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皇后突然手裡多了一把匕首,刀尖向上,閃耀着一縷耀眼光芒。
聶可清快速環視周圍,這木屋中空蕩蕩的,就連一張可以坐的凳子都沒有,更別說有可以抵擋的東西借用了。
“今日,我就讓你死在這個地方。”墨皇后的嘴角勾起一個最大的弧度,慢騰騰地向聶可清走來。
聶可清連忙道:“如果墨軒知道了,他一定會恨你的。”
“你放心,本宮既然敢把你弄到這裡來,自然就不會讓軒兒知道是我乾的。”墨皇后對此很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聶可清轉身去拉開木門,一打開就看見幾位帶刀的侍衛,面色肅然地走進來。
前有虎後有狼,聶可清被困於中間,屋內太過於狹窄,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地方躲避,眼看那侍衛的大刀已經高高舉起準備劈過來。
而身後的墨皇后則笑得一臉的陰毒,手中的匕首也是緩緩地朝聶可清刺過來,聶可清情急之下扯下頭上的一支髮簪,朝墨皇后的手射過去。
“啊!”墨皇后的手心被髮簪穿透,鮮血頓時濺出來,匕首掉落在地“叮鈴”發出一聲。
侍衛頓時一陣發狠的目光,大刀毫不留情地劈過來,聶可清只能夠出手抵擋住一把刀的降落,而另一把卻已是分身無瑕。
在聶可清看着那把大刀裡自己的頭顱只有一指之隔的時候,卻停止住不動了,順着侍衛驚訝的目光看去。
只見無影那隻剛勁有力的手掌就這麼握住了刀刃,一滴滴鮮血刺目的血液順着光潔的刀身,不斷地滴落在地。
無影暗自使力,那把刀就從侍衛的手中脫落,然後反手刺進侍衛的腹中,頓時把外面的守候着的所有侍衛驚覺。
聶可清立即上前拉過無影的手,攤開一看那是一片血肉模糊,深到可以看見一截森森白骨,全身頓時一陣激烈的顫慄。
無影眼眸微眯,一把抱住聶可清腰身,往後一躍,跳出了木屋。
墨皇后捂住手,聲音嘶啞地大聲吼道:“不能讓她跑了,本宮一定要殺掉她,殺掉她!”
聶可清如今三個多月的身孕,已經開始感覺到虛弱,是最需要被呵護的時候,戰鬥力是急速的下降。
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抱住無影的腰身,現在她只能全身心都交給這個神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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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感覺到那雙纖細的手,此時正緊緊依附着他,心中劃過一抹悸動,還有男人天生的保護欲,嘴角不自知地揚起來。
伸手,在聶可清的衣服上狠狠撕開一塊布條,輕聲柔和道:“我……不希望你的雙眼再贊染上鮮血。”
聶可清的心不禁地顫抖,視線漸漸被那塊布條包裹住,什麼都看不見了。
無影冷冷的眼眸看着周邊經過特訓的侍衛,一刻不敢分神,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劍,奮身進入戰鬥中。
寧願背部被無數的刀劍刺傷,砍傷,都不會讓他們碰到聶可清的一塊衣袂。
無數的刀劍相碰的刺耳聲不斷地充斥着她的耳朵,還有溫熱的液體不斷地剪刀臉上,聶可清那雙倍掩蓋在
布條下面的雙眼,已經佈滿了霧氣。
“哼!真是一個跟她娘一樣的狐媚子,身邊總是會有這些該死的男人爲她不顧一切。”墨皇后惡毒的聲音在左邊傳來。
緊接着她聽見一聲破空的凌厲聲,然後就是利器破肉的悶響,她再也忍不住低伸手扯下布條。
登時吃驚地長大嘴巴,墨皇后神情痛苦地站在不遠處,腹部被一把長劍貫穿,嘴角不斷地涌出鮮血,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忽然,一陣浩蕩的馬蹄聲傳來,放眼看去,墨國王身騎寶馬,身後跟着無數的精兵快速前來。
墨皇后的手緩緩擡起,那些侍衛頓時就抽身離去,整個現場登時就只剩下他們仨個人。
墨國王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看見墨皇后身受重傷頓時就暴怒:“是誰?是誰做的?”
墨皇后的身體立即就不受支撐地倒地,墨國王緊張地翻身下馬把墨皇后抱在身上靠着。
聶可清擡眸看了無影一眼,嘴角揚起一抹苦笑,這下真的是跳下黃河都洗不清了。
墨皇后的手緩緩擡起指着聶可清,嘴巴涌動幾下,沒有說出一個字,那手就無力的垂落在身旁,靜止不動了。
墨國王的眼眸閃過一抹傷痛,隨即擡頭看向無影,沉沉道:“是你殺的?!”
無影的身影微絲不動,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依然佇立。
墨國王伸手把墨皇后的眼皮輕輕合上,放回地上,站起身來:“真是大膽狂徒。”
語落的瞬間,墨國王已經抵達無影的身前,在還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的時候,已經把聶可清從無影的手中奪了過去,另一隻有力的手已經緊緊地掐住了無影的脖子。
聶可清滿眼的驚慌,這個墨國王的武功到底是高到什麼程度,只是一秒鐘就把無影給擒住了。
無影的身子微微地動了一下,懷裡得空蕩感使他很是不安,更加惱怒自己還是太弱,不能保護她。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墨國王的語氣充滿了藐視,側過臉看了聶可清一眼,笑着道:“既然,你把本王的皇后給殺,那麼就由你來代替好了。”
無影立即咬牙想要運功震開墨國王的手掌,只是功力始終不足地抵抗,墨國王一個用力,無影的腳兀自離地,看不見他的臉,卻能從他的眼眸中得知他很痛苦。
聶可清驚呼一聲:“不要……”
墨國王嗤笑一聲,幽幽地在聶可清的耳邊道:“怎麼樣?!可願意當本國王的皇后,如不然……這個小子……”
聶可清驚慌起來,無影的嘴脣已經開始發紫了,再不鬆手就真的會斷氣,左右躊躇片刻,聶可清咬牙道:“我願意!”
墨國王聞言露出了笑容,鬆開了無影的手,轉過身來對聶可清道:“很好,那麼七天後,待皇后的頭七一過,咱們就完婚。”
聶可清已經顧不得他在說什麼了,立即上前去扶起無影:“你怎麼樣?!”
無影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沙啞道:“你……不能嫁給……他……”
“
來人,把此人關入天牢。”墨國王一把扯過聶可清摟緊懷裡,對着身後的侍衛道。
聶可清很是心疼地看着無影被侍衛的刀劍架着離開,而她自己就如同木偶一般被墨國王帶回了皇宮。
聶可清置身在墨國王給她安排的一件華麗的宮殿中,端坐在高貴的貴妃椅子上,而對面就是,聞言後匆匆趕來的墨軒,此時正一臉憤恨地質問着她:“爲什麼?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你這是在羞辱我!”
“你說話啊!今天才接到賜婚的聖旨,結果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墨軒已經接近癲狂,他實在是無法承受這種打擊。
在自己滿心歡喜的準備籌備一個盛大的婚禮時,事情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未婚妻頃刻間就要變成自己的母后,這是何等的諷刺?!
聶可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墨皇后的失算,墨國王的逞心如意,還有她的被迫無奈,真的只是湊巧嗎?!
這時,隱修也是急速的趕來,一看見聶可清就把她從椅子上扯出來,怒道:“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聶可清毀掉隱修的手,怒道:“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們還是請回吧!”
她已經意識到,只要待在她身邊的人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牽連與傷害,最開始的是唐鳶,直到現在都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她的心開始感到無奈,感到疲憊。
原以爲穿越到了這個架空的朝代,就可以擺脫以前在組織的命運,不受人掌控的命運,擺脫殺手的身份。
只是她太天真了,這裡……遠比她在現在組織裡還要危險,陰謀重重的感覺壓得她快要透不過氣。
“主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說出來啊!”嬌奴在一邊乾着急地跺腳。
原以爲三王子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更替主子高興可以有一個愛她入骨的人,只是……如今這樣算是什麼?!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墨軒那到了嘴邊的話語生生的憋回去,隱修也是適時的住了嘴。
墨國王一襲明黃色的金絲袍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臉上的笑意春風得意,緩緩走到聶可清的身邊,平和道:“怎麼了,很快就要大婚了,不要不高興。”
那語氣不是勸說,不是質問,而是命令!
聶可清的身子一顫,無影的命還捏在他的手中,心裡嘆息一聲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墨國王看着聶可清笑了,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對着墨軒道:“軒兒啊!父皇要大婚了,你去幫父皇擬一道聖旨,送到楚國,邀請楚國的君王前來觀禮。”
聶可清的臉色頓時慘白起來,不可置信地擡眸看着墨國王,心裡已經懷疑這個君王到底知道多少?!
當真只是邀請夙靳言前來觀禮如此簡單嗎?!
“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好?!”墨國王像是很體貼的問候,眼眸那一抹陰狠的戾氣卻應正了他的狠毒無情。
臉色慘白的人何止是聶可清,除了不知情的隱修只是一臉不悅,墨軒跟嬌奴的臉上,幾乎都是失去了血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