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楊家來的電話(15 34)
海老雖然專攻中醫,但是在古玩私人收藏家的名單中,也是非常出名的,因此他的話才落,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何況周仿的確是太過害人,這要是流傳開來,對於古玩界絕對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此刻唯一沒有面子的是蘇拓,蘇拓的臉上有這一絲陰霾,原本狹小的心胸,此刻深深記住了楊蘇幻這個人,他認爲自己會這麼沒面子都是楊蘇幻的錯,若非楊蘇幻發現了周仿,自己這個小梅瓶根本就不會給自己丟臉。
說來這人也極品,根本就沒想過,這全是他自己搞出來的。
“蘇拓,你也要多通知其他人,關於周仿的事情。”桂老並沒有這打眼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只要走進古玩界,這打眼的事情定然是要發生的,他只是日常的叮囑自己這個徒弟。
“是,師父,我記住了。”蘇拓低下頭,只是陰狠的目光迅速掃過了楊蘇幻。
他這眼光掃視的很快,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注意,但是楊蘇幻還是發現了。
楊蘇幻只是暗暗挑眉,這樣的人,根本還不配成爲她的對手。
“小楊,看來你對古玩也有一定經驗啊。”海老等大家都囑咐完了,才招呼楊蘇幻和大家一起坐下,然後喝茶聊天。
這裡的茶很低調,楊蘇幻點的是一杯碧螺春,看着水中的綠葉,微浮在水面上,她微微茗了一口,入口有微微淡苦,潤喉卻爲縷縷甘甜,清新的香味讓楊蘇幻感覺不枉此行:“哪裡有什麼經驗,只是今天我是正好看見了,再說了,我一個女孩子,平日學的東西也不少,哪裡還有時間學鑑別古玩呢。今天真的不過是湊巧。”
“你有興趣嗎?所謂技多不壓身,多學一點我們國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文華,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海老拿起了一杯茶水,微微品了一口,雙目看着楊蘇幻,他自然不會認爲楊蘇幻在說慌,畢竟楊蘇幻的歲數就放在那裡,就算是從孃胎裡出來學習,也不可能學的太過廣泛。
“興趣是有一點。”楊蘇幻其實更大的興趣是撿漏,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有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睛,這就算是對古玩一點都不懂,也不會錯過了真正的古董,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給人聽的。
“有興趣就是好。”海老笑了起來:“一會你跟我去,我給你一些古董書籍,你帶了可以去看看,我知道你要去華京,不過去了華京也不可能整天忙,有時間的時候,就多看點古董方面的書籍。”
“那感情好。”楊蘇幻沒有拒絕。
韓柏一旁聽着楊蘇幻和海老的對答,他的手微微轉動着手中的白瓷小茶杯,心思卻有點亂,他越接近楊蘇幻發現越不瞭解她,原本以爲她不過是個護士,但是如今卻發現,她對於古玩竟然也這麼敏感,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他心中倒有幾分好奇了。
在茶樓,楊蘇幻就古玩方面的一些問題差不多請教了海老一個小時後,才告辭離開。
走出茶樓,楊蘇幻的臉上泛着滿意的笑容,這一趟出來,感覺自己沒有白費時間,至少就古玩這方面的基礎知識,知道了很多,原本是想跟海老去拿書籍的,不過一個電話讓楊蘇幻只好跟海老約定明天去拿,反正後天才去華京,因而楊蘇幻也不焦急,只是出門後,拿出了手機。
找出了那個打過來的號碼,撥了回去。
這個號碼是她本家的,依照她本性是不會去聯繫的,只是目前她的能力還不夠自保,所以在沒有足夠能力脫離楊家前,她對於打過來的電話還是需要回復一下。
“喂,我是楊蘇幻。”楊蘇幻淡淡開口,韓柏可以感覺出楊蘇幻此刻很冷漠,似乎對於這個這個電話原本沒興趣打,只不過不得已而打之。
“蘇幻,我是大哥。”電話的另一邊是楊書恆。
“哦,大哥,有什麼事情嗎?”除非必要,楊蘇幻現在不回本家,回了也沒用,在那個家中,她不過是家族中的廢物代名詞,只要他們不來找自己,即便是新年,她寧可一人過也不回去。
“蘇幻,明天回家一趟。”楊書恆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接一副吩咐的口氣。
“理由?”楊蘇幻冷靜的問道。
“明天歐陽,耿家,任家三家會帶了青年一輩來我們家聚餐。”言下之意,他知道楊蘇幻是絕對明白的。
“變相相親嗎?”楊蘇幻的語氣是譏嘲:“我沒空。”
“你說什麼?”楊書恆的語氣是嚴重的不滿。
“我說我沒空,所以你們不用給我做任何打算,我想想我們楊家也有不少的女孩子,多我一個不爲多,少我一個不爲少,所以我就不去參加了,而且我每次回去大家也都不開心,還不如當我不存在,也省的掃了大家的興。”楊蘇幻口氣很平靜,連目光都很非常的平靜,平靜到感覺不出有一絲的波瀾:“對了,另外這幾天不用來找我了,過兩天我要去華京出差,歸期不定,當然憑藉楊家的能力要找我是小意思,但是我覺得,你們有時間找我這個廢物,還不如多花時間去經營你們在乎的一切,但是前提,不要算計我,好了,該說的說完了,我要掛了,最後一句,如果你們覺得我丟臉,直接逐我出家門好了,我想我一個人會更加開心。”說完就按掉了手機。
楊蘇幻收起手機,看見一旁的韓柏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微微詫異:“韓醫生,你怎麼了?”
韓柏微微一笑,隨手拿出一盒煙:“介意嗎?”
“這地方挺空曠的,你隨意。”楊蘇幻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韓柏拿出一根香菸,將其餘的香菸放回自己的口袋,隨後又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香菸,深深吸了口煙,左手則把玩着打火機:“說實話,你讓我很詫異。”
“詫異?”楊蘇幻倒有點不明白了,她和他本身就沒有什麼交集,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要爲自己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