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居然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寧願相信一個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人!這叫她如何能夠接受?自己辛辛苦苦的生出來的兒子,現在居然爲了另一個女人跟她發脾氣!
“兒子,你……”南宮策的母親似乎還不肯死心,一定要將南宮策和秋涼箬之間的關係挑撥出裂痕才甘心。
南宮策卻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冷淡的說道:“行了,你不要再繼續說了,我不會相信的!”
等南宮策離開之後,南宮策的母親面色陰晴不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一會兒之後,客廳傳來一道碎裂的聲音。
遠處的轉角,一道小小的身影一閃而過。
晚上秋涼箬回到南宮家之後,卻發現客廳裡異常安靜,平時這個時間的話,南宮策的母親肯定還坐在客廳裡一個人看着時尚節目。
看來今天真是把她氣得不輕啊,連每天必看的時尚節目都不看了,回到房間之後卻發現秋球蹲在茶几旁邊搗鼓着什麼東西。
“秋球,你在做什麼?”秋涼箬輕手輕腳的走到秋球的身後,好奇的探頭一看,卻發現茶几上擺着一大堆她不認識的東西。
秋球頭也不擡的答道:“在抓藥。”
哈?秋涼箬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兒子什麼時候也對學醫感興趣了?不對,這些東西看起來哪裡像藥了?
“秋球,你不會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吧?”秋涼箬不禁問道,一陣子沒有跟秋球交流感情,現在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秋球擡起頭來看了秋涼箬一眼,嘴角的奸笑瞞不過秋涼箬的眼睛,她馬上舉起雙手錶示:“行,我不問了,你好好努力吧!要是做壞事記得要擦乾淨嘴巴,絕對不能讓人發現哦,還有就是,你老媽我不負責幫你擦屁股!”
秋球沒好氣的白了秋涼箬一眼,他看起來像是那麼不靠譜的人麼?要麼不動手,動手就一招致命!那個壞女人,居然敢那麼污衊他那善良無比的媽咪,真是不可饒恕,這次一定要讓她後悔!
第二天秋球提前起牀,輕手輕腳的摸進了南宮策母親的房間裡,趁着她睡着將前一天晚上調製好的超級秘密法寶,倒進了她的洗面乳裡。
秋涼箬躺在牀上,正和周公約得正歡快,結果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嚇得秋涼箬一個激靈從牀上坐了起來,心頭撲通撲通不停狂跳,瞪大眼睛盯着門口的方向,生怕下一秒南宮策的母親就衝門口衝進來,但是結果就是直到太陽升起,照進了房間,秋涼箬還是沒有見到南宮策的母親。
起牀之後發現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什麼似的,戰戰兢兢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看着這個情況,秋涼箬心裡更加好奇了,導致這個情況的不會跟早上那一聲尖叫有關吧?
剛冒出這種想法,秋涼箬便迎面撞上了,一名剛剛從南宮策母親房間裡出來的女傭,強烈的好奇心,讓秋涼箬忍不住拉住了那名女傭問道:“大家都怎麼了?爲什麼氣氛這麼嚴肅?”
那名女傭突然被拉住了,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的看着秋涼箬生怕她朝自己發貨,見秋涼箬只是問自己情況而已,便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答道:“早上少爺的母親突然尖叫起來,我們衝進去一看,結果看見她的臉……”
南宮策的母親十幾年前就已經跟南宮老頭離婚了,現在南宮家的夫人是蘇淺然,及時她現在已經從南宮家裡搬出去了,可是名義上的南宮家的女主人依舊是她,可以說南宮策的母親此時處在一種尷尬的境地,於是傭人們便私下裡叫她少爺的母親。
“她的臉怎麼了?”秋涼箬忽然很好奇,看她寶貝自己臉的樣子,這次肯定很嚴重。
女傭小心翼翼的轉身,看了看南宮策母親的房門,見沒什麼動靜,便小聲的對秋涼箬說道:“少爺母親的整張臉都花了,不知道什麼原因,花花綠綠的就跟上了顏料一樣,老嚇人了!”
“噗!”秋涼箬一聽便想到了秋球,難怪昨天晚上那麼神神秘秘的,原來準備這個去了,真不愧是她的乖兒子,幹得好!秋涼箬在心中誇讚道。
雖然秋球幫秋涼箬惡整了南宮策的母親,讓她接連幾天都不敢出現在人前,連吃飯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裡解決的,這讓秋涼箬的世界清靜了許多。
可是沒有幾天,南宮策的母親便忍受不了,心中的鬱憤讓她難以接受秋涼箬每天和自己的兒子,其樂融融的享受着而自己卻只能躲在房間裡,於是在他們吃完飯的時候突然衝出來,手裡不知道端了一杯什麼東西,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潑到了秋涼箬身上。
南宮策趕緊起身將秋涼箬拉起來,着急的問道:“涼箬,沒事吧?”
秋涼箬鬱悶的盯着,自己身上那不停往下流的水漬,一股藥味兒撲面而來,“沒事。”
南宮策在秋涼箬的身上上下摸索了半天,終於確定秋涼箬不是在說謊以後,便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質問道:“媽,你這是在幹什麼?爲什麼做這種事情?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萬一涼箬被燙傷的話……”
可是南宮策還沒有說完,他的母親便已經開始罵人了:“你就知道關心這個女人,要不是因爲她,我的臉這麼會變成這樣?你說?你居然到現在還維護着這個女人,她到底有什麼號的?”
南宮策一時語塞,但是很快又開口了:“媽,你的臉跟涼箬有什麼關係?”
“就是她做的!”南宮策的母親似乎就死認秋涼箬的兇手了,“要不是她的話,誰會做這種惡毒的事情?你看看我的臉,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怎麼洗都洗不掉!肯定是她對我之前,讓她幫我提東西的事情懷恨在心了!”
“行了!”南宮老頭看着一團糟的情況,心情也變得十分焦躁,將手中的陶瓷碗重重的蹬在桌子上,面色不善的看着南宮策的母親說道:“既然你非要認爲是南宮家的人要害你,那你從明天開始就搬出去吧,我會給你找一間清淨的公寓,你就在那裡好好養病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南宮老頭也是想要趁着這次機會,將南宮策的母親給送出去,畢竟他將這段時間的情況也看在眼裡,她總是對秋涼箬百般刁難,而秋涼箬卻爲了不讓他們父子倆爲難,硬逼着自己委曲求全。
雖然自己確實對南宮策的母親心存愧疚,隨意她怎麼樣,但是那僅限於自己而已,是自己對不起她,隨意她要對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涼箬不同,這件事情跟涼箬完全沒有關係,她最近所做的事情完全就是在遷怒!
南宮策的母親一時間看着南宮策,卻發現他直接將眼神錯開,並不與自己對視,轉頭看向南宮老頭髮現他眼裡並沒有開玩笑的成分,隱約還帶着一分釋然,想來這個決定是他早就已經決定了,自己剛纔還主動給他提供了這個機會。
“不!”南宮策的母親尖叫道:“我不會搬出去的!你休想把我趕出去!這是你欠我的!”說完之後直接轉身離開將自己鎖進房間裡。
南宮策的母親如同一陣龍捲風一般颳走了,剩下的幾個人站在餐廳裡大眼瞪小眼,這戲劇般的發展差點兒讓秋涼箬反應不過來。
第二天早上,當秋涼箬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便被一陣腳步聲給吵醒了。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那聲音又消失了,秋涼箬還以爲是早上女傭開始打掃的了,便沒有在意,準備閉上眼睛再睡個回籠覺,可是她剛閉上眼睛耳邊就突然傳來“咣”的一聲巨響,嚇得秋涼箬直接從牀上坐起來,心臟砰砰不停的跳。
撫着自己那受驚的小心臟,秋涼箬抽着氣抱怨道:“這南宮家是怎麼回事?這麼三天兩頭就‘咣’的一下,總是這麼咣來咣去的,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嚇出心臟病的!”
下牀打開門準備讓他們清一點兒,結果卻看見了一名陌生的女子,正站在樓梯轉角處拎着一個普拉達包包,擡着手指對女傭們頤氣指使的。
“哎哎!你們兩個,給我小心點兒,我這衣架子可是好幾十萬呢!要是碰壞了,把你們賣了也賠不起,知道嗎?”女子背對着秋涼箬衝樓梯下面,搬運着衣架子的女傭人高傲的說道,那挺直的腰,背彷彿在宣告着自己是一名高貴的公主,爾等全是賤民!
女傭們頭也不擡的輕聲應道:“好的,范小姐!”
秋涼箬踩着人字拖,穿着白色睡衣,慢慢的走到那名女子的身後,從她的脖頸處探出頭去看了看樓梯下面,發現後面還跟着一大推人,手上都拿着東西。
那名女子正叫得歡快,餘光忽然瞄見了秋涼箬,嚇得腳一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