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繼續上路了,傍晚,因四周沒有村莊農戶,更別說有客棧了,於是只能就地紮營,在衆人都在忙活着晚上露宿的事情時,林冰清卻獨自離開了隊伍。舒愨鵡琻
向着一旁的樹林裡走去,想去抓兩隻野雞或者野兔什麼的,誰知當她剛進去時,便聽到了不遠處刀劍摩擦的聲音,難道有人在此處打鬥?林冰清不禁心裡有着疑問。
但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並且她也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就算聽到後,她也淡定的轉身,看準一隻野兔,一根銀針立即飛射過去。
不知怎麼的,當她撿起那條野兔時,她發現前面的打鬥聲停止了,正凝思着,就忽然感覺有一道強勁的掌風向她揮過來。
輕鬆的躲開,眼神一冷,望着前面,只聽前面一道男聲穿透過來:“何必躲躲藏藏,閣下還是現身吧。”
這麼說,是發現她了?的確,她並沒有故意隱藏自己的氣息,無奈的一手提着野兔走出樹叢裡,這下她倒真的看清了是一個怎樣的情況。
只見一襲身穿色錦袍的男子背對着她,看起來嬌弱無骨,爲何看的清是男子呢,只因他用一根紫色的髮帶束起黑髮,據她所知,那正是男子所用的頭式。
而在他的對面則站立着一箇中年男子,剛纔那聲音想必就是他所發出的吧,在她打量他們的同時,對面的那個中年男子也同樣打量着她,不屑的開口道:“哪裡的黃口小兒,竟敢偷聽。”
“呵,莫老這樣說,豈非太武斷了,你剛纔不是還叫閣下嗎?”背對着她的那個男子輕笑出聲,語氣嘲諷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但此時她並沒有顧這麼多,清冷淡然的站在那裡聽着他們的對話,波瀾不驚,看着並沒有氣憤。
這倒讓那位稱爲“莫老”的中年男子,有些深思的看着她,但此時他又回過頭來對那男子說道:“哼,魅,你已經中了我的七散,這下看你還怎麼去狡辯。”
只見那男子背影微微一僵,語氣變得低沉起來:“莫老不愧是毒聖,呵呵,可是你認爲你就真的可以壓制我嗎?”
話音剛落,只見那男子從衣袖裡飛射出幾根銀針朝那莫老射去,每根銀針上面都帶着幽光,那便是染了毒的銀針。
就在這時,莫老口中的魅一閃身來到林冰清身旁,眼神緊緊盯着他,還帶着一絲的誘惑,語氣低沉的說道:“幫我。”
“哈哈,魅你以爲就憑他能打過老夫嗎,未免太天真了罷。”莫老忍不住的大聲笑道,眼裡根本沒有將林冰清放在眼裡。
林冰清眼裡閃過一絲波光,嘴角上翹,看着魅,她想她知道他是誰了,因爲他的容顏太過於妖豔,雌雄難辨,這不正是她上次與南宮浩遊湖時所見的那位男子,妖孽,果然是妖孽,連名字都那麼妖孽。
“提着”林冰清淡然的將手中提着的野兔腿交給他手裡,見他嫌棄的要把它扔掉,涼涼的補上一句:“如果你扔掉的話,那你就做那野兔,我也不必幫你了。”
只見魅嘴角抽了抽,看着他面前清冷的男子,雖然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可以打過莫老,可是心裡就是沒由來的相信他,於是也只有強忍着噁心,接過野兔,他能感覺到體力的毒素正在發作,見此他趕緊對她說道;“快點,我的毒快發了。”
林冰清癟了癟嘴,走上前,面對着莫老,淡淡的開口道:“人太過自負,只會摔得更慘。”
“哼,好,老夫今日便好好教訓你,告訴你爲別人出頭的後果。”說完,莫老凌厲的掌風便掃過來,帶着一股黑風,那便是毒粉。
林冰清臉色一冷,如此狠毒的招式,這是要致她於死地,輕鬆躲過,手鐲打開,銀絲與他相互糾纏着,兩人你一招我一招,皆是致命招數,站在一旁的魅扶着一顆大樹靠下,看着他們兩的打鬥,眼睛裡滿是深思,他沒想到那人竟然也如此厲害,跟莫老竟一時分不清上下。
並且那人也是第一個見他之人,眼裡沒有驚豔之色的人,他哪裡知道,上次見他時,就已經驚豔過了,此時再見,也沒有什麼感覺了。
林冰清見這莫老招式狠辣,不停在對她施毒,眼神冷冷的看着他,虛晃一招,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捏掉飄散在空中,無色無味,一旦被吸入體力,可使敵人渾身癱軟,更是半分內力都使不出,這是她最得意之作。
繼續和他過招,只要他連續用內力,那毒就發作的更快,果不其然,在與林冰清又過了三五招後,莫老終於倒下了。
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一身淡然的她,驚顫的說道:“你,你,你怎麼會。”
“呵,我早已說過,不要太過自負。”林冰清不屑的看着他,說道,他以爲就他會施毒嗎?這人就是太過自負,以爲自己很厲害?
“沒想到,沒想到今日老夫竟栽在一個黃口小兒手中,哈哈哈”莫老攤在地上,看着她的眼中充滿了仇恨,此仇他一定要報,否則今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林冰清沒有理會他的咆哮,而是清冷的走到魅身邊,提起他放在一邊的野兔,轉身便要離開,這時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位公子,可否一道同行。”
“你中毒了。”林冰清轉身,淡淡的看着他說道。想了想,便上前舉過他的手腕,搭上。
魅驚訝的看着她的動作,難道他會醫術?只是就不知道他能否解,畢竟莫老的毒十分霸道,而且這七散也是一種強勁的媚藥,據說每到15,如果不行魚水之歡,便會被它強勁的毒素反噬身體,最終爆體而亡。一想到這些,他的眼裡便閃過一抹陰狠,看着不遠處的莫老,衣袖裡射出一根銀針直逼他的心臟,就這樣,莫老便被這突如其來的毒針射中心臟,加之林冰清的毒藥,兩種相撞,讓他立刻心臟猝死。
林冰清看在眼裡,但沒有說什麼,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曾經不是,現在更不會是。
搭過他的脈,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只因在他體力的毒是熱烈霸道,竟然是媚藥,並且這種媚藥比一般的媚藥還要高深,可謂是精華版了吧,沒想到他竟然可以撐到現在,可見他的功力也十分深厚。
“吃下這個,可以暫時壓制。”林冰清從懷裡掏出一枚清心丸,此藥丸也算是一種毒藥,如普通人服下,只感覺自己處於一塊寒冰之上,而剛好這樣的藥效可以壓制他體內的七散。
魅接過一口便含下了,不知怎的他就是有種直覺面前之人不會害他,果然服下後,身體頓時清涼了不少,本來剛炙熱的內心馬上就平靜了下來。
“謝謝你,我叫魅。”魅站起身,沉聲的對她說道。
“走吧”林冰清淡淡的應了一聲,走在前,示意他跟上來。
帶兩人回到隊伍時,皇甫俊雅本來是很興奮的看着她,可是當他看到後面的魅時,嘴角微頓了頓,心裡不由得生出警覺來,只因這男子長相太過於妖媚,簡直看不出是男是女了。
“冰清。”皇甫俊雅走到她身邊,輕聲的叫道,眼神瞄了一眼跟隨在身後的魅。
“嗯,抓了只野兔,我去處理,噢,對了,他叫魅,與我們同行。”林冰清本欲轉身去清理野兔的,但又想到魅,所以特意又轉頭對皇甫俊雅說道。
“嗯,好,我知道了。”皇甫俊雅柔聲答道,轉身來,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回到原處去,魅也並不介意,在篝火旁坐下,其他的人當然也看到了魅的樣貌,皆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似沒見過如此絕色般。
夜色正濃,木柴燒的啪啪的響,林冰清淡然的坐在魅身旁,而魅也只是在旁邊調息着,這毒太過於狠毒,就算暫時壓制了此毒,可是每到15,還是要必須行魚水之歡,這是魅最爲厭惡的,他從來都討厭女子,因爲她們看上的都是他的身體,忘了說,此毒不僅狠毒,還會將中毒之人的武功壓制一半,等於是魅現在只有一半的內力,也就是他爲何要跟林冰清在一起的原因了。
“冰清,你去馬車裡睡吧。”皇甫俊雅柔聲的對着林冰清說道。
“不用,你去吧。”林冰清輕聲回道,看着燃燒的柴火,她不知道留下魅是不是一個錯誤,畢竟他來路不明。
“既然如此,那我陪你罷。”皇甫俊雅見她決心已定,便也沒說什麼了,反正她做什麼,他都會在身旁相伴。
“嗯,那魅你去馬車裡睡吧。”林冰清轉頭對魅,輕聲說道,心裡不由得腹誹道,果然是一美人,連打坐調息,都讓人忍不住心動,只見他睫毛撲閃撲閃的,鼻樑高挺,輪廓分明俊朗,偏又透着一股女性之美,妖孽,這是她在內心裡給他取得外號。
魅睜開動人心魄的雙眸,帶着一絲的水氣看向林冰清,語氣慵懶的說道:“這我怎麼好意思,不如一起吧。”
“不用,你去就好了,我並不太喜歡跟別人同睡。”不得不說,林冰清被他的眸子給吸引住了,可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禮貌的笑着拒絕了他的意見,她還真怕跟他睡一起,會不會化身爲色女撲倒他,所以還是算了。
“哦,那好吧,那冰清明日見。”魅熟絡的叫着她,其實他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女人,因爲聽到皇甫俊雅叫她冰清,很像是女人的名字,可是看她種種舉動,不像是女人,倒真的像是男子,因爲他還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如此這樣般。
“好,明日見。”林冰清勾起一抹淡笑,看着他的身影走向馬車,這纔將視線轉回。
“早點休息吧。”林冰清又對皇甫俊雅說道,說完便站起身,飛身到樹上,靠着樹幹便閉眼休息了起來。
還在柴火邊的皇甫俊雅擡眼便可以看到林冰清在樹上的身影,就那麼癡戀的看了一會,才澆滅柴火,走到一邊也休息了起來。
第二日早晨,鳥兒歡快的嘰嘰喳喳的叫着,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人們,但當皇甫俊雅睜開眼時,擡頭望去,卻並沒有發現林冰清,心裡疑惑的想着,這大清早的她去了哪裡。
而此時林冰清正在河邊的水裡,趁着衆人還在睡着,來到這裡洗澡,裸身進入水中,整個人與水結爲一體,沉入水中,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愜意。
當皇甫俊雅來到河邊,見到河岸上的兩雙鞋和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心裡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看着平靜的河面,大喊道;“冰清,冰清。”
他以爲林冰清失足落河了,萬分焦急,當他喊了幾句後,見河面微微波動,但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心裡一橫,便要下河去尋找她。
“嘭”的一聲,水面傳來一陣波動,林冰清滿臉溼發冒出水面,水珠從她的額頭滴落在水面上,長髮漂浮在水面上,剛好蓋住了水下玲瓏的嬌軀。但即使這樣,還是掩飾不了她動人心魄的美麗,女子的嬌媚,女子的楚楚動人,還包含着她特有的氣質,每一處都讓岸上的他從心裡顫動。
意識過來她此刻並沒有穿衣服時,連忙轉過身背對着她,臉色微紅。
“你怎麼來了。”還在水裡的林冰清輕聲的問道,好似並不知曉此刻的她是有多麼充滿誘惑,無時無刻的吸引着他。
“我,我見你沒在,所以便來河邊找你,以爲你在此處洗臉呢。”皇甫俊雅努力平復着自己緊張的情緒,心跳越來越加快,彷彿要跳出來般。
“哦,這樣。”林冰清嘴角帶着笑意,從水中間游到岸邊,站起,長長的黑髮立即飄下遮住*的部分,知道他不會轉身的,這也放心的便在他身後穿起衣服來。
待穿完後,對他說道:“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這時皇甫俊雅才轉過身來,看着她滿頭的溼發都未擦開,立馬上前,用內力幫她烘乾。
林冰清並未阻攔,既然有人代勞,何樂而不爲呢,所以並未說些什麼,待溼發乾後,搖身一變,又做回女扮男裝的狀態,殊不知從她剛纔起身時,這一切都落入隱藏在暗處的一雙眼睛裡,只見那眼眸裡閃過一抹驚訝,隨後便悄然無聲的離去了。
待兩人回來後,隊伍已整裝待發,隨着林冰清的一聲令下,隊伍繼續上路了,在馬車裡,魅一言不發的坐在一邊,臉色有些彆扭,但林冰清並未理會。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終於在行駛了一段路後,魅開口了,疑惑的問道林冰清。
“運往一些東西罷了。”林冰清淡淡的回答道,這日程也走了一半了,還有個三五天便可以到達吧。
誰知再生變故,當他們行駛到一座都城時,竟被官方攔下,打聽後的隊伍頭領來到馬車邊說道;“主子,前面都城發生瘟疫,不準放行進去。”
林冰清輕皺了皺眉,瘟疫?回道:“先在城外駐紮下來。”
“是”頭領領命後,便去安排衆人停下來,在馬車裡的林冰清也走出來,看着前面的都城,城門緊閉,外面守着十幾名官兵,將要進城的百姓全部攔下,不許進城,她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爆發瘟疫,那應該也會傳到京城的,只是當京城的物資援兵和太醫來時,那還得需幾日。
而前面的都城正是他們要必經的一條路啊,如果繞路的話,只怕又得浪費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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