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凍死的新娘 009,夜半抓賊時
從這影子的輪廓來判斷,分明是有人正站在她的窗外。
三更半夜的,正常人絕對不會出現在她的窗外。
所以,她根本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反應的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子一飄,她的身體就到了窗後。
“什麼人?”話音一落,她猛地推開禪房的窗,向窗外看去。
“是我。”窗外的人溫聲道。在她推開窗戶時,並沒有躲閃,聲音也很坦然,一點沒有被抓包的窘迫。
窗外站立的正是今日已經見過一面的那位姓柳的書生。
兩人隔窗而對,秦韻挑挑眉頭髮問:“有事?”
就算她再沒有常識,也知道這時代的男女之間,可不是能夠隨意見面的,這驗屍的書生出現在這裡,太不符合常理。
“只是追賊路過。”
“追賊?路過?”
“就是他。”他說話時,手向起一擡,竟然提着一個昏迷的陌生男子。
這男子一身黑衣,頭上戴着黑色的頭巾,臉色看不清晰,可這幅打扮明顯是典型的殺人放火做賊的經典裝備。
“你的意思是這人打算對我不利?”追什麼賊竟然能追到她的窗前來?除非這賊的目標就是她。
窗外的光線並不明亮,她看不清他此時面上的表情,可出奇地,她相信他說的應該是真話,今晚真的有人對她不利,而他則是那個見義勇爲的人。
白日裡,就覺得看不透這書生的心思,那麼,現在他可以無聲無息地抓住一個賊人,膽子倒也不小,難道他不怕,一個失手,驚動了這賊人,狗急跳牆,對他不利。
還是,他有恃無恐,手底下也有幾下子?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
“這賊人我會讓王捕頭查查來歷。”
“要我說謝謝嗎?”
“如果你想的話,我自然不會推脫。姑娘也早點休息。”這書生語調輕緩地說完這句話,就施施然地提着他手中的那個黑衣人出了她所住禪房的小院。
她站在窗前,越發捉摸不透這人的心思。
其實,就算他不動手,她也可以輕易地抓到那個賊人
說不定抓到這個賊人後,還能私下裡審問一番,現在這賊被書生抓住了,她就沒有插手的餘地了。
要是平日,她身邊有準備好的易容材料和衣物,她可以無聲無息地跟上去。
看那書生抓了這賊人後怎樣審問,可現在這寺廟中,她身上只有一套借用來的衣裙。
就這麼跟出去,容易暴露,除非她現在將頭髮剃光光,去小和尚的房中偷件僧袍穿上。
扮成小和尚去追查。
最後,又想了想,也罷,不管今晚出現在自己窗前的賊人是什麼身份,如果是這人將原主扔到了山崖下,那依照這書生的能力,也絕不會放過這個賊人。
如果這個賊人只是一個辦事的,而不是幕後主使?那她現在既然還沒死,對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有下一步的行動。
這原主,人品有多差呀,竟然讓人非要置於死地才滿意。
在沒有搞清楚狀況前,她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關上窗戶,她才留意到這窗戶的窗紙上有被刺開的小洞,想必,那賊人出現在窗前,用手指戳開窗紙,正往裡看時,被跟在他身後的書生給暗算了。
後半夜,她躺在牀上,倒是沒了睡意,不知不覺就到了天明,也沒有出現其他意外。
可天明後,她剛起牀,簡單梳洗後,王捕頭就在小院門外等候。
當她走出小院時,正好一羣人也從那邊的禪房轉了過來。
這一行人,爲首的是一對男女,這對男女男方看起來年齡稍微大一些,但也就二十歲左右,看到這個人,你腦海中就會自動浮現出濁世佳公子這幾個字,他從穿衣打扮到氣質,都無不顯露出這種特質。
走在他身邊的女子,面上蒙着一片輕紗,朦朦朧朧的,面目看不清晰,但從臉型上來看,也應該是個美人兒。
他們的身後還跟着兩名丫鬟打扮的姑娘,還有兩個小廝,四個護衛,一個管事。
這些僕從們雖然只是僕從,但看起來應該是豪門的僕從,身上那股優越感,她站這麼遠都可以聞得到。
在她看到那一行人時,那一行人也看到了她。
她很敏銳地感覺到,當那對年輕男女看到她時,腳下的步子停頓了一下。
然後,他們就相互對視。
這位佳公子昂然而立,面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那位美人兒顯然就沒有那麼坦然了,竟然不自覺地靠近了那公子的身邊,用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這一行人停下步子竟然不走了,只是用目光審視着她,這樣的目光,她相當不喜歡,不僅不喜歡,她還感覺到心口莫名地疼了起來,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心口。
“姑娘,他們是借宿在淨壇寺的客人,您身上的這衣裙,就是向那邊的女眷借的。”王捕頭小聲解釋道。
“哦。”
聞言,不知怎麼的,她馬上覺得身上這套衣裙穿着很不自在,似乎心口的疼痛也因此便的更厲害了,不僅如此,她甚至還有了想流淚的感覺。
她這是怎麼了?這絕不是屬於她的情緒?莫非,原主與這一羣人有關聯?
就在他們二人小聲說話時,對面那一行人終於重新動了。
擦肩而過,那對男女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
她的心口疼的更加厲害,讓她忍不住彎下腰去,等這一行人逐漸遠去後,她才覺得心口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這一行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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