的。
“好了,起來吧,本官帶着皇上的問候和全城百姓的關心,還有那批餉銀親自交到你手中。”林冰清親自上前扶住他,一臉正色的說道,對於在戰場不顧生死廝殺的將軍,她還是帶着一股敬畏之情的,從他的身上她感覺到了來自那一抹死神的氣息,那是得累積多年的氣勢才練就的啊。
“是,多謝皇上的問候,末將定當好好守護這一片邊疆,不讓任何敵人有可趁機會。”雲風也是一個正直的人,聽到林冰清的這番話,渾厚的嗓音立馬說道,帶着一種勢不可擋的決心。
林冰清點了點頭,很是欣賞這位雲風大將軍,真是一位忠臣啊。
雲風下令將林冰清運往來的餉銀一批批的運下,這時才注意到一旁走過來的皇甫俊雅,臉色一正,再次行禮道:“末將參加六皇子。”
“不必行禮,起來罷。”皇甫俊雅嘴角帶着一抹溫潤的笑意,皇家風範在此時一覽無餘,十分親和,沒有一點架子。
一行人便被雲風邀進軍營的大帳篷中,魅也在此裡面,但他的頭上卻帶着一頂小斗篷遮住他的面容,這也是林冰清爲他安排的,照他那麼妖孽的面容,被這裡的官兵見了,豈不亂了套,所以爲求安全,就想到了這麼一辦法。
掩在斗篷下面的魅,此時心中十分驚訝,他剛纔聽到雲風竟然叫她“御史大夫”,她竟然是朝中官員,而且還是僅此丞相的一個職位,她女扮男裝就算了,沒想到還做了官,這太不可思議了,她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他還未發現的呢。
晚飯後
魅一襲暗袍站在軍營外面的一顆大樹下,眼望着天空上的那一彎明月,在他的身旁正站在林冰清,忍不住感慨道:“清清,沒想到你如此深藏不露,這麼大膽。”
“呵呵,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罷,何必在意那麼多。”林冰清輕笑出聲,這一世她要活的隨心所欲,既然入朝爲官了,那就只能繼續走下去了,總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任何人都不能阻擋她追求自由的權利。
“走自己的路,你真的就那麼坦然嗎”魅看着她自信的側臉,在月光的照耀下耀眼奪目,讓他竟一時迷住眼眸,捨不得移開。
“呵呵,好了,說說你的七散吧,我研究過了,解藥其實也好配置,只是這其中的一味主藥卻需要那九星蛇膽做藥引,方可才能完全清除。”林冰清看着他,娓娓道來,那日她突然想起,在那老頭收藏的一本醫書上所看過這個九星蛇,取出它的蛇膽正是七散的剋星,只是這九星蛇上面說生長在陰暗潮溼的地帶,夜漠森林中。
“九星蛇膽?”魅不由得念道這個名字,臉色十分不好。
“嗯,據說它出沒在夜漠森林中,你聽過那個地方嗎?”林冰清問道他,因爲她只在醫書上見過這個名字,卻在雁躍國中並未找到。
“夜漠森林,在青宇國中,那裡被世人們稱作”死亡之地“,但凡進入過那裡的人,都無一生還,沒想到卻在那裡,看來我的劇毒是沒辦法解了。”魅沉聲的說道,第一次臉上沒有那勾魂的笑容,而是有些落寞的站在那裡,一想到每到15,就必須與女子交歡,他就全身噁心,他寧願死掉,也不要被那些女人所沾染他的身子。
一聽到魅的回答,林冰清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原來那夜漠森林那麼厲害,怪不得只在醫書上記載過。
“你也不要太傷心,我會幫你研製出拖延這七散的藥丸,但那15日,你還是要必須跟女人行房事的,這樣可以減輕你的痛苦。”林冰清倒是都一次見到這妖孽落寞的神情,不免開口安慰道他。
“呵呵,讓我跟那些女人在一起,就算死,我也不會去做的。”魅冷笑一聲,堅定的說出自己的決心,忽然他看向林冰清,話風一轉,嗓音又變的酥軟起來:“不過,如果對象是你的話,那我倒也可以試試罷”
“什麼?你在亂說什麼啊,無聊。”林冰清本來還同情他來着,誰知他竟然將注意打到她身上,拜託,兩人又不熟好不好,而且他又不是她的男人,所以自然並沒將此話放在心上,而且這妖孽是將她當作解毒之體了嗎?
此後在軍營的幾天裡,魅如同狗皮膏藥般,隨時跟在林冰清的身邊,引得軍營中的官兵頻頻側目,於是軍營中,開始盛傳着一個消息便是:新來的御史大夫竟然是斷袖。
話說那日林冰清聽到這一消息時,口中剛飲下的茶水還未吞嚥便一口噴去,眼眸裡閃過一抹驚訝,俗話都說,女人最八卦了,沒曾想,這男子也這麼愛八卦。
怪不得,這兩日她在軍營中行走,總會收到那麼一兩個官兵的異樣眼神,原來是因爲這個消息啊。
而一旁的魅似乎顯得很開心,剝開一個小橘子遞到她的嘴邊,酥軟的嗓音說道:“來,吃個橘子。”
“不用,你自己吃。”林冰清躲過他的動作,她現在有些害怕這個魅了,纏人的功夫真不是蓋得,也不知發了什麼神經,自那晚後,真是處處對她好,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連雲風見到她,眼裡也是閃着一抹異樣之色。
皇甫俊雅就更別說了,自來到軍營後,雖說每日嘴角還是帶着一抹溫潤的笑意,但是眼裡滿是疏離,更是不理她,兩人碰到,他便會調轉離開,這是在使性子跟她鬧脾氣嗎?
最後,林冰清還是扛不住他的纏功,只得無奈乖乖的吃下那口金橘。幸好還有兩三日便可以啓程回京城了,到時她一定要研製出拖住這七散的藥丸,然後便不關她事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只是,那魅真的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林冰清嗎?種下的果子此刻正在慢慢萌芽,只是當事人還未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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