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可清手裡拿着自己改良的叉子,就朝水裡刺下去,一條肥美的小魚就被聶可清抓到了。
路兒高興的拍着手大叫:“孃親好厲害,快把魚給我。”
這邊還在高興着,遠處就傳來嬌奴的呼喊聲:“主子,路兒,我來啦!”
聶可清擡頭看去,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眨眼間又過去一個月了。
原本躲在屋內的喝着小酒的隱修聽見嬌奴的聲音之後,立即從靠塌上滾了下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睛冒着精光,趕緊打開小木門就跑出去迎接。
現在隱修最喜歡的就是每個月嬌奴到來的時刻了,原因嘛就是因爲嬌奴會給他帶來美美的酒釀,還有各種好吃的。
路兒一看見嬌奴更是興奮得連手裡的魚都不要了,雙手一拋,撒開腳丫子就朝嬌奴的方向跑去。
聶可清出手敏捷的接住路兒丟棄的魚跟叉子,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始終帶着溺愛的笑意。
“嬌奴姐姐,路兒好想你啊!”路兒光着腳丫子跑過去,就一把抱住嬌奴的大腿,使勁的磨蹭着。
“嬌奴姐姐,人家也好想你呀~~~~!”隱修學着路兒的樣子,賽開腳丫子就朝嬌奴飛奔去。
嬌奴一看見一位白花花的老頭兒如此肉麻的賣萌,頓時一陣惡寒,心裡直抽抽的,想都沒想,趕緊避開。
隱修因爲嬌奴忽然間閃開了,結果撲過了頭,直接撲倒在地上,嘴裡還含了一口泥土。
“呸呸呸……你偏心眼啊!你太不厚道了,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啊!你怎麼能這樣,起來也得接住我啊!”隱修站起來就是一頓劈頭潑罵的,那口水夾帶這泥土跟沙子就這麼朝嬌奴的臉噴射過去。
嬌奴趕緊擡起寬大的袖子擋住了這些有毒物質,然後抱着路兒趕緊離開。
把隱修受傷的目光視而不見,嬌奴嘴角帶笑,伸手拍了一下路兒的頭:“我看你啊!不是想我,而是想我帶來的東西吧!”
路兒很是調皮的朝她吐吐舌頭,然後繼續磨蹭着:“嬌奴姐姐,你怎麼這麼久纔來啊?我每天都想看見嬌奴姐姐趕着馬車過來耶!”
“路兒,難道墨軒叔叔你就不喜歡了?”墨軒緩步走了過來,見路兒一頭就扎進嬌奴的懷裡,壓根就沒有看見他,心裡有些不爽。
路兒一聽見墨軒的聲音,登時就向打了雞血一樣,一把推開了嬌奴,衝到墨軒的面前,用嗲死人聲音道:“墨軒叔叔~~~~!人家想死你了~~~~!”
那長長的尾音,把墨軒的雞皮疙瘩都給激起來了,打了一個寒顫之後,墨軒彎腰抱起路兒。
“路兒莫要說謊哦!不然墨軒叔叔可是要打屁屁的。”墨軒嘴裡說着生氣的話,可是臉上卻盡是溺寵的神色。
聶可清看着路兒的撒嬌的模樣,很是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小傢伙被隱修那老頭給教壞了,變得油滑鬼精靈得很,懂得你的軟肋,然後使勁的捏。
她都敗給這個傢伙了,每次把她惹生氣了,就會使出殺手鐗,使勁撒嬌,要多嗲有多嗲,嗲到你都不忍心在生氣了。
嬌奴已經是熟門熟路的自己搞定馬車上的東西,掀開簾子發現佑紫竟然還趴在物品堆裡睡覺,那火苗是“唰”的一下子就竄起來了。
扯開大嗓門,嬌奴就對着熟睡的佑紫大吼:“要死啊!還不趕緊起來幫忙搬東西。”
佑紫在睡夢中剛好做了一個美夢,就這麼被嬌奴給撕碎了,心裡無比的惱火,睜開眼睛就對嬌奴怒道:“你一天不吼是不是會死啊?”
“哎呀!還趕頂嘴了,看我怎麼教訓你。”嬌奴說着就撩起了袖子,一把扯住佑紫的前襟托拉下來,然後二人又因爲打架的原因,把馬車上的貨物都給忘了。
聶可清對於這對冤家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直接無視了他們,走到墨軒的面前,笑着道:“屋裡坐吧!”
墨軒跟隨着聶可清的腳步進入小木屋,每次來這裡他的疲憊都能得到釋放一般,不禁有感而言:“你這個地方,當真是很優美別緻……”
路兒掙扎着要下地,墨軒就把路兒放了下來,小孩子的心性自然不能安靜下來,眨眼就跑出去玩耍了。
聶可清聽這話都已經不下八百次了,一笑而過,給墨軒倒了一杯茶:“自己住的地方,自然要舒適……”
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聶可清在細心照料着,她想……或許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這裡了。
墨軒嘴角帶笑,沉默着不語,慢慢品嚐杯裡的清查,心情格外的寧靜。
“他怎麼樣了?!”墨軒似是無意的問起。
聶可清的臉色微微僵硬,然後像是釋然了一般,淡然道:“還是那個樣子……”
墨軒嘴裡說的那個他自然就是夙靳言,話說當日夙靳言換血救回聶可清,自己卻身中奇毒無藥可解。
卻幸好夙靳言身體有內力護體,壓制住了一部分的毒液,然後隱修又替他施針封住一部分毒液,所以導致他至今還沒死掉,一直昏迷着,從未醒過。
聶可清把夙靳言帶走,建造就一間冬暖夏涼的木屋,專門供夙靳言長眠。
更是答應了跟隱修學醫,融合了在現代所學的知識,不斷地在醫治着夙靳言,雖然沒有多少把握,可是聶可清還是不想放棄,至少他還沒斷氣……
“難道,這些日子,你都沒有想過放棄嗎?”墨軒的心裡還是希望聶可清可以跟他進宮,他把會聶可清當作寶一樣供養着。
饒是宮裡的女人再多,卻始終走不進他的心。
聶可清擡手拿起茶壺幫墨軒把茶杯添滿,微笑着道:“我現在過得挺好的……”
“主子,你快來給我主持公道,你看看佑紫他的嘴巴都缺德成什麼樣了?!”嬌奴給佑紫此時已經打夠了,就來找聶可清訴苦了。
聶可清很不以爲然地擡頭看着他們,忽然出聲道:“嬌奴你也不小了,難得今日過來,不如就讓墨軒做主,給你挑一門好的親事。”
佑紫原本氣呼呼的臉蛋頓時跨了下去,急切道:“就她那個鬼樣子,誰娶她誰倒黴,還是倒黴八輩子的那種。”
嬌奴登時就不樂意了,鼓起胸膛就伸出一根手指,使勁地戳着
佑紫的胸膛:“你說什麼?!有本事在說一次。”
“說就說,怕你不成。”佑紫不跟認輸反駁着。
“好啊!你說啊!我保證不打死你!”兩人再次當着聶可清的面,吵了起來。
聶可清沒有理會他們,對着墨軒正色道:“那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墨軒會心一笑:“這是自然,再怎麼說,嬌奴也是自小就跟着我的,我倒是有一位合適的人選不知你怎麼看?”
聶可清挑眉,意示墨軒繼續說下去。
“鐵騎軍的統領着,鐵牛大將軍,熱情四溢,身材魁梧,在沙場上所向披靡,是位難得的人才……”墨軒自然是知道聶可清的心思,眼眸帶着笑意看向嬌奴。
嬌奴跟佑紫這時已經罵不出口了,嬌奴趕緊走過來,一把扯住聶可清的袖子:“主子,你千萬不要想着把我嫁出去,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纔不要什麼老子將軍,還特碼叫鐵牛,牛他個頭啊牛!”
“對!就是,牛他個頭啊牛!”佑紫簡直就是從鼻孔裡噴出來的氣,可見很是火爆的樣子。
聶可清像是陷入了危難的樣子,沉吟半刻後道:“那……既然你不願意嫁,那我就幫佑紫做主好了,東城外的一戶大戶人家的女兒,是位才德兼備的好女子……”
聶可清的話還沒說完,佑紫就不淡定了,馬上打斷道:“要是這麼好,你不如就自己取回來好了,省的你整天惦記着……”
“就是!……”嬌奴幾乎是脫口而出的,然後見聶可清看着她,嬌奴登時驚醒了過來,立即擺擺手道:“不……不……不是啊,主……主子你聽我解釋……”
當真是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嬌奴瞬間就結巴了。
聶可清看着嬌奴微微點頭,輕聲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告訴墨軒,讓他給你挑就好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可是任君挑選的說。”
“主子,你就饒了我吧!”嬌奴都快要哭了的樣子。
在一旁的佑紫見狀心裡堵得慌,很堵很堵,想要撓牆了都。
“這可是喜事,何來求饒一說?”聶可清假裝不懂,疑惑地看着嬌奴。
嬌奴糾結得都快要跺腳了,反正心裡就是不想嫁,誰也不想嫁,除非是……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名字,跟一張長得無比妖媚的臉,嬌奴的頭上瞬間就冒出了冷汗。
伸出手拍了拍臉皮,使勁搖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她怎麼可能會想到他呢?!
一定是腦袋反抽了,對!就是這樣的。
腦袋不好使了,所以纔會想到他的。
佑紫在一旁看着嬌奴又是打頭又是搖頭的樣子,心裡忽然冒火了,這個死傢伙不會是嘴裡說着不要,其實心裡恨不得嫁出去纔對。
不知道哪來一股蠻力,佑紫走過來一把抓住嬌奴的手,怒道:“還站着幹嘛?!夢半醉還要回去忙活,馬上跟我回去。”
幾乎是連拖帶拽的才把嬌奴從屋子裡拽出來,嬌奴很是氣憤,甩開佑紫的手,大聲道:“我就不會去,怎麼着,那麼難得纔來看主子,你就盡給我添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