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我了,你過得還好嗎?”林冰清似見到老朋友一般的口氣,看着他的後背問道。
只見那後背僵了僵,聽到他溫潤的嗓音說道:“還好也算好嗎?”夾雜着淡淡的苦澀在裡面。
林冰清笑容微微一頓,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從何從此,他們之間,終究還是她傷害了他,一個令人感到心暖陽光的男子,她終是要辜負了吧?
“我先回去了。”林冰清放下茶杯,轉身便要出去。
“如果你在他身邊,不快樂了……”後面的話他並沒有說出來,但她知道他後面的意思,如果不快樂,記得有他。皇甫俊雅,我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
林冰清沒有回答他的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的宮殿,而在殿中的皇甫俊雅這時才慢慢轉過身來,望着她離開的方向,眼裡閃現着深愛。
當走回皇甫赫連的宮殿時,她停住了腳步,手扶着額,無奈的看着這座宮殿大門。
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呢,她表示很糾結,皇甫赫連現在肯定在裡面等着她,哎喲一想起這個,她怎麼就覺得全身都痠痛呢,好像早上的那些症狀都又回到身上了。
正當她在糾結之時,肚子歡快的唱起了歌,引得她直冒三條黑線,捂着肚子,心一橫,擡步往裡走去。
果不其然,當她來到大殿時,皇甫赫連正在飯桌上等着她,她沒有看到他深沉的臉色,而是首先看到了飯桌上美味的佳餚,
三步走兩步般,走到離他座位對面的位置上,拿起碗筷便吃了起來,沒有去管某人緊盯着她的眼神。
雖是很餓,但林冰清吃得既急卻又不失優雅,畢竟她也是受過禮儀訓練的,她在這邊吃的不亦樂乎,對面的皇甫赫連卻食之無味,只夾了兩筷子便丟下,離開了飯桌回到了他自己的書房中去。
“夕顏姐姐,今日主子好像有點不對頭誒。”站在一側的風梓看到他離去的身影,有些害怕的對着她說道。
“有什麼不對頭的啊,我看他就是該吃藥了
。”林冰清將口中的食物吞嚥後,纔回答她的話,臉上滿是不在意。
“吃藥?主子哪裡生病了嗎,怪不得他從剛纔回來臉色便一直不好呢。”風梓在一側自顧自的說着,還真相信了林冰清說的話,臉上不掩擔心。
林冰清咀嚼的動作一頓,但隨後又臉色如常的繼續吃她的,只是嘴角微微上翹,並沒有反駁風梓說的話。
終於飯飽之後,她坐在凳子上,看着宮女收拾飯桌,她的眼睛望着外面,好半晌,她纔起來往書房走去。
眼眸中閃過一抹幽光,嘴角帶着笑意,一步一步往書房走去,皇甫赫連,我們的賭約還沒有結束呢,還有10天不是嗎?
輕推開門,走進去並沒有看到他,越過一個屏風時便看到他正背對着她站在窗前,看着後面的荷花池。
“連,在想什麼。”林冰清甜蜜的說着,走過去從背後擁住他。
“沒想到你一介女流,也可以入朝爲官,還是你扮男人太成功了。”皇甫赫連轉過身,紫眸深邃的看着她說道。
“女子難道就不可以爲官嗎?你也太小看女人了吧。”林冰清放開圍在他腰間的手,嘴角帶着輕蔑的笑意走到一旁的軟塌上坐下。
“你到底還有多少精彩是我不知道的。”皇甫赫連依靠着身後的窗臺,紫眸慢慢蒙上了一層迷茫之色,不由得問道她。
“我的精彩纔剛剛開始。”林冰清頗有自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全身上下散發出的自信讓他更爲欣賞,她果然跟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沒錯,林冰清的精彩纔剛剛開始,入朝爲官,女扮男裝遊走在朝廷中,爾虞爾詐,是是非非,她又該創造出怎樣一種精彩人生。
皇甫赫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塊正在發光的玉石,不僅他注意到了,更多的人也漸漸注意到這抹光芒,於是他好想把她藏起來,只給他一人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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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外,夕顏後院,只見玉簫一臉的灰敗之色來到這裡,許家堡趕忙出來迎接,看到他眼睛周圍的黑眼圈,不由心生疑惑問道:“玉公子,這是?”
“進去再說吧
。”玉簫充滿頹廢的口氣對他說道。
兩人來到雅間,許家堡充滿疑問的問道:“玉公子,這次回去,可有帶回什麼好消息嗎?”
“唉,一言難盡。”玉簫嘆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說道。
許家堡聽到後,眼裡滿是失望之色,如今只能在心裡祈禱着,希望他家主子一切平安無事。
另外兩邊的南宮浩和冷剎又何嘗不是同樣的掛念擔心,聽到一個個的下屬傳來的壞消息,都令他們的心麻木一分。
南宮浩這裡,一個人失神的走在大街上,時不時的聽到身旁人羣裡討論的聲音,聽的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誒,老李,聽說了嗎?那個在皇家宴會上破三題贏黃金萬兩。”一個老婦人對着身旁的人說道。
“哎,我早就聽說了,而且還頒下黃榜,封他爲御史大夫呢。”剛纔被叫的老李興致勃勃的對老婦人說道,他最新看到的消息。
聽到這些對話時,南宮浩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林顏?這些天他爲了找林冰清,並沒有去關注這些,可如今看來,這皇宮發生瞭如此變化,他也得理應知道了啊。
回去便讓影衛去搜查有關於這個林顏的所有消息,並且讓宮中的眼線密切注意着。
很快影衛便將調查來的消息用書頁的形式遞給南宮浩。
他輕輕的翻開,看到上面寫着:林顏,6天前隨皇甫赫連來到皇宮,於5日晚在宴會上答對青宇國出的三題,被晉武帝所知曉賞黃金萬兩,6日早朝封爲御史大夫,賜府衙一座。
看完這些後,南宮浩合上書頁,靜靜揣摩着,林顏,6天前隨皇甫赫連,他好像記得這皇甫赫連從小便生着一雙紫眸。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在房間裡沉聲的說道:“調查一切皇甫赫連的消息,包括這個林顏是怎麼出現在他身邊的
。”
只感覺房間裡一陣風颳過一般,那便是隱身在暗處的影衛。
而對於冷剎來說,一邊再出任務一邊在尋找着林冰清,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關於這個林顏的消息,但他卻並不怎麼關注,因爲他並沒有想到他如今心心念唸的人兒正是被他忽略過去的林顏。
而在遠離京城的百西城裡,一座潮溼暗黑的地下卻傳來了痛徹心扉的吶喊,而這卻那麼的熟悉,只聽他苟延殘喘的說道;“放,放開我。”
說完,便沒有絲毫的動靜,像是昏過去一般,又聽到一陣水聲,像是澆在那人的頭上。
一道冷酷的男聲在這地下暗房響起:“別在掙扎了,你逃不過這裡的。”
“滾。”另一道好聽的聲音回覆道,聽起來卻十分的無力。
“呵,如果你不歸從,這裡可還有好多沒試呢。”冷酷的男子嗤笑的說道,聽這對話,倒像是在勸那人降服,加入他們。
那人沒有在回話,暗房裡又再一次恢復了短暫的安靜。
鏡頭拉回京城皇宮中,林冰清慵懶的躺在軟榻上,舒服的午睡着,整個內殿裡只有她一人,噢,還有在暗中保護她的風一,但可以把他當作空氣一般不存在。
而在皇宮的另一處上書房中的氣氛卻格外緊張,三品以上的大臣全部到齊,除此還包括了幾位皇子在內。
只見臉色深沉的晉武帝站在書案臺上,看着下面的衆人,眼神嚴肅的開口說道:“爲何給晉州撥發的災款,到現在都沒有一絲的消息”語氣裡還帶着一絲的怒氣。
“回稟皇上,或許是被山賊給盜了吧。”此時戶部大臣站出來說道。
“哼,被山賊所盜?那爲何朕卻聽到了是被那裡的地方官給貪污了呢。”晉武帝含着怒氣的聲音再次反問道。
事情便出現在了這裡,地方官貪污了那筆災款,如果僅僅只是他貪污的便倒也簡單,只是據有人舉報,他將貪污來的鉅款賄賂給了朝廷中的某一位大臣,這就變得嚴重了起來,這也是晉武帝今日這麼急招他們入宮的原因
。
“皇上,刑部已經在處理此事。”刑部的大臣站出來一臉正色的說道,他們已經在審問那名地方官了。
“好,朕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查不出來,朕卸了你頭上的這頂官帽。”晉武帝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道,此時殿中的氣氛也越發緊張,大臣們更是一個大氣都不敢發。
“父皇息怒,此事一定會水落石出,還百姓們一個公道。”皇甫俊雅溫潤的嗓音在殿中響起,達到了撫慰人心的效果,幾位大臣都不由得向他投一感激之色。
“皇上息怒。”幾位大臣聽到皇甫俊雅這麼說,頓時都跪下來,異口同聲的說道。
“哼,你們退下吧。”晉武帝扶着額,擺了擺手讓幾位大臣和幾位皇子退下,只留下了皇甫宇,皇甫俊雅和皇甫赫連。
“十三王爺他們這兩天有什麼動靜沒有。”晉武帝走到方案臺上的龍椅坐下,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這才緩緩的看着他們問道。
皇甫宇站出來,拱手回答道;“並無動靜,似乎他們真的只是在遊玩京城而已。”
“嗯,還是多多觀察着吧。”晉武帝微微沉吟道。
“是,兒臣明白。”皇甫宇認真的回道。
過了一會,晉武帝似是身子乏了,便讓他們退下了。三人走出上書房,淡淡的寒暄之後便回到各自宮中。
回來時,見林冰清正睡着,輕聲的走過去,將她掉落的絲被撿起來,細心的給她蓋上,然後自己便也脫下了鞋靴,躺在她身邊,手自然的環上她的細腰。
就這樣,兩人一起舒服的睡了一個午覺,此時的氣氛是充滿甜蜜和諧的。這大概也是這最後10天不多的一份甜蜜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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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唉,今日思緒不怎麼好,只有這麼多啦,親們就將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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