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來咱們現在就能確定刺殺你的那些人與不久之前從無一他們手裡將秦菲兒劫走的人是同一夥的,而且他們當中有兩人極有可能就是古羅和剎影。如此一來,咱們追着古羅和剎影這一條線索就沒有錯了。而且那一個武功極高的人,應該是個女的。”
聽到藍颯影那樣說,輕笑和冷無邪更加相信那些人當中就有古羅和剎影,而且那個在暗中策劃着這一切的,肯定也是個女人。
“那個人的武功在我之上,不過如果與冷兄相比,她還不是冷兄的對手,只是她招式極其詭異陰毒,而且也擅長用毒。我身上所中的劇毒就是她下的。至於那古羅和剎影,他們身手雖然不錯,可是也不足爲懼。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在危急關頭,我用了你們給我防身用的炸.彈,只怕性命就被那人給奪去了。”
想到遇刺的那一晚,藍颯影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起,如果那晚京城的守衛來得及時一些,如果不是他命大,更重要的如果不是有輕笑給他用以防身的炸.彈,只怕他就不只是身受重傷而已了。
那天晚上藍颯影用了炸彈之事輕笑和冷無邪是自然知道的,其實他們給藍颯影的炸彈威力並不是很大,至少和當初輕笑用來炸燬冷天睿的寢宮的那一枚從現代帶過去的炸.彈相比,他們現在做出來的做些威力差得多了。
只是儘管威力不是很大,可也足以將人炸得粉身碎骨。更何況古代這些人並沒有見識過輕笑他們所做出來的炸.彈,對這些炸.彈也不瞭解,可是輕笑用炸.彈將千月國皇帝的寢宮炸成廢墟之事,是天下人皆知的。是以那些人看到藍颯影所用的炸.彈之時,以爲那些炸.彈同樣像輕笑用來炸燬冷天睿的寢宮的炸.彈是一樣的,因此他們自然會心生忌憚。
“太子殿下可是真命天子,太子殿下福澤綿厚,太子殿下的命硬着呢,哪裡是那些人能夠肖想的?”
輕笑神色放鬆地看着藍颯影,微微笑着,對於他眼中的感激,他們自然是看到的,只不過以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樣的感激大家心裡明白瞭解就好,沒必要說出來。
藍颯影深邃的眸光直直地看着輕笑,脣角也揚起了笑容,臉上的神色也不復之前的凝重,“本太子承南郡王妃吉言了!希望本太子的命真的夠硬,讓那些宵小鼠輩只能白忙活,白算計。”
“你父皇的身子情況怎樣了?是中毒還是別的原因?”
藍汀國皇帝的病情他們的人雖然也回稟過,可具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冷無邪並沒有讓手下的人去查證,這些事情如果需要知道,還是問藍颯影比較合適一些。
提到他的父皇,藍颯影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臉上滿是凝重和擔憂,看着冷無邪,聲音低沉地說道:“不是中毒,是中蠱。本殿的父皇當初曾因爲身中劇毒而服食了千聖果,是以一般的毒素對本殿父皇的身體已經沒有太大的影響,只是此次本殿父皇臥牀不起,並非是因爲病重,而是被人下了蠱。”
“被人下了蠱?”冷無邪和輕笑對看一眼,這個答案實在讓他們有些意外,如果不是藍颯影親口所說,他們也沒想到藍汀國的皇帝竟然是被人下蠱。
藍颯影看着兩人意外的雙眼,沉着點頭:“是被人下了蠱,沉夢蠱!”
沉夢蠱?儘管最近這些日子對南疆那邊的巫蠱之術瞭解了不少,可是兩人卻不太明白‘沉夢蠱’是咋麼一回事?
“沉夢蠱只是會讓人昏睡在夢中不醒,中了沉夢蠱一年,所中的沉夢蠱不能解除,那麼中蠱之人會直接在睡夢中死去。”
“按說宮中對這些巫蠱之術最是嚴防,你父皇又怎會中了沉夢蠱呢?”15424658
後宮之中的妃嬪爲了爭寵,多的是用巫蠱之術來害別人的例子,各朝各國宮中最嚴令的就是禁止在宮中實巫蠱之術,用此來害人,一經查出,輕則打入冷宮,重則罪及家人。12IEO。
因爲行巫蠱之術的懲罰太重,是以後宮中的妃嬪爭寵爭得再厲害,也極少有人敢用這樣的手段去害人的。
按說藍汀國皇帝身邊都是他的心腹,暗處還有暗衛保護着,想要對藍汀國皇帝行巫蠱之術,將蠱蟲種到他的身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所以他中蠱一事,絕對不簡單!
“查到的下蠱之人是父皇宮裡的一名灑掃宮女,此人是南疆人,只是自小在藍汀國出生在藍汀國長大,是以當初在她進宮之時,並沒查出她竟然是南疆人。此宮女進宮已經將近十年,也是在前兩個月才被分到父皇宮裡做灑掃宮女的。”
聽到藍颯影的話,冷無邪倒是沒有任何的意外,各國宮中都有他國安插的探子,只是那些探子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都不會將宮裡的事情傳出去,有的在宮中十幾二十年了,一次消息沒傳出去也是有的,只不過在某些要用到那些人的時候,他們纔會動起來。這樣的棋子,其實並不好查出來。他們既然能夠經過層層篩選僞裝進宮,那麼他們的身份一般也不會有什麼破綻。宮裡的宮人那麼多,就算篩查也未必篩查出什麼來。
“那名宮女呢?可有從她嘴裡問出什麼來?”
其實冷無邪也猜測得到一般情況下,像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從下蠱之人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的,這樣的棋子,當他們完成任務之後,要麼沒被查出來,繼續做棋子,要麼被查出來,再笨審問之前就自殺身亡。想要從他們嘴裡得到什麼消息,甚至是想要用酷刑來拷問他們,通常都是不太可能的,這些人都明白,身份敗露之後,他們很難再活下去。麼說極當影。
藍颯影朝冷無邪搖搖頭:“在查清楚是她所爲之時,她就已經自殺身亡了。”
“那你父皇中的沉夢蠱解了沒有?霍神醫給你父皇看過了嗎?他有沒有辦法?”
既然下蠱之人已經死了,那麼想要解除藍汀國皇帝所中的沉夢蠱,除非找到其他會解除沉夢蠱的人。幸好有一年的時間,藍汀國皇帝身上的蠱蟲纔會發作,不然,此時藍颯影會更亂,形勢也更嚴峻。
“已經派人去南疆尋找懂得解除沉夢蠱的人了,只是這沉夢蠱本就是極其複雜,想要找到懂得解除沉夢蠱的人並不容易。霍神醫也給父皇診治過,只是他對巫蠱之術雖有所瞭解,可是卻不是很擅長,所以也只能開一些滋養身體的湯藥給父皇每日裡服用。”
想到自己的父皇此時還躺在牀榻上沉睡不醒,藍颯影眼中的擔憂就濃得化不開,臉色也緊緊地繃着,臉上甚至有一絲無力之感,讓他本就虛弱的精神此時更加地沒有生氣。
輕笑面色也同樣凝重,看着藍颯影臉上的擔憂和凝重,她和冷無邪自然也替他着急。
忽而輕笑眸光一亮,看着藍颯影問道:“這件事你有沒有找文悠筱,南疆第一大世家的家主文悠筱,她在南疆的人脈極廣,南疆是她的地盤,所以想要找擅長巫蠱之人,懂得解除沉夢蠱的人,找她幫忙應該會更有把握一些。”
藍颯影搖搖頭:“文家如今與另外四大世家的關係很緊張,我也想過讓文悠筱幫忙,只是想着她如今所面臨的情況,就算找她,她只怕也是分身乏術,未必能分得出精力來幫我們。而且父皇中蠱一事不宜宣揚,就連朝中最受父皇信任的大臣,本殿如今也瞞着他們。”
藍颯影沒有找文悠筱幫忙,倒也是應該的,以文家如今所面臨的形勢,就算找她幫忙,她恐怕也未必會盡心去找,除非藍颯影願意幫她對付另外的四大世家。可藍颯影如今處理起藍汀國的事情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以他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與南疆的幾大世家起衝突。
而且藍颯影應該也不知道他們與文悠筱之間的協定,不清楚文悠筱與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他纔不會想着去請她幫忙查找懂得解除沉夢蠱的人。
不過如果是由輕笑他們開口,讓文悠筱派人去找,那事情就另當別論了,而且輕笑他們現在也需要派人去幫文悠筱一把,現在文悠筱有求於輕笑他們,所以如果輕笑他們開口,讓文悠筱去找懂得解沉夢蠱的人,文悠筱肯定會盡心盡力幫忙找。
“南疆那邊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處理得了,只要南疆那裡有懂得解除沉夢蠱的人,我們就能夠將人找到。如今藍汀國的形勢非常不好,所以,你的身子如果承受得了,就專心處理藍汀國的事情。至於你父皇身上的蠱,就交給我們,我和笑笑會在藍汀國留一段時日,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的,只要和我們說一聲。”
“我知道,你們既然出現在這裡,我就沒想過和你們客氣什麼。藍青傑如今意態不明,他手裡的那一支軍隊最近卻是調動頻繁,人數雖然不多,可是如果那一支軍隊的人全都調往京都,那麼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逼宮。雖然京都的守軍比他手上那一支一萬多人的軍隊的人數要多,可一萬多人只是我們能夠查到的人數,至於那一支軍隊的實際人數到底是隻有一萬多人,還是更多,現在還不得而知。
我手中的人如今分得很散,藍青傑需要人手盯着,各大臣的身邊甚至是他們的府邸也要嚴密盯着,而且還分出了一部分的人手去追查刺客一事,再有一部分的人去尋找解蠱之人,所以現在人手有些短缺,因此藍青傑那一邊的情況,我只能拜託你們了。”
藍颯影深邃的目光看着冷無邪,眼中有着堅定的信任,將藍汀國最重要的事情委託給他們,不僅僅是相信他們的能力,更是信任他們。儘管他們一個是千月國的王爺,一個是千月的王妃,按說以他們兩人的身份,以千月和藍汀國之間的利益關係,藍颯影是不該將對藍汀國而言這般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的,可是在藍颯影心裡,這兩個人卻是他最能夠信任的人,如果交給他們都不放心,那麼天底下,恐怕再也沒有能夠讓他放心的人了。
“放心吧,一個藍青傑而已,我們就算想要知道他一天吃幾粒米飯也不是什麼難事。他手上的那一支軍隊,你不用擔心,就算那一支軍隊的戰鬥力再強大,有咱們家陰險腹黑的王爺在,也絕對讓他們成爲蹦躂不起來的軟腳蝦。”
藍颯影含笑的目光看向輕笑,笑道:“就是知道你們的厲害,所以我才把最複雜難辦,最重要最危險的事情交給你們幫忙。”
輕笑挑了挑眉,邪邪地看着藍颯影,“藍太子拍馬屁的樣子還真可愛,本王妃挺喜歡的,不如,藍太子繼續多拍幾下,多說點好話讓我們聽聽。”
就在輕笑笑得無比的盪漾之時,冷無邪去湊近她的耳邊,用着只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說着:“王妃喜歡的東西還真不少!是不是也需要本王多拍幾下王妃的馬屁?讓王妃多高興一點?”
輕笑臉上的笑容一僵,訕訕地看着冷無邪,還沒開口,就聽到藍颯影揶揄的聲音。
“王爺和王妃說的什麼話竟然讓本殿聽不得的?如果是那些纏綿的情話,兩位還是避開本殿的面說吧,沒得刺激本殿這個躺在病榻上卻沒一個知心人照顧的可憐人。”
藍颯影促狹地看着冷無邪和輕笑,心底的情緒卻是有些複雜,本來他們之間親密的樣子他早就見慣不怪了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中的人特別容易多愁善感,看到他們如此的恩愛,他除了欣慰之外,也多了幾分羨慕和複雜,似乎心底壓抑着的那一份感情,那一份愛意,在看着她之時,不斷地翻涌着,似乎想要衝破而出一般,讓他的心不由得感覺到一絲絲的刺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易覺察的僵硬。
輕笑臉上的訕然更明顯,看到冷無邪似乎想要開口,她趕緊在他開口之前說道:“那個,你多想了,我們家王爺剛剛和我說的不是什麼纏綿的情話,再說他也不會說纏綿的情話,甚至連什麼是纏綿的情話也不知道,不如太子殿下教一教他纏綿的情話該怎樣說,讓他也對我說幾句,讓我感受一些聽到纏綿的情話之時,是什麼樣的感覺。”
冷無邪這傢伙現在臉皮厚着呢,似乎根本就不可明白靦腆羞澀爲何物,爲了避免他把剛剛威脅自己的話說出來,輕笑覺得還是不讓他開口的好。
冷無邪深深地看了輕笑一眼,轉過眼看着藍颯影,正色道:“如果太子殿下了解,那日後就請殿下指教一下了,我把那些話說給她聽聽,讓她感覺感覺總好過她找別的人說給她聽,就爲了聽到那些話之後的感覺。”
輕笑即便臉皮再厚,聽到冷無邪這樣和藍颯影說話,也不竟紅了臉。這可惡的男人什麼聽到自己說要找別人說給她聽了?就算是吃醋也不該這樣說吧?
藍颯影自嘲地笑了笑:“本殿身邊一個貼心的人都沒有,哪裡懂得那些話該怎樣說?王爺如果是想要找指點的人,那還真的找錯對象了。”
聽着這兩個男人越說越離譜的話,輕笑倏的一下站起身來,不耐地說道:“行了行了,這個話題打住,我什麼話都不想聽。藍颯影,你也說了大半天了,就你這嬌弱的小身子恐怕早就吃不消了,還是趕緊躺下來好好睡一覺吧,沒得精神剛好了這麼一點兒,又折騰過頭了去,霍老頭如果看到你是被我們折騰的,就算他再怕我,恐怕也會找我們拼命。”
“說老夫什麼壞話呢?雲輕笑,我說你一來到這兒就開始折騰老夫,這不剛剛纔幫你看了人,你倒好,竟然就在一邊兒編排老夫的不是?”
聽着外間傳進來的聲音,輕笑轉過身往後面看過去,霍神醫正從外面走進來,看到輕笑看着他,馬上朝她吹鬍子瞪眼睛。
“呵呵,”輕笑臉上漾着無比諂媚的笑,走到桌子邊給霍神醫倒了一杯茶,“誰那麼大的膽子敢編排您老啊?我這是再誇您呢,說您有氣勢,有才華,剛纔我是看藍颯影這小子身子不好也不知道好好休息,沒得白費了你在他身上花的心思,所以才替您說了他幾句,絕對沒有說您的壞話。”
冷無邪和藍颯影對看一眼,兩人眼中皆含着笑意,看到輕笑諂媚的笑容,眼中皆劃過無奈而又寵溺的光彩。
霍神醫接過輕笑遞給他的茶水,滿意地喝了半杯,斜睨了她一眼,“晾你也沒那個膽子編排老夫,哼!”
“就是就是,您老可是醫術天下第一,毒術獨步天下的高人,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編排您的不是。”就算編排您的不是,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無二的腳還捏在你這老頭的手裡呢,輕笑嘴上諂媚地笑,心底卻不停地腹誹着。
冷無邪和藍颯影這一回則是鄙視地看着輕笑,不知道剛剛那個叫人家霍老頭,還說人家怕她的女人是誰?還說沒編排人家呢?切!
霍神醫得瑟地斜了輕笑一眼,走到藍颯影身邊,執起他的手腕,手指落在他的脈搏上。
看到霍神醫給藍颯影把脈,輕笑倒也沒在說什麼,她心裡也有點擔心他們剛纔和藍颯影說了那麼多的事情,會影響到他的身子。
霍神醫給藍颯影把了脈之後,馬上沒好氣地看着他:“剛纔沒閒着吧?情緒這樣不平,再折騰一會,我看你繼續昏睡個十天半個月好了。”
聽了霍神醫的話,輕笑和冷無邪都閉緊了嘴巴,乖乖不在說話,藍颯影也一臉做錯的摸樣兒,乖乖聽着霍神醫的訓話。
等霍神醫對藍颯影的訓話結束之後,冷無邪才站起身來,看着藍颯影一臉乖順的摸樣,強忍着笑意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走了。你的身體還比較虛弱,平日裡該謹記神醫的金口玉言,多多休息,”
藍颯影鄙視地看了冷無邪一眼,心底冷哼:還說南郡王多強大多厲害呢,還不也是馬屁精一個!
冷無邪直接無視藍颯影鄙視的目光,轉過眼柔柔地看着輕笑,淡淡開口:“愛妃,走吧!”
輕笑點點頭,看着藍颯影正色道:“神醫的話都是爲了你的身體好,爲你着想的,所以,一定要把神醫的話放在心上,別左耳進右耳出的,我看神醫這些日子都清減了不少,還不是爲了你的身體而受累的?你堂堂一國之太子,可不能不懂事,淨給神醫添麻煩,神醫平日裡事情本就多,爲了你都不知道少研製多少丹藥和醫術毒術了,你呀,也該儘量讓神醫省省心,是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讓你歇着就歇着,讓你躺着就躺着,讓你喝藥你就給我乖乖地喝完,明白嗎?”
神醫聽着輕笑和冷無邪的話,臉色頓時好了不少,看着他們的目光也溫和了幾分。
藍颯影卻是一臉的鬱挫,這夫妻倆還真夠無恥的啊,冷無邪這男人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他以前也沒發覺他那麼陰險腹黑,那麼無恥的,現在怎的就像變了一個人呢?
還有云輕笑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恨了,知道他身體不好,知道他病着,不好好體量他,讓他好好休息也就罷了,竟然還打着爲她好的幌子來揶揄他?
“行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這些話藍太子那麼大的人也是明白的,咱們多說也沒用,主要還是要靠他自己清楚明白,咱們先走吧,霍神醫,待會等你用膳哈!”
輕笑朝霍神醫擺擺手,朝冷無邪使了個眼色,兩人從藍颯影的房間走了出去,出到院子外面之後,兩人才忍不住笑了出來,看着藍颯影吃癟,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實在太好玩了。
“你說我們對藍颯影是不是過分了一點兒啊?他現在還是個病人呢?”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輕笑眨着閃亮的雙眸看着冷無邪邪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