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錯!本王喜歡你身上那股不羈的傲氣!”墨國王嘴角笑得歡喜,絲毫不掩飾對聶可清表現出來的佔有慾。
墨軒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沒有想到父皇居然當面承認,這下滿朝文武都在,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反駁。
整個宴會,進行着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父子搶女人的戲碼,那些看戲的人可是滿腔熱血,而有些更加的希望這場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
比如坐在墨軒旁邊位置上的男子,嘴角噙笑着,舉起杯子風清雲淡道:“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就連……父皇也是不例外!”
這句話,直接把聶可清推向紅顏禍水的頭銜,明擺着說聶可清是禍國殃民的狐媚子。
聶可清回眸看了那男子一眼,此人剛剛叫了一聲‘父皇’應該也是一位王子,他一直端坐旁邊獨自斟酒自飲,嘴角那若有似無笑意,令人看着很不爽。
把目光回到墨國王身上,聶可清笑着道:“王既然想要納我爲妃,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黑沉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聶可清,怒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自然,我可沒喝醉。”聶可清淡然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刺傷了墨軒的眼。
“很好!說說你的條件。”墨國王此時眼眸裡綻放的全是欣賞的光芒,對聶可清的大膽行爲更是爲之欣喜。
聶可清沉下了目光,變得幽深,冷冷道:“我要王送我一支軍隊,一千精兵即可!”
又是一陣強烈的吸氣聲,宴會上的人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的形容了,只知道被眼前這位衣着普通,卻一身傲氣的女人一輪又一輪的驚嚇到。
墨國王的臉色一變,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不悅道:“你要精兵做什麼?”
他原以爲這個女人會說出一些奇珍異寶,或是什麼特權,最多就是一座城池而已,只是沒想到她居然要的是一支軍隊。
一個女人,她要一支軍隊想要做什麼?!
聶可清嘴角勾起,緩緩道:“王,只要回答同不同意即可,至於我要來做什麼,王還是不要問的好。”
墨軒上前來拉住聶可清,動了一下嘴,卻說不出一句話,這個女人似乎離他很遠很遠,遠到他已經無法抓住的感覺。
“王,不能答應她。”這時墨國皇后出聲,她感到有史以來最強烈的危機感,王看她的眼神幾乎已經接近癡迷,倘若真的讓她進宮,她這個後位恐怕也會不保。
沉吟片刻,皇后咬一咬牙道:“王,軍隊涉及國家大事,絕不能輕易妄爲。”
墨國王也是沉默片刻,皇后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是眼前這個女人他實在是太想要得到了,左右衡量片刻,開口道:“好!朕答應給你一千精兵。”
“父皇!”墨軒大叫一聲,臉色已是鐵青。
聶可清卻沒有多大的反應,擡眸看着墨國王道:“感謝王如此慷慨!”
墨國王釋然一笑:“你要的,本王已經給你了。”
“那……我就是王的人。”聶可清嘴角噙笑着,躲在暗處的無影都暗自心顫,這個女人簡
直就是不要命了。
“主子,你瘋了!”嬌奴再也忍不住簫聲對聶可清吼道。
“哈哈……”墨國王不給聶可清反悔的機會,立即道:“那擇日不如撞日,明日就與本王完婚!”
宴會頓時一片喧譁,所有的人都捂住嘴巴,不敢驚叫出聲。
墨國王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着轉而對聶可清道:“美人還沒告訴本王,你叫什麼名字?”
聶可清想了想,勾脣一笑道:“複姓軒轅,單名一個靈字!”
話語一落,頓時變得雅雀無聲了,靜到就連掉下一根針都能夠聽見。
墨國王的臉色也是剎那間變得慘白無比,脣部都失去了血色。
在場官臣們都知道,墨國與以前的軒轅國一直都是友好邦交的鄰國,世代都有聯姻的習俗。
而在多年之前,舉國上下都知道三王子墨軒與軒轅國的小公主‘軒轅靈兒’訂了婚約。
只是沒有等到小公主及笄,就傳來了楚國一夜之間被滅國的消息,衆人無不一陣唏噓惋惜,就連出兵搭救都來不及,只一夜就被顛覆。
而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女人卻說她是軒轅靈兒,誰能不驚訝!
墨國皇后聽見後臉色更是慘白無比,看着聶可清那張臉,想起多年以前的那一件事,竟然有些心虛害怕起來,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墨國王眯着眼,看了聶可清許久後,沉沉道:“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就是軒轅國的小公主,軒轅靈兒?!”
看着她的容顏,直到從她嘴裡說出這個名字,墨國王已經知道她並沒有說謊,那個模樣分明就是跟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只是他還是抱着最後一分僥倖的心理,軒轅已經被覆滅多年,見過小公主的人估計都已經在黃土裡了,他倒是要看看她要拿什麼來證明,自己就是軒轅國的公主。
墨軒看着聶可清沉穩不亂的模樣,獨自苦笑一聲,緩緩退開了一些,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早該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墨國,更加不會是爲了前來履行婚約的,想到此處,墨軒低頭自嘲苦笑一聲。
聶可清看着墨國王,緩緩揚起一抹笑容,腦海一直不斷地在尋找本體的記憶,似乎……她真的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可以證明她就是軒轅靈兒。
這時候,皇太后忽然出聲道:“來人,去哀家的寢宮,把那個塵封的盒子拿過來,就能知道她是不是小公主了。”
聶可清蹙眉,擡頭看着皇太后,一雙渾濁的眼眸雖是無神,卻還是能看得出很精明的一個人,不過她嘴角的慈和的笑意,令她稍微的安下心來。
片刻後,就有侍女擡着一個長形錦緞繡花的盒子,看樣子已經很久了。
皇太后雙手扶着梨花木嵌着寶石的柺杖,緩緩的站起身來,立即有侍女前去攙扶。
只見她花環走到那個盒子的前,伸出手打開了盒子,裡面放着的是一副畫軸。
皇太后嘶啞的聲音響起:“把畫軸打開。”
兩位侍女前來,小心翼翼地拿起畫軸,在衆人的面前把畫軸緩緩打開。
一位未過百日的女娃,身着繡着金邊仙桃的紅肚兜,白白嫩嫩的身子趴在一張柔軟絨毛毯子上沉睡着,那睡姿香甜觸動人的心窩。
更重要的是,那女娃娃的背部,赫然一個紅色形狀似花不規則的胎記。
衆人頓時明瞭,皇太后手中的這幅畫正是小公主兒時的畫像,而背上的那個胎記就是最好的最有力的證據。
正在沉睡着的隱修眼角不經意掃過那副畫,頓時感到一陣很熟悉的畫面,只是他實在是醉得不行了,擡着手指比劃了幾下低喃了幾聲,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聶可清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她怎麼會沒有想到這個呢!不過還得感謝皇太后幫了她一個大忙。
在衆人再次驚歎的吸氣聲中,聶可清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她伸出纖指,當着衆人的面,扯開了自己衣服的前襟。
吸氣聲是起伏綿延不斷地在耳邊響起,聶可清的衣服越扯越開,露出白皙光潔的肩膀。
墨軒的手緊緊攥緊拳頭,隱忍着暴怒,不讓自己衝出去抱住她。
衣服越來越低,那背後光潔的肩膀處緩緩露出了一抹嫣紅色,那些人更是目不轉睛地緊緊盯着她的肩膀。
直到那個紅色的胎記完全暴露在衆人的視野中,再一次全場喧譁起來,許多人都低着頭不可思議地竊竊私語起來。
誰能想到軒轅國一夜被顛覆,整個皇室都無一生還,這位小公主居然還活着出現在墨國,還是國王越王子互相爭奪的對象。
這下,恐怕將會成爲整個墨國酒肆閒談的話題之一。
聶可清滿意地看着那些人的表情,緩緩把衣服提起,昂着頭對墨國王道:“不知道,這樣的證據夠了沒有?!”
墨國王面色鐵青,無言以對地緊緊咬着牙關。
皇太后看見那個胎記後,情緒有些激動,對着聶可清招了招手:“孩子,過來奶奶這裡。”
聶可清被皇太后那慈和的笑容吸引住,愣了片刻後,緩緩走了過去。
皇太后等不及她的緩慢,自己走了幾步過去一把抓住聶可清的手,擡頭凝望着聶可清的容顏,自顧自道:“像啊!真的長得好像!”
聶可清從皇太后的表情中得知,她一定是見過這本體的母親,所以纔會出現這激動的情緒。
抓住聶可清的手,皇太后轉身對着墨國王道:“皇兒,既然她是靈兒,那麼作爲邦交故友,也應當履行當年的承諾,讓她與軒兒成婚。”
墨國王涌動了幾下脣部,氣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墨皇后見機趕緊道:“王三思,不能單憑一個紅色印記就輕易斷定她就是小公主。”
“啪”墨國王憤怒地拍案而起,怒道:“此事從長再議,今日宴會就到此結束吧!”
不顧衆人驚訝的目光,墨國王怒氣騰騰地轉身離去。
墨軒暗自籲出一口氣,萬幸的同時也爲聶可清擔憂起來,他的父皇性子一向剛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看他不甘的目光,想必對聶可清還是沒有死心,得想一個完全的對策才行,絕不能讓她成爲他的長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