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邪的話令那黑衣男子臉色僵了起來,臉上有着被人看破的尷尬,只是看着冷無邪的眼光卻是多了幾分炙熱與自得。
那名喚綠衣的女子此時卻是狡黠地笑着,目光看着那黑衣男子,不懷好意地開口:“五郎,南郡王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這天刺陣不好擺?你是不是真的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來搗鼓這個啊?還是花了幾年,幾十年?你這前半輩子的時間都花在這個上面了?”
黑衣男子冷冷地掃了綠衣一眼,冷哼一聲,還是一個字也沒說。
對於那黑衣男子的無禮,冷無邪也沒在意,朝那幾個人抱了抱拳,沉聲說道:“想必諸位也明白,我等此次前來,是因爲寒逸風身中蠱毒,需要婆挲子的膽來解蠱,如今我等需要闖過的關卡已經闖過來了,接下來,我等是不是可以在這禁地裡尋一條婆挲子?”
“婆挲子是我南疆至寶,王爺想要帶走婆挲子,相當於要奪走我南疆至寶之物,如此行爲,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說話的是如妖孽般的紅衣男子,也正是把守焰火通冥這一關的那個人,此時他正雙手環臂,微微挑起的眉眼蘊着幾分邪氣。
輕笑擡眼,淡淡地看着那紅衣男子,眼眸微微輕閃,晶瑩的眸光流光閃耀,嫣紅的紅脣微微上揚,冷冷一笑:“冷大哥,我覺得,其實將這裡夷爲平地,或許更容易將那婆挲子找出來。咱們要的也只是婆挲子膽,就算將所有的婆挲子炸死,也沒什麼事兒,到時候把它的膽剝下來就是。”
那紅衣男子眉梢微蹙,眼底暗光劃過,冷冷地看着輕笑:“王妃這算是赤.裸裸的威脅?王妃此舉未免也太不把我南疆放在眼裡了?”
輕笑脣角的冷笑更加冷冽,陰沉的面容蕭肅冷殺,“本王妃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也敬人一尺,本王妃從來沒想過要威脅南疆,只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情,是在讓本王妃心情很不好,先是本王妃中蠱,緊跟着是本王妃的至交好友寒逸風在你們南疆受人暗算,不僅傷了身體,還中了蠱蟲,若不是他有一身好武功,以內力壓制體內蠱蟲,天下第一首富的寒家少主恐怕早就因你們南疆的蠱蟲而姓命不保,接下來又是我家王爺因你們南疆的巫蠱而身受重傷,武功盡失,更是差點走火入魔,此般種種,諸位覺得與你們南疆就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嗎?
或許你們會說這些事是他人爲之,不能算在你們南疆的賬上,可是我很想知道,如果不是你們南疆的蠱蟲,我們會遭受這樣的罪?如果真要赤.裸裸地威脅你們南疆,本王妃哪裡還會那般客氣?雖說王爺和本王妃沒多大的能耐,可是要在南疆弄出點什麼棘手的事兒,絕對不是難事,雖然南疆巫蠱懾人,可是憑我家王爺和本王妃,還有天下第一首富寒家和無情宮的勢力,要將整個南疆握在手裡,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本王妃雖是千月的人,可是,我千月的皇上對我家王爺和本王妃,也不得不以禮相待,本王妃連我千月皇上的寢宮都敢炸燬,連我千月的皇上也敢忤逆,那麼,對於你們南疆,你們覺得本王妃需要顧忌嗎?”
那幾名守陵者因着輕笑的話,而沉下了臉,心裡也因爲她所說的話而越來越凝重,越來越驚慌。雖然一直知道他們有那樣的本事,可是此時聽她這般毫不掩飾地說出來,他們哪裡還能平靜下來?
那幾名守陵者沒有開口,冷無邪卻是冷冷地出聲:“本王的王妃說的不錯,我南郡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封地,地小物貧,可也是不懼南疆的,諸位是南疆的守護者,自然不是一般人,想必在諸位的心裡,自有尺度,如若不是迫不得已,我等也不會前來禁地擾了諸位仙家的寧靜,這婆挲子我們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是非要不可了的。得不多婆挲子,我等是不會就此離開的。”
“婆挲子的膽並不一定能夠解天下所有的蠱毒,必須是已經凝成魄珠的婆挲子的膽才能解天下各種蠱蟲。這禁地裡面的婆挲子不只有一條,可是它的膽能夠凝成魄珠的婆挲子,卻不出三條。婆挲子的膽若是要凝成魄珠,至少需要三十年來的時間,而且有的婆挲子就算長了三十年,也未必能夠讓它的膽化爲魄珠。”
冷無邪勾了勾脣,沉聲道:“這一點我們很清楚,我們要的,也是凝爲魄珠的婆挲子的膽,我們也知道這魄珠珍貴,可是,要救寒逸風,只有這麼一個辦法?或者你們也有別的方法,能夠解了寒逸風身上的蠱毒,那樣的話,我們倒也不一定非要魄珠,我們要的只是寒逸風安然無恙。”
輕笑瞥了冷無邪一眼,他們什麼時候知道只有凝爲魄珠的婆挲子的膽才能救寒逸風的?他們一直以爲的,不只是只要是婆挲子的膽就能救了寒逸風的嗎?幸好剛剛那人那樣說,不然他們哪裡知道這個秘密。
只不過剛纔那人說的話,也不知道是無一提起,還是擔心那些還很年輕的婆挲子遭到輕笑他們的摧殘,更更重要的事寒逸風吃了一般的婆挲子的膽不起作用,更甚是不小心丟了姓命。
。“罷了,這是我南疆的一個劫,既然以一顆魄珠能夠化去這個劫,倒也算是我南疆的祖先保佑。魄珠雖然珍貴,可它能用到有大用之處,也算是有所值得。”
“是啊,魄珠雖然珍貴,可一顆魄珠換一條人命,還是那麼尊貴的一條人命,倒也值得了。”
“要想得到魄珠,只能麻煩南郡王去把那婆挲子帶出來。膽汁已經凝爲魄珠的婆挲子不是一般人能夠抓得到的,而且如果沒有緣分,能不能找得到也未必。”
輕笑他們三人淡淡地聽着那幾個人的話,一言不發,待他們停下來之時,一直未曾開口的花落情清冷喑啞的聲音響起。
“我們可以親自去抓婆挲子,只不過一婆挲子的下落還需要諸位帶我們去找,諸位是守陵者,自然對這禁地了熟悉得很,而且也不可能不知道婆娑姿會出現在那個角落。”
那幾個人聽了花落情的話,臉色都有些訕然,那名喚綠衣的女子瞪着花落情,皺着眉頭道:“他們之前還說這婆挲子由着你們自個兒去找,這禁地雖然不大,卻也不小,想要找到婆挲子,特別是凝成魄珠的婆挲子,怕是沒找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定然難以找得到。如今你們這麼一說,咱們就算不想帶你們去,恐怕也不行了,如果我們不帶你們去把婆挲子找到,王妃怕是又要威脅我們,將南疆夷爲平地?”
輕笑勾脣瀲灩,微眯着雙眼道:“不會輕易將南疆夷爲平地,畢竟南疆的百姓也不少,只不過將這南疆禁地夷爲平地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也不可能下不了手。”
綠衣皺着眉頭看着輕笑,脣角的笑容卻是越來越自然愉悅,“幾位,王妃的話咱們也聽清楚了,我看咱們還是乖乖地帶南郡王和王妃還有花宮主去找婆挲子。”
那幾個人既然明白這婆挲子的魄珠無論如何也是要落到冷無邪他們手中的,既然如此,他們也沒必要再磨蹭不捨了。不把魄珠給他們的後果他國嚴重,他們承受不起。
輕笑終於滿意地點頭:“如此,就有勞諸位了,這禁地裡處處都風光明媚,有諸位帶着,我們肯定不會破壞這裡的美景的。”
一行人直直往山谷深處走去,輕笑他們對於這個禁地是越來越疑惑,也越來越驚歎,這麼隱秘的一個地方,他們到底是怎麼找到的。死後葬在這裡,可是比皇帝葬在皇陵愜意多了,也自由多了。
山谷裡面除了青翠的草木,隨風輕揚搖擺的小野花,還有不少小動物,輕笑他們經過之時,常常會有或是兔子,或是小松鼠之類的小動物從他們身邊跑過。
如果不是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去做,還有許多的放不開,輕笑倒想着在這麼一個地方生活,肯定很愜意,很悠哉,很快樂。
“笑笑,很喜歡這裡嗎?”冷無邪自然看出輕笑眼中的情緒,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其實這個地方,他也覺得很好。
輕笑擡眼看着他,笑道:“這個地方確實很寧靜,偶爾在這兒玩玩還可以,可如果天天住在這兒,倒也少了幾分人間生氣,我就一俗人,那些個修仙之事,我也不感興趣。所以,咱還是住在人氣濃烈一點的地方。”
那綠衣聽到輕笑的話,馬上接着開口道:“王妃所言深得我心啊,這個地方根本就是一點兒人氣也沒有,在這裡住上十天半個月的,肯定會厭煩,還是住在城鎮裡舒服,有人氣纔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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