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嬤嬤實話實說:“傾國傾城!”
隱修又問:“那您看,他能值多少錢?!”
韓嬤嬤總算是弄明白了,這位長得一臉白白淨淨的小白臉,深更半夜跑來敲門是怎麼回事了,感情是來賣人的。
看了一眼祐紫,一動不動的想必是被點了穴道,於是道:“我這裡可不是普通的窯子,不做這些黑暗買賣。”
隱修的笑意驟失,怒道:“說白了,還是窯子,是窯子就會缺貨色……”
韓嬤嬤蹙眉,心裡有些疑惑,今日是怎麼回事,突然來了兩個絕色的,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祐紫的模樣確實令她心動了,這種貨色實在是稀少,如果加以訓練,日後定能爲她的教坊司帶來榮耀或是財富。
沉吟片刻,韓嬤嬤道:“你想要什麼價位?!”
隱修立即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想起以前自己那個模樣都能被聶可清賣了一個好價錢,如今的祐紫怎麼看也得翻倍吧!
打着美好的主意,隱修朝韓嬤嬤伸出一雙手。
韓嬤嬤頓時黑了臉,轉身,對旁邊的小廝道:“送客!”
隱修傻眼了,怎麼回事,這是不要人了嗎?!
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買家,隱修又餓極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到嘴的銀子飛走了,趕緊道:“那就一半,不能再少了!”
韓嬤嬤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輕笑了兩聲:“好!是你說的,可不能反悔!”
揮一揮手,就命人去取來銀子,交到隱修的手裡時,他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不滿道:“不是五萬兩嗎?怎麼才五十兩啊?!”
韓嬤嬤不以爲然,正色道:“你帶着的這個人進來這麼久,就一直猶如殺人的目光瞪着你,一看就是不安生的主,如果我調教不來,那豈不是虧了,所以就這麼多,你要拿着,不要就領着人給我滾出去。”
隱修趕緊把銀子收入懷裡,說什麼也不能拿出來了,投給祐紫一個你好自爲之的眼神,然後就腳底抹油的跑出了大門。
祐紫是在心裡氣急了,恨不得把隱修給剝了皮,拆了骨才能解恨!
韓嬤嬤來到祐紫的面前,左右打量了幾眼,發現他竟然有喉結,暗自吃驚了一下道:“你竟然是男的?!”
祐紫收回那噴火的目光,斜視到一邊,對於這些窯子裡的人實在是沒什麼好感。
韓嬤嬤淡笑一聲,然後突然出手點開了祐紫的穴道:“怪不得性子挺倔的,男的一般要比女的還要難調教。”
祐紫張開嘴,怒道:“你知道我是男的,還不放了我,想要調教什麼……”
話說出來,祐紫就後悔了,一直都有一些傳聞,達官貴人都有一些喜好龍陽之癖的愛好,自己帶回家裡豢養起來。
心裡立即冒出一層冷汗,祐紫沉沉道:“我把銀子還給你,雙倍……”
韓嬤嬤笑了笑,搖搖頭:“你認爲我會在意那五十兩的銀子?!”
“來人啊!把此人送到畢大人的房中去,他可是一直想要這種貨色的,剛好讓他嚐嚐鮮!”韓嬤嬤轉身吩咐着
。
祐紫登時被嚇得臉色慘白,怒道:“你不能這麼做,否則我定會把你這個地方連根拔起!”
韓嬤嬤絲毫不受祐紫的言語威脅,頭也不回的擡腳離開,小廝搖着頭走過來,對着祐紫道:“公子長得貌美如花,韓嬤嬤是捨不得對你用刑,這種威脅的話語,我都已經聽出繭子了,你還是省省心吧!你逃不掉的……”
祐紫氣死了,咬着牙,暗自發誓,待他的穴道衝開了,一定要隱修好看,只是他身上可是有着四個人同時點的穴道,他的內力根本就無法衝開,要是一個人點的,或許很快就能衝開了,現在是氣死了都!
聶可清坐在房中一直在呆,心裡無比的凌亂,手覆上腹部,很是糾結,這個孩子來的真的很不是時候,可是要她把孩子打掉……捨不得。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聲低沉的呻吟聲,似乎有些痛苦的聲音,聶可清猛然回神,這纔想起這裡其實是一個妓院,能夠聽見這種聲音是很正常的。
只是那聲音一直持續着不斷地竄入她的耳朵裡,饒是再好的心理,也免不臉紅了起來。
與其坐在這裡受這聲音的折磨,倒不如出去透透氣的好,於是聶可清站起身來,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夜晚的微風格外的清涼,聶可清閉着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長長吁出,走上了迴廊。
遠遠就看見兩位小廝似乎在擡着一個什麼東西,往東邊的廂房走去,聶可清本來是沒有多想的,只是卻聽見一句無比熟悉的聲音,令她頓時止住了腳步,心裡發涼。
祐紫不能動,只能依靠嘴裡來發泄心裡的怨恨與不滿,怒罵道:“我再說一次,馬上,立刻把我放了,否則……”
“否則什麼?!就算你說一百遍也是一樣的,公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要是小的我現在把你放了,死的人就是我了。”小廝的腳步不停,也就嘴裡跟祐紫說着,一刻都不怠慢逗留。
聶可清這次已經確定聽清楚了,那聲音是祐紫的,心裡恐慌着同時疑惑祐紫怎麼會在這裡,應該不可能會這麼快被發現纔對。
想了想,聶可清貓着腰,偷偷地跟在那兩位小廝身後,直到看見祐紫被擡進一件廂房中,透過燭光的照耀,可以看見裡面有一個男人的身影。
片刻後,擡着祐紫進去的那兩位小廝笑容滿面的走出來,手裡似乎還捧着一錠金子,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聶可清待他們走遠之後,才緩緩靠近了廂房一些,屏着呼吸靜靜的凝聽着裡面的動靜。
先是一聲聲粗獷帶着驚喜般的狂笑聲,再來就是祐紫的咒罵聲:“你……不要靠近我,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真的……我從不說假話!”
“哈哈……果然是個絕色的貨啊!小爺我好久沒有遇到過如此新鮮,還倔強得很的小辣椒了!”男人的聲音掩不住的欣喜,看着倒影在窗戶上的黑影,似乎在摩拳擦掌向祐紫走過去……
聶可清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眨了眨眼睛,實在是難以置信,祐紫居然是被人賣進來的,看樣子是被點了穴道。
這麼一想,聶可清的
心裡忽然有小小的興奮,你這個該死的祐紫也會有今天啊!
繼續貓着腰,再走的近一些,聶可清來到窗戶底下,伸出手輕輕的在那雕花鏤空的竹篾紙上,戳了一個小孔,閉着一隻眼睛看進去。
頓時就覺得熱血沸騰啊!
只見祐紫的臉色紅豔得很,額頭上密佈着細汗,微微喘着粗氣,那位身着錦緞的男人背對聶可清,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身材卻是很臃腫……是個胖子。
聶可清收回了目光,按捺住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頓時有些糾結,她要不要繼續看下去,會不會對擡腳不太好?!
左右躊躇幾下,聶可清決定這些還是從胎教抓起比較好,畢竟都是知識來的。
再次擡起頭,看向那個小孔,這次場面似乎更加的激烈了,祐紫胸前的衣襟已經被扯開了,露出白皙柔滑的胸膛,而那個男人似乎低着頭在祐紫的胸前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反正祐紫的臉色已經紅得像是快要冒火了,那表情極其得難耐難忍的樣子,讓人看了無比的揪心。
聶可清由此推斷,祐紫絕對是被下了藥,不然不可能會出線這幅樣子的。
緩緩咽一口唾液,聶可清看着那雙肥胖的手,緩緩的搭上了祐紫的腰間,正要準備把祐紫的腰帶給扯掉呢!
心裡萬分的糾結,她到底要不要救祐紫啊?!
救的話,她豈不是把自己給曝光了,不就得花……似乎感覺有些……過不去……
在心裡糾結之時,祐紫的腰帶已經被扯掉了,隨意的扔在了地上,那件大紅色的衣服頓時就散開來了,看見祐紫憋屈的臉,咬着牙,閉着目。
聶可清的手兀自捂住了鼻子,總感覺會流鼻血的樣子,看得正如神呢!
身後忽然被一隻手搭在肩膀上,聶可清猛然愣住,背錐發涼,不敢回頭。
香香故意壓低着聲音道:“你在這裡幹嘛?!要是被韓嬤嬤發現了,免不了一頓責罰的。”
聽到是香香的聲音後,聶可清纔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
眼睛還在盯着裡面的情況,臥槽!祐紫的上衣已經被脫光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這位胖子給玷污了,這麼一位絕色的皮囊被玷污不是很好吧!
聶可清替祐紫揪心了起來,然後轉身看着香香,忽然出聲道:“你背後有條蛇!”
香香頓時就被嚇了一大跳,扯開嗓門尖叫一聲:“啊!在哪裡?在哪裡?不要啊!人家最害怕蛇了!”
香香幾乎是閉着眼睛猛地跳了起來,不斷的彈跳着,似乎真的有一條蛇在她身上,想要摔開他一般。
驚叫聲把裡面的人驚覺了,那個男人很是不滿地打開了房門,怒道:“是誰在門外嚷嚷的,打擾小爺我的興致,你擔當得起嗎?!”
香香頓時察覺自己失態了,暗叫糟糕,立即捂住嘴,露出驚慌的目光,對着男人使勁的搖頭。
那男人見香香膽怯的樣子,很是氣憤的碎了一口,然後“嘭”的一聲把門關上,轉過身去,發現……整間屋子中已經沒有了祐紫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