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邪和寒逸風把事情商定好,人手方面也做好了安排之後,纔回到房間。
牀上的人兒正睡得香甜,那張他極其熟悉的小臉紅彤彤的,肌膚因爲得到了水眠顯得更加的滑嫩,幾天日夜不停地趕路,並沒有讓她的皮膚變黑,想來一是易容之後,臉上的那些藥物有護膚的功效,再者這丫頭臉上用來蒙臉的紗布也擋了不少陽光。
女人都是愛美的,他家小娘子也不例外,對於她的容貌,對皮膚的護理,她還是挺上心的。
冷無邪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的膚色和他家娘子的一對比,可就差得遠了。
蹙着眉頭走到鏡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臉,冷無邪鬆了一口氣,雖然比之前黑了一些,不過還不算難看,他現在的膚色,應該和他家娘子之前說的古銅色差不多吧。男人臉色太白,顯得不夠陽光,這話可是他家娘子說的,古銅色的皮膚,更有男人味。
扭了扭脖子,再摸了摸自己的臉,冷無邪滿意地轉身,走回牀邊,男人的皮膚不用太嫩滑,也不需要太白,他現在這樣,肯定是他家娘子最喜歡的。
牀上的輕笑一點也不知道在她熟睡的時候,這個很久沒閤眼的男人回房之後,不是抓緊時間睡覺,而是像變了個人似的,站在鏡子前面搔首弄姿,誰能想到這平日清冷邪魅的男人也有這麼騷的時候。
如果輕笑得知他剛纔做的事情和心裡所想,怕是要狠狠地笑話他一番。
都說女爲悅己者容,其實男的同樣會爲悅己者容,這是冷無邪爬到牀上之後,將熟睡的人兒摟進懷裡之時,心底涌過的想法。
懷裡的人兒感覺到他的氣息,在他的臂彎裡蹭了蹭,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眉頭緊緊蹙着,聲音慵懶沙啞。“到時間起牀了嗎?”
冷無邪親了親她的臉,低聲哄道:“沒有,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輕笑聽清了冷無邪的話,不太清楚地嘟囔了一句,又迷迷糊糊地地閉上了雙眼,往他的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睡了過去。
冷無邪憐愛地看着懷裡的人兒,脣角揚起一抹清淺卻又滿是幸福的笑,親了親她的額頭,手臂下意識地將懷裡的人兒摟得更緊,也跟着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沉睡過去。
夜幕降臨之際,冷無邪率先張開了雙眼,睜開的眸子中閃着凌厲的眸光,低頭看着懷裡的人兒之時,眼中的凌厲不復存在,漾着的只有濃濃的柔情和深深的眷戀。
輕笑舒服地動了動身子,剛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動彈不得,蹙着眉頭睜開雙眼,卻對上一雙炙熱的眸子。
“娘子,醒了呀?”
低沉的嗓音你帶着初醒過來之時的慵懶和沙啞,流露出的那一絲性感如同美酒般讓人忍不住沉醉,輕笑本想抗議他壓着自己的身子了的,聽到他的聲音,只顧着睜着雙眼看他,倒是忘了抗議,也忘了自己的手腳還被某個人壓着。
一聲含着繼續邪氣的低笑傳入耳中,緊跟着是冷無邪帶着笑意的話語,“娘子,怎的睡了一覺醒來,就這樣看着爲夫,莫不是剛纔在睡夢中夢見了爲夫,發現爲夫的好,醒來之後纔會在看到爲夫之時呆了去。”
輕笑臉色一紅,只是看着那雙滿含揶揄笑意的星眸時,臉上的紅暈雖然未退,可眼中的羞澀卻已經蕩然無存。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說對了,我確實在睡夢中夢到了你的好,只不過我想到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我做夢的時候夢到了你很好很好,那現實中的你,肯定一點都不好。”
她絕對不會讓他真的,她剛纔發呆是因爲他性感勾人的嗓音you惑了她。
冷無邪倒是臉色不變,臉色的笑容甚至更加地邪氣了幾分,眸光微微眯起,目光落在兩人相纏在一起的身子上,脣角一勾,壞壞地笑道:“既然爲夫一點都不好,那娘子你怎麼纏爲夫纏得那麼緊啊?”
輕笑隨着他的目光,看向兩人的身子,眼中閃爍其怒火,卻又夾夾着幾分窘迫,這傢伙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她的身上移開了,現在兩人的姿勢就是自己的一隻腳被他夾在他的雙腿間,另一隻腳搭在他的大腳上,而自己的雙手也環着他的腰,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這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更更重要的是,重要的姿勢,根本就是她造成的。一眼看來,真的就像是她在纏着他一樣。
輕笑面色一紅,環着他腰身的手馬上抽離,卻在她的手還沒離開他的腰,就被他的大手壓住,想要伸回來的腳也被他反應快速的大腳纏緊,整個人的身子被他緊摟着。
“娘子,你纏了爲夫大半天,這一會怎麼着也該輪到爲夫纏着你了吧?不然多不公平哪!”
輕笑一聽這顛倒是非黑白的話,頓時怒了,圓睜的雙眼瞪着他,“冷無邪,有你這麼無賴的嗎?我睡覺可是最乖的,說什麼我纏着你?還不是你自己纏得我動都動不了。”
冷無邪無辜地眨眼,眼中含着濃濃的笑意,促狹地開口:“原來是爲夫纏着娘子的呀,哎,爲夫睡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了。還好娘子英明,不過相公纏着娘子是天經地義的,可不能說是無賴。”
他這樣害不叫無賴?那還真沒有無賴的存在了,輕笑鬱悶地磨牙,目光在他的身上掃來掃去,尋找落口的地方,她再不咬他兩口泄憤,她擔心自己會氣得內傷。
只是她還沒尋到合適的落口的地方,緊纏着她的男人又邪氣地開口了。
“娘子,剛纔你剛剛醒來之時,不安地扭動着的身子,就已經危險地惹到了爲夫,如果你還不注意一點的話,爲夫的火若是被你升起了,你可得負責滅了。男人可不是早上醒過來之時容易衝動而已的,比如,好些天沒吃過肉的男人,任何時候都是危險的。”
冷無邪心底好笑,用吃肉來形容兩人做的親密之事,他家娘子還真是個活寶。不過,吃肉這詞形容得倒是挺貼切的,有時候,他真恨不得把這小女人當成肉一樣吞下去。
輕笑一聽這危險的話,頓時懨了,她絕對不會懷疑這個男人的狼性,別看他整日冷冰冰的,在對着自己的時候,他任何時候都能欲.火焚.身。
輕笑雖然乖乖不動了,也不敢再想着咬他了,只是盯着她的目光依然是那樣的火熱,像是要把她的身子燃起來一樣。
“哎,都已經快要天黑了呀,咱們快些起來,不是說天一黑就要行動了的嗎?咱們趕緊起牀吃飯,不然待會臉晚飯都來不及吃。”滑把小風。
輕笑暈紅着臉,目光有些躲閃地朝窗外看去,本來她可以直接推開他的身子,強硬地從牀上爬起來的,只不過,如果對上他的目光,她總會有些手軟腳軟身子軟,似乎就像是被他那火熱的目光融化了一般。
冷無邪倒是沒有再爲難她,輕笑一聲,順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點頭道:“嗯,天色確實已經不早了,幸好娘子意志堅定,不然今兒個晚上咱們就別想着出門了,爲夫還真不想起牀。”
“冷無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這都說明時候了,你還這麼不正經。”
輕笑再是膽大,此時也不由得有些窘迫羞澀,或許女人在自己所愛的男人面前,對於男女之間的私密的情話,再怎樣大膽放得開的女子,都會臉紅羞澀的吧。
輕笑的窘迫羞澀惹得冷無邪笑得更加的愉悅,促狹的眸光閃爍着點點亮光,像是璀璨的鑽石折射出的光芒。
“娘子是不是誤會爲夫什麼了呀?爲夫一直都很正經啊?哪裡有正經了?剛纔爲夫的意思是說幸好娘子堅決要起牀,不然爲夫還真起不了,趕了那麼多天的路,睡了還不到一個時辰,爲夫是真的很困,讓爲夫此時一覺睡到明兒個早上,爲夫一定睡得着。
不過如果娘子是想讓爲夫此時在牀上不睡覺,而是做些別的活兒的話,那爲夫可能要讓娘子失望了,爲夫現在還真沒什麼力氣。”
“冷無邪,你丫的給我閉嘴,你這嘴裡就不能別說出這些個讓人生氣的話來,逗我玩兒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很高興是不是?你,你信不信,你以後再這樣逗我,就別想再爬到我的牀上。”
輕笑憤憤地瞪着那個欠扁的傢伙,別以爲她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小丫頭,他剛剛那話中的意思她可是明白得很的。何況以他的內力,就算幾天幾夜沒閤眼,休息了一兩個時辰之後,絕對不會再累得沒一點兒力氣。
冷無邪一聽輕笑的話,頓時感覺到自己過頭了,別想再爬到他家娘子的牀上,這個威脅很嚴重,後果更是他不能承受了。
“娘子,你可別生氣,我這不是看你這幾天精神太過於緊張,這才逗逗你,讓你防鬆一下緊繃的神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