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皇甫俊雅住進了洛水閣中,而林冰清也因爲醫治他,特意被晉武帝赦免不用去上早朝了,專心救治起他。
將皇甫俊雅接到府中,也不過是一時的提議,皇甫俊雅進府中時,仍然是被擡進來的,將他安排在了洛水閣的一處客房中。
當皇甫俊雅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與一間陌生的房間裡,眉頭輕輕皺起,支撐着身子坐了起來,還未下牀,便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只好靜坐不動,眼眸看着門口。
“你醒了,怎麼樣感覺哪裡不舒服嗎?”一襲青綠色衣裙的林冰清端着藥碗走進房間,看見他坐在牀上,想是剛醒不久,關切的走過去問道。
“冰清?這裡是哪裡?我爲什麼會在這裡?”皇甫俊雅捂着額頭,疑惑的問道。
“這裡是我的府中洛水閣,你不記得你在自己宮中昏倒了嗎?”林冰清將藥碗放置一旁,拿過一把凳子,在他的牀頭坐下。
“昏倒?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昏倒?”皇甫俊雅此時腦中充滿了迷霧,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對周圍的種種充滿了疑問。
“你還記得你之前在廬洪縣被劉老所傷嗎?其實那一次你不僅是受傷還被注入了致命的毒素,所以你纔會突然昏倒過去。”林冰清輕聲的說着,之前她將這一段隱瞞過去,並沒有告訴他,也不想讓他擔心,她以爲她可以儘快找出解藥的,只是這毒太過霸道,雪蓮丸沒有壓制多久竟再次爆發。
“原來是這樣,可是爲什麼我又會出現在你的府中?”皇甫俊雅再一次問道,他對自己身中劇毒,其實之前也有懷疑,只是並沒有去追究罷了。
“因爲我向皇上請旨,由我來醫治你,將你接到府中。”林冰清難得正色的說着,眼神裡充滿着堅定。
皇甫俊雅聽後,沒有在問什麼了,似是默認了但也似是在深思,眉頭緊鎖,眼眸低垂的看着牀單上的案,一時無言。
林冰清輕嘆一聲,拿起一旁的藥碗,遞給他,柔聲說道:“把藥喝了吧。”
皇甫俊雅瞄了一眼那個黑漆漆的藥汁,沒有反駁聽話的接過,仰起一口喝盡,嘴裡滿是苦澀,忽然一個東西被塞入口中,入口即化,甜蜜的味道瞬間將之前的藥汁衝散。
擡眸對上的便是那一雙帶着笑意的雙眸,心靈微微震動,假裝不經意的移開,心裡想着,也許藉着病爲由,這樣靠近她也不錯吧,每天都可以見到她,他不在乎她能不能將他醫好,他只是想多靠近她一點。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會找出解藥救你的。”林冰清站起身,柔聲飽含堅定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扶着他睡下,這才轉身輕步離開了房間。
接下來的三天,林冰清每天都十分專注的研究着他體內的毒素,找出對應的解藥,每天都親自熬藥,不讓別人經手,南宮浩在一旁看着十分心疼。
“清兒,歇歇吧。”南宮浩擦了擦她額頭上的薄汗,心疼的說道。
“沒事,我打算明日去南山採些藥材回來。”林冰清回過頭對他微微笑了笑,手中的活並不停。
“南山?聽說那裡猛獸出沒,十分危險,還是不要去了罷,你需要什麼藥材我讓人去找來罷了。”南宮浩一聽到她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採藥,立即反對道。
“不,浩,我要親自去採,那裡雖然猛獸出沒,可是卻也有珍稀的藥材,也是最新鮮的,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林冰清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撫道。
第二日
林冰清整裝待發,收拾着行囊騎馬去了南山,將皇甫俊雅交給了南宮浩照顧。
騎了一天終於在天黑前到達了南山,見天色快黑,林冰清只得看了一眼南山的方向,來到了靠近南山下的城鎮。
找了一處客棧,剛上樓,便與一黑衣男子不小心碰到一起,立即說道:“不好意思。”
說完後,林冰清擡頭一看,心中疑惑頓起,爲何眼前這人的氣息那麼熟悉,還未深究,眼前的男子便越過她離去,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像是在故意躲着她似得。
懷着疑惑,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天的趕路疲憊,上牀便睡着了,將剛纔對那位男子的疑惑也拋之腦後。
第二日起來,天氣晴朗,精神充沛的林冰清,向客棧借了一個小揹簍,一把小鋤頭,便向着南山走去,可是她並未發現,在暗處一直有一個人默默跟隨着她。
來到南山腳下,便看到整座山被籠罩在雲層之下的感覺,若影若現的山頭,霧氣十分大,意料不到的危險。
但是這一切並未阻攔到她的腳步,堅定的走入南山之中,對於眼前飄渺的一切,她都不在乎,這一次她也有備而來,藥粉準備了一堆,沿途走進去,便隨處可見一些藥草,在市面上都可以買到,只是越往裡走,出現的藥草也越多,出現了幾株市面上已經快買不到的藍心草,豬心丸,都均被她採下放進竹簍,就算這些用不上皇甫俊雅的病,但也算是珍貴的藥材了。
可是越往裡走,危險也越多,剛出現的是一隻色蟒蛇,十分巨大,比外面的要大了兩三倍不止,看來這裡面的靈氣甚好,藥草也多,想必這裡的猛獸都吃過這裡的藥草吧,生長的如此好。
沒錯,林冰清猜的很對,這裡的大半猛獸平時就是將藥草當作調味品一般,所以這裡的猛獸也漸漸明白生病該吃什麼藥草可以醫治。
眼前的這頭色蟒蛇,兇狠的看着眼前的林冰清,嘴裡吐着蛇信子了,後尾甩來甩去,似在示威。
林冰清知道如果不將眼前的蟒蛇殺死,她是過不去的,於是只好將背上的揹簍卸下,放在一旁的樹下,腳步輕移,那蟒蛇的眼睛也跟着她的身子移動,緊緊盯着她,蓄勢待發。
“這是你逼我的,你該死。”林冰清對着色蟒蛇,淡淡的說道,眼眸也冷下來,泛着殺氣直逼它。
與其防守,不如主動攻擊,這樣想着,林冰清便拿出寒冰劍,凍徹心骨的劍氣直達蟒蛇的全身上下,藉着樹木使力,幾個跳躍,林冰清便來到它的身後,毫不手軟的在它身上刻下一刀,在它發功攻擊之前,又再次回到原處。
“嘶。嘶…”色蟒蛇在地上搖曳着,巨大的身子敲擊着地面,不禁抖了抖,這蟒蛇可比在禁地裡碰到的那隻還要龐大啊~
雖是這樣想着,但是林冰清並未露出害怕之色,而是乘勝追擊,再次攻擊上去,與它搏鬥。
這色蟒蛇雖然身體龐大,卻一點腦子也沒有,只知道橫衝直撞,將它的眼睛直接卸下,它倒是一點目標也沒有了,能撞到什麼就撞什麼,這可比在禁地裡那隻差遠了,也更好對付。
隨着最後致命的一擊,它轟然倒下,沒有氣息,林冰清這才收起寒冰劍,看都未看一眼,揹着竹簍再次向前走去,這也讓暗處的人微微鬆了口氣。
一路採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越向裡面走去,猛獸也越多,再不像之前的那個蟒蛇那麼好對付了,而體力也漸漸的處於下風。
就在一頭猛獸就要攻擊上她的後背,而她無從躲過時,這時忽然一道疾風颳過,那頭猛獸跌倒在地,已經死去,林冰清心生疑惑,走到那猛獸的屍體前,查看了一番,似是毒?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並未發現有人,可是通過此事,她卻知道定是有人隱身在暗處保護她,難道是南宮浩?可是他爲何不現身呢?她並未逗留多久,也沒有揭穿,而是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去。
“柳暗明又一村”,想必就是形容此時的情景吧,穿過叢林,來到一處桃源般的仙境,與剛纔身後所經歷的那些完全不同,只見在她的眼前,遍地鮮無數,在鮮的不遠處有一處清涼的湖泊,而在湖泊岸上,竟有一座竹亭。
揹着竹簍,穿過鮮地,來到竹亭上,看着四周的景色,心情大好,她還真沒有想到在南山裡,竟隱藏着如此美色。
看着純澈透亮的湖泊,想着湖裡的肥魚,頓時飢餓生起,勾起嘴角,快速脫下外套和鞋子,便瞬間跳入湖中,擊起波光粼粼,片刻功夫,湖水上便沒有一絲的氣泡。
這下終於將暗處的人逼了出來,等他來到湖邊時,這纔看清了他的面色,竟是沈宥煜?
沒錯,眼前這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是林冰清一直尋找的沈宥煜,只是他爲何會跟着她,只見他面露慌亂之色,急切的看着湖泊,想都未想,便一頭載入湖中,剛入水中,他纔想起他並不會水,雙手無力的在水中搖擺,擊起陣陣浪。
終於他絕望的閉上眼,也許這樣的結局才更適合他吧,當他認命這樣的結果時,突然雙脣上被輕啓,注入了空氣進入肺中。
林冰清拖着沈宥煜的身子,回到岸邊,立即爲他做人工呼吸,眼裡的擔心不於言表,輕拍着他的臉頰說道:“呆子,呆子你醒醒。”
“噗…”沈宥煜從口中吐出水,眼眸悠悠轉醒,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擔心的神色。
慌亂的推開她,撐着身子站起來就要逃跑,這時身後的林冰清清冷的說道:“又要躲我嗎?爲什麼?三師兄”
身子微微頓住,只聽他因爲剛溺水後的沙啞嗓音回道:“我已經不是你的三師兄了,再也不配了…”
“好,既然你不是我的三師兄,那你總是沈宥煜吧,這是你的名字,你不能否認吧。”林冰清邊說着邊一步步靠近他,她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他極力否認過去,但不管發生什麼,他一直在她的心中很美好。
“忘了我吧,就當我從來也沒有出現過。”沈宥煜艱難的說出了這麼一段話,便擡步欲走,手臂卻突然被抓住。
只見林冰清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反賓爲主,站在他的面前,擡頭緊鎖着他的眼眸,看到他眼中的痛苦,什麼也不多說,一把抱住他。
“我不管你經歷了什麼,但是現在我不允許你再離開。”林冰清霸道的在他耳邊說道,感受着他身體上輕微的顫抖,那是一種不安。
終於他不再提出要離開了,接下來,林冰清在竹亭中升起了火堆了,烤着從湖裡抓來的魚兒,另一邊則烤着兩人被浸溼的衣衫,只留下內衫穿在身上,被內力烤乾,填飽肚子後,兩人靜坐在火堆旁,久久無言。
“師傅呢,當時發生了什麼?”猶豫着,林冰清還是開口問道,她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只見沈宥煜聽後,眼裡流露出一抹悲傷,沉聲的說道:“師傅他,他已經過世了。”
“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冰清滿臉驚訝,不由得提高音量問道。
“師傅他被奸人所害,死於無辜。”沈宥煜平聲回道,眼眸裡閃過一抹仇恨,倒映在她的眼裡。
“是誰,你知道嗎?”林冰清輕聲的問道。
“曾霸天,師傅的師弟,當初就是他將我們劫走的,並且吸走了師傅的百年功力,所以師傅纔會功力耗盡死去。”沈宥煜似乎沒有什麼情緒的在說着,但是緊握的雙手卻出賣了他的心境。
“原來是他。”林冰清緊咬着這句話,心裡也將曾霸天記下,她一定會爲師傅報仇的,想定一切後,擡眸看見沈宥煜還是剛纔那副樣子,似乎陷進某種回憶中。
不由得擔心靠近他,搭上他的臂膀,輕輕搖晃着,嘴裡擔憂的說道:“阿煜,阿煜,你怎麼了?”
沈宥煜猛地清醒過來,看到心上人擔憂的眼神,他再也忍不住似得一把擁住她,緊緊抱在懷中。
這個夜晚,沈宥煜像是終於找到家的孩子一樣,窩在媽媽的懷裡取暖,他將林冰清視爲一切,視爲他最後的溫暖,緊緊抱着她,不肯撒手。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時,林冰清這才悠悠轉醒,第一眼睜開便對上一雙深情的眸子,裡面像是在訴說着萬千情意。
微微一笑,迷人的笑容立刻迷倒了眼前的他,只見他勾着嘴角的笑意在她脖頸邊蹭了蹭。
“你什麼時候醒的啊。”林冰清揉了揉朦朧的雙眼,輕聲問道。
“在你醒之前就醒了,如果能一直下去該有多好。”沈宥煜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吹出的熱氣弄得她心癢癢的。
兩人自從昨晚之後,距離拉近了不少,似乎關係也悄然轉變了,兩人默認着這種關係,誰也沒有捅破。
林冰清調皮一笑,魅惑的勾起嘴角,翻身壓倒他,身下是兩人鋪着的衣衫,看着他的雙脣,毫不猶豫的印了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牙齒碰牙齒,兩舌交纏,誰也不願先抽離,脣齒之間滿是兩人的味道。
早安舌吻,來的如此迅猛,開始沒有接吻經驗的沈宥煜處於下風,完完全全的被她壓制,許是男人的天性,沒過多久,他便慢慢掌握了其中的技巧,反攻爲上,弄得林冰清嬌喘連連,被他壓制。
經過早餐的那一吻,兩人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林冰清正準備揹着竹簍繼續去採藥時,沈宥煜關心的問道:“清兒,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嗯?沒有啊,怎麼會這麼問。”林冰清微笑的答道。
“呼,還好你沒事,可是你爲何來此地採藥呢。”沈宥煜聽到她說不是她受傷,心裡便放鬆了下來。
“雖然不是我受傷,可是卻是別人爲我而傷,所以我來這裡採藥也是爲了醫治他。”林冰清娓娓道來,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又說道:“我怎麼忘了,還有一個神醫在我眼前啊,阿煜,你的醫術比我高多了,這次你能陪我回京城,幫我去醫治一個人嗎?”
“京城?”沈宥煜眉頭輕皺,有些爲難。
“嗯,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林冰清上前,挽住他的臂膀,撒嬌道。
“讓我考慮一下吧,清兒。”沈宥煜遲疑的答道,眼裡有着深思。
“好,我給你時間考慮。”林冰清淺笑的說道,她不知道因爲什麼纔會讓他有猶豫,但是不管什麼,這次她決不能再放他離開,假使到時候他不跟她走,她也會綁着他帶走的。
各懷心思的兩人,在山中又待了半天,這才離開回到客棧中去,換下衣服,洗漱了一下,兩人牽着手一起去吃了飯,逛街。
快樂的時光總是匆匆,沈宥煜從背後擁住她的腰身,只聽她輕聲說道:“阿煜,明日我便要回去了,那裡還有人等着我回去醫治,我將你給我的雪蓮丸,爲他吊着命,如果找不到解藥醫治的話,他恐怕性命不保。”
“這麼快便回去了嗎?雪蓮丸,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沈宥煜低聲問道。
“對,他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這次醫治不好他,我會內疚一輩子的。”林冰清輕聲回道,語氣裡充滿了堅定。
沈宥煜聽後,心裡微痛,嘴裡掛起一抹苦澀的笑說道:“那我呢?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林冰清輕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放在腰上的雙手慢慢鬆開,直到身後那溫暖的胸膛離開。
終於林冰清還是忍不住拉住那溫暖,柔聲說道:“傻瓜,你在我心裡同樣重要。”
“真的嗎?”沈宥煜緊盯着她的眼眸,問道。
“當熱,你在我心裡已經佔據了一個位置,明日跟我一起回去罷。”林冰清牽着他的手掌,柔聲說道。
終於沈宥煜妥協了,點了點頭,兩人相視而笑。
總算是找到了他,此時她的心中的石頭也算是放下了,就剩小青了,沒關係,她也一定會找到的。
帶着沈宥煜回到了京城之中,將他簡單介紹給了南宮浩,便急切的帶着他來到皇甫俊雅的房中。
“皇甫,我帶了我的師兄,他一定有辦法可以救你的。”林冰清來到他的房中,見他坐在窗邊吹着微風的樣子,不知爲什麼充滿了滄桑,不願在看到這副樣子,便上前打斷道。
“冰清,你回來了,其實我的病真不要緊的。”皇甫俊雅一如既往的掛着溫潤的笑,回答道。
“好了,不許胡說,阿煜,你快看看吧。”林冰清不願聽到他自我放棄的話,趕忙對着身旁的沈宥煜說道。
沈宥煜點了點頭,上前把住他的脈,似是發現了什麼,眉頭輕皺,半晌放開他的手腕,對着林冰清問道:“這雪蓮丸的確是續住了他的命,只是這雪蓮丸超過五顆,便對他無效了,這是一種兇狠的武功,內含劇毒。”
“沒錯,他是被人攻擊一掌後,便身中此毒,可有辦法?”林冰清擔心的說道。
“這辦法是有,只是需要一味藥材,天壇和雪水做藥引便可。”沈宥煜淡淡的回道。
“雪水好找,這天壇何處可尋?”林冰清疑惑的問道。
只見沈宥煜眼裡閃過一抹笑意,走到她的身邊,寵溺的說道:“你啊,難道忘了我讓你去峽壁上採的一株嗎?那便是天壇,只是沒想到剛好正是他需要的。”
林冰清恍然大悟,笑道:“原來那個便是天壇,呵呵,皇甫,這下我有辦法能救你了。”
“嗯,我相信你可以的。”皇甫俊雅微笑的答道,臉上也露出一抹欣喜,畢竟誰都不想自己就此死去不是嗎?
終於找到了醫治他的辦法,林冰清比誰都高興,都欣喜,趕緊拉着沈宥煜討論起來,還需要哪些配方,兩人和諧的樣子,旁人似乎一點也插不進去。
南宮浩和皇甫俊雅只能看着他們討論時的默契,心裡的酸泡泡是一個又一個,兩人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互相同情。
當夜,林冰清便迫不及待的研製起解藥來,當第二天皇甫俊雅醒來時,林冰清便已將解藥拿在他的眼前,柔聲說道:“快服下吧。”
皇甫俊雅接過解藥,聽話的服下,不一會便感覺好像一直累積在他心上的沉悶,忽然就輕鬆了,整個人神清氣爽,嘴裡吐出一口濁氣。
見此,林冰清滿意的笑了,柔聲問道:“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嗯,很好,謝謝你,冰清。”皇甫俊雅看着她,眼裡閃現着情意。
“好了,現在你已經沒事了,我便也可以向皇上交差了。”林冰清淺笑的說道。
聽到這話,皇甫俊雅的臉上微微暗了暗,現在他沒事了,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也要離開這裡了,可是他不捨得怎麼辦。
御書房
“回稟皇上,六皇子的毒已清。”林冰清躬身向坐在臺上的晉武帝說道。
“很好,看來林愛卿,果然醫術高超,連御醫都束手無策,你卻可以迎刃而解。”晉武帝沉聲念道。
“多謝皇上誇獎,這不過是微臣的舉手之勞罷了。”林冰清淡淡的回道。
“好,想讓朕賞你什麼?”
“請皇上,准許微臣辭去官職。”
“噢?林愛卿這是爲何?”
“微臣只想做一個平凡的人,浪跡天涯,並不適合在朝爲官,還請皇上准許。”
“此事待朕好好想一想,畢竟林愛卿多才多藝,失去你可是對朝廷的一個損傷啊。”
“皇上不必憂心,我國江山人才輩輩,微臣只不過是小小一粒紅塵罷了。”
“好了,此事朕會考慮的,你先下去罷。”
“是,微臣告退。”
從御書房出來,林冰清並未直接離宮,而是去了皇甫赫連那裡,看一看他。
“你來了。”皇甫赫連看着她的身影一步步朝着他走來,不由得開口道。
“嗯,想我了嗎?”林冰清柔聲問道,眼裡閃現着調皮。
“你這個小妖精,你還不知道我想不想你嗎?”皇甫赫連等待不住的上前抱住她,幸好此時殿中只有他們兩人,否則被外人所見,怕是要說成兩人是斷袖吧。
“呵呵,好啦,別鬧了。”林冰清嬉笑道,推了推他的胸膛,卻見他絲毫未動。
半晌,他才放開她,兩人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林冰清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着。而皇甫赫連則依賴着她,摟着她的腰身不肯鬆手。
“我今天跟皇上說了,我要辭退官職的事情。”林冰清嬌脣輕啓。
“你說了?他答應了嗎?”皇甫赫連關心的問道。
“還沒有,但是我不會放棄的,你呢,謀劃的如何?”林冰清側頭又將話題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皇甫赫連看着她的眼眸,微微嘆息道:“你啊,什麼都瞞不住你,如今二皇子蠢蠢欲動,暗中拉攏朝中大臣,我現在就是要等他主動出擊。”
林冰清聽後,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嗯,這樣你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以剷除謀權篡位爲由,將他踢下,贏得百姓的心。”
皇甫赫連不置可否的宛然一笑,紫眸看着她,柔的都要滴出水來,忽而,他彎腰抱起她,朝着內殿走去。
夜晚,夜色正濃,林冰清與南宮浩對立而坐,她首先開口道:“浩,我們談一談罷。”
“其實我知道你的那位三師兄其實是喜歡你的吧,而你也喜歡他吧。”南宮浩平聲說道,眼裡似乎沒有一點情緒,很是平靜。
“是,我不想欺騙你,希望你可以接受,就算你不接受,我也不會勉強爲難你。”林冰清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柔聲答道。
時間似乎靜止了般,忽而南宮浩又說道:“你還不止他一個人吧,清兒,你到底給我招惹了多少兄弟?”
林冰清聽罷後,看着滿臉苦澀的他,心裡微痛,可是嘴上卻還是承認的說道:“3個,他們的真心我都不想辜負。”
“還有三個?讓我猜猜,一個便是皇甫俊雅,一個是上次在山莊碰見的冷剎,還有一個是誰。”南宮浩語氣平靜的問道,心裡其實也已看開了,只是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同他一起分享她,他以爲也就一個或者兩個,唉,清兒,你如此美麗,令人慾罷不能,多少好男兒要爲你傾心。
“還有一個便是皇甫赫連。”林冰清回答道。
“皇甫赫連?沒想到這皇家子弟中就有兩兄弟爲你傾心了,唉…”南宮浩輕嘆一口氣道。
林冰清揚起一抹淺笑,霸道的說道:“你不是也爲我傾心了嗎?”
不想看到她得瑟的樣子,南宮浩發狠似的上前,咬住她的脣瓣,狠狠交纏在一起,發泄着心中的怨恨。
不過林冰清倒是很享受這樣的洗禮,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兩人拼命糾纏着,不捨得放開對方。
“都怪你過分美麗。”微微鬆開雙脣,南宮浩低語道。
“呵呵,浩,謝謝你。”聽到南宮浩這樣一說,林冰清便明白了他的心意,魅惑一笑,主動上前吻住他。
一夜春風無度,翻雲覆雨,抵死糾纏,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時,南宮浩便低頭在她耳邊說道:“我要做大。”
“當然。”林冰清微微一笑,終於解決了此事,心情倒也開朗了起來。
吃早飯時,並沒有看到沈宥煜,差人去問候,只聽那下人回道:“回稟主子,沈公子說不餓,讓你們別等他了。”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林冰清揮了揮手,讓那下人退下,心裡卻疑惑着,他怎麼了嗎?
一頓早飯,便這麼過去了,之後林冰清還是擔心着他,便來到客房外,輕敲了敲門念道:“阿煜,阿煜…”
房門被打開,只見沈宥煜一臉幽怨之色看着她,弄得她有些心虛,假裝若無其事的走進去,邊問道:“怎麼不去吃早飯啊,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想離開了,清兒。”沈宥煜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眼裡閃過一抹傷心。
林冰清聽後,立即轉身,疑惑的問道:“爲什麼,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能見到你已經很滿足了,我還有事沒有去做,清兒,對不起。”沈宥煜擡眸看着她,略帶憂傷的說道。
——
一個人在湖邊靜靜吹着微風,想着前兩天沈宥煜對她說的話,她沒有回覆他,可他明日便走了,已經決定好了,這兩日她都躲着他,不與他說話,其實是不想他離開而已。
“清兒,你怎麼在這裡。”一道欣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冰清擡眼看去,竟是冷剎。
微微一笑,柔聲回道:“過來,陪我坐坐吧。”
冷剎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走到她身邊坐下,眼裡透露着思念,低聲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個人吹風啊。”
“沒什麼,想一個人待着,你怎麼會在這裡來的。”林冰清淺笑的答道,忽然有一個人出現在你的身邊,並且還是你最親密之人,這種溫暖瞬間讓她的心變得明朗了起來。
“我在這附近辦事,我還以爲我看錯了呢。”冷剎靦腆的笑着說道。
林冰清輕笑着,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末了,林冰清跟隨着他回到了閣中,這一夜沒有回府中去。
第二日很快到來,沈宥煜提着包袱在後門口,望了望四周,見伊人並未出現,心裡很是失落,詛喪的騎在馬上,對着一旁的南宮浩說道:“好好照顧她,告訴她,我走了。”
“你不等她嗎?”南宮浩忍不住的問道,這幾日他也看到了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他實在是不想看到清兒那種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心疼。
“不了,替我轉告她吧。駕…”沈宥煜輕揮着鞭子,便騎着馬離開了,背影看着甚是瀟灑。
“唉…”南宮浩看着他的背影,輕嘆一聲,便也進屋去了,只願她回來不要太傷心便好。
此時,城門外,一襲白衣女子坐在馬匹上,忽而一道馬蹄聲傳入她的耳中,嘲笑的勾起嘴角,沒錯,此人便是林冰清。
他果然要走,他果然不會爲她所留下,林冰清揮舞着皮鞭迎面而上,攔住了他。
“你一定要離開嗎?”林冰清看着他,淡淡的問道。
“是,我一定要離開。”他以爲她不會來送他,原來他在她的心裡還是有一點位置的嗎?只是他卻必須要離開,他的仇還沒有報,怎能安心與她在一起。
“好,保重好自己。”林冰清淡淡的說完後,便騎着馬,越過他離開了。
緊緊握着繮繩,沈宥煜過了一會,這才重新啓程,踏着飛揚的塵土,離開了京城,離開了那溫暖。
她生氣了,真的氣了,回到府中,一臉的陰沉之色,冷冰冰的樣子讓衆人不敢靠近。
“你見到他了?”南宮浩上前泡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問道。
“嗯,我累了,陪我睡覺。”林冰清像是不想多提那個人一樣,拉起南宮浩的手,便往牀榻上走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閉上眼沉沉睡去。
就這樣,睡了一下午的時間,醒來時,心情才微微好了一些,但接連幾日,臉色都不曾便過,遇到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慢慢的,便來到了秋旬,領國派來了大使來參加晉武帝,剛好遇上每年一度的秋季圍獵大賽,晉武帝邀請大使一同參加。
只有在馬上的奔馳,才能讓她忘卻心中那團煩事,據說第一名可以得到晉武帝的一個要求,於是她果斷報名了。
整裝待發,英姿颯爽的坐在馬背之上,本來是一場穩定了的勝利,卻被前面突然的暗算差點險然錯過。
事情發生在圍獵的樹林之中,當她一支箭冷厲的穿過一隻雄鹿的身體後,不知怎的,當她去撿屍體時,卻發現周圍似乎多了很多雙眼睛,泛着寒光似得盯着她。
她才猛然察覺,這是狼羣,那些眼睛都是狼的眼睛,果斷丟下雄鹿的屍體,拿起弓弩和箭,一躍而上一顆粗壯的大樹。
而就在她飛躍起時,一聲狼嘯朝天吼起,頓時擊起陣陣鳥兒的撲閃聲,連騎着的馬也受驚飛竄的逃了。
不一會,就在她的下面,竟圍了有大約20多頭狼,個個眼裡透露着兇猛,蓄勢待發的看着樹上的她。
此時的她手握着弓弩,搭着箭,心裡十分疑惑,她並未做什麼,爲何會引得狼羣的攻擊。
瞄準一頭狼的身子,箭陡然出鞘,那頭狼轟然倒下,瞬間整個狼羣都沸騰了,更有些直接摩擦着爪子朝着大樹撞下,要將她搖晃下來。
抓住兩邊的枝葉,穩住身子,手上動作不停,繼續發着箭朝着狼羣射去,毫不留情。
眼見着狼羣攻擊更猛,樹上的樹葉都被它們攻擊的落下很多,那些不要命的衝撞,讓林冰清在樹上也無法瞄準,迫不得已的她只好飛身躍起,運起輕功,踩着樹葉朝着前面飛去,而那狼羣竟也一直緊隨在她的身後。
再次落在一顆大樹下,趁着狼羣還未攻擊這棵樹時,她再次發起攻擊,箭一根根的射出去,一擊必中,很快箭筒裡的箭便全部用完了,林冰清只好使用銀針。
落在一處空地上,狼羣迅速圍了上來,個個都張牙舞爪,犀利的爪子快速襲上她。
一場狼與人的惡鬥就此拉開,許是這裡的血腥味太濃,竟引來了一批又一批的狼羣,眼見着狼越來越多,林冰清只好在殺死一頭狼後迅速又躍上大樹,做養生息,尋找着出路。
狼是羣居動物,它的嘶吼可以引來同伴,也就是造成了這麼多狼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忽然她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呼喊着她,她警覺不好,如果有人靠近這裡,定會被狼所攻擊吃掉的。
想都未想,林冰清立馬駕馭着輕功,朝着聲源那裡飛去,許是她的速度過快,當她到達那裡時,身後的狼羣還未追上來,但她也不可掉以輕心,看到來人,原來竟是皇甫俊雅。
這傻子,來這裡幹什麼,林冰清充滿着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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