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八,鬆洲城,兩兵遙遙對望,陳立豪本以爲會發生的激烈交戰並沒有發生,反而因爲自家王爺的關係,他連開口問詢的勇氣都沒有。
只能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又一個穿着黑底紅花帶着面具的紅衣山莊的人搬着東西來來往往,城樓上的敵軍早就耐不住性子往下看了,可到最後,也只能繃緊着身體戒備,完全不知所以。
“對,就這樣,多添些香料將這肉燉了再香些!”東皇璟吸了吸鼻子,卻還猶嫌不夠的喊道,眼看着自家侍衛大把大把的往那咕咚咕咚冒着泡的大鍋裡添香料,面具下的脣,不禁惡劣的勾出了一副笑模樣。
“我的天,我還當這莊主是多麼嗜血的一個人,卻不想....哎呦我的媽,我說陳將軍,咱們還是走遠點吧,我總覺得,自己的口水快要流下來了.....”
鬍子將軍湊到陳立豪的身邊本想說說小話,卻不想,那迎面幾個大鍋裡傳來的味道衝的他險些露出醜相,使得他忙不迭的拉着陳立豪離開了,只留那些做飯菜的人在前面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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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若是長此以往,北域的將士的戰力說不定會下降......”楚柯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還有那些冒着嫋嫋香氣的鐵鍋,不禁弱弱的問出了聲。
他這麼一句難得沒有私心的話得到的卻是錦繡的無奈搖頭“只有一點,就足矣讓我們不動用武力!他們都是北域人!無論我們的將士多麼強大,多麼所向披靡。武器那面開過刃的永遠都不能對準自己的人!”
好不容易擺脫那些攀交情將軍的陳立豪剛剛走到附近,聽見的就是這麼一句話,這使得他不由的頓住了腳步。
這廂楚柯耳朵一動,識趣的離開“是,我知道了,那我.....我去給那些將士排隊,讓他們去大鍋邊上吃!”這形容詞,都的大家都笑了......
而彼時的城樓上,也在針對那咕咚咕咚冒着香氣的大鍋展開了話題“王哥你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怎地還做上了飯菜?媽的,你快看,那裡面竟是有小白菜....”
那被稱作王哥的,聞言也將身子扒在了城牆,待確認下面那幾道被大鍋烹煮的香濃的菜式之後,這人吧唧着嘴,回過了身“這是在誘敵深入啊,爲的就是讓我們自己下去歸降!”
那人說的肯定,讓一旁聽的人都覺得深以爲然“不過,也不知道咱們這有多少能堅持的下去的,莫說是今早只吃過土豆的咱們了,那些連水都喝不上的將士...哎....”
而就在他們議論的檔口,城牆下方也終於傳來了洪亮的喊聲“鬆洲城裡的人聽着,無論你是男女老幼,無論你是自願還是被迫留在城裡的,只要你們願意歸降,我們就有飯食清水相待.....”
鏗鏘的嗓音一轉,又多了幾絲誘哄“想必大家也能聽出我的意思了!先說一下,我是劉金良,如今效命於陳將軍帳下,此行是跟隨逍遙王殿下來處理陳涼率領流民造反一事!”
見城頭上真有人將腦袋探下來聽,那被選出來的嗓門最亮的劉金良說話的氣力又足了三分
“想來大家也聽說過咱們逍遙王,咱們逍遙王雖然纔剛剛歸朝,可是已經做出了許多大事,蘭城之危,南國之圍,更有那些不少貪官污吏,都被咱們逍遙王一一處理了....
本來呢,咱們將軍是想直接跟叛賊短兵相交決一勝負的,可是咱們王爺說了,咱們都是北域人,萬萬不能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同胞。
所以,大家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要你們歸降,王爺說了,既往不咎,更甚至,還會給你安排土地糧食,讓你重新過上好的生活....”
青年不知疲憊的喊着,吼着,後來,當大鍋裡的飯菜熟了,便讓將士們一輪一輪的上來吃飯,咀嚼聲,打飯聲,說話聲,還有那絲絲縷縷饞人的香氣,這一幕一幕,都讓城牆上那些故作姿態的將士們的口水接連氾濫了許多回。
從太陽高掛到夕陽落下,錦繡帶着自家表哥和弟弟就這麼陪着無殤在大樹下坐了許久,眼看着那些吃飯的將士換了一茬又一茬,一個個嚥着口水來,滿面紅光的離開,不禁感嘆出聲。
“這乾旱的確是害人不淺哪!大自然永遠都是這麼讓人畏懼,不敢讓人觸碰半分!”看了看四周無人,錦繡不禁感嘆出聲。
“人們總是習慣跟天災喚作天罰,如若不然,你的那篇論也不會起到這麼大的反響!”無殤的聲音倒是很平淡,不顧細聽,還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溫柔。
“你爲我做了這麼多,還隨我四處奔波,我....”少年還未說出的話被自家小舅子堵回了嘴裡。
“咳咳....王爺怕是將我和表哥給忘了,我們兩是跟莊主出來見識世面的,我們莊主,可不單是爲了您一個人的....”東皇璟偶爾抻着腦袋去瞧瞧那羣吃的噴香的將士,偶爾還會像這樣與他鬥嘴。
無殤抿了抿脣沒有接話,反而看向錦繡問道“兩萬大軍就這麼修整短時間倒是還可以承受,這若是時間長了....”
“今晚,今晚就會有消息,你且等着,讓那些吃飽了的,也打個盹休息休息,等晚上,有的忙了....”看了一眼仍舊在城牆下說的熱鬧的王金良,錦繡眼中閃過一抹光“跟在陳涼身邊的,有那位的屬下,想來,咱們今天不至於會空手而歸.....”
六月十八,鬆洲城,兩兵遙遙對望,陳立豪本以爲會發生的激烈交戰並沒有發生,反而因爲自家王爺的關係,他連開口問詢的勇氣都沒有。
只能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又一個穿着黑底紅花帶着面具的紅衣山莊的人搬着東西來來往往,城樓上的敵軍早就耐不住性子往下看了,可到最後,也只能繃緊着身體戒備,完全不知所以。
“對,就這樣,多添些香料將這肉燉了再香些!”東皇璟吸了吸鼻子,卻還猶嫌不夠的喊道,眼看着自家侍衛大把大把的往那咕咚咕咚冒着泡的大鍋裡添香料,面具下的脣,不禁惡劣的勾出了一副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