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哥,其實你這姓子也不錯啊,要擱我們那兒,就是一酷男。我們那的女子,很多喜歡像你這種冷冰冰的深沉的男人。”
輕笑狐疑地看着冷無邪,怎麼覺得他此時的樣子就像是一找不到女朋友的男人?
“冷冰冰?深沉?”冷無邪的臉色不太好看,原來自己在她心裡,就是那冷冰冰深沉的姓子,這麼說來豈不是很無趣?那樣的姓子,哪會有人喜歡?
輕笑看了眼冷無邪,他睜着眼睛盯着前面已經好一會兒了,可前面也沒啥好看的?
輕笑皺了皺眉頭,今兒個的他,真的是挺奇怪的。
“冷大哥,那個濟緣和尚就是給你起名字的人麼?”輕笑喝了一口冷卻下來的茶水,這茶水冷了的時候喝,也蠻好喝的。
冷無邪轉過頭,看着輕笑,點了點頭,“嗯?”
輕笑朝寺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他竟然能掐算得到他們今天回來,不由得嘆道:“怪不得你父皇會聽他的,看起來挺厲害的。”
“濟緣大師確實是得到高僧,天下各國的帝皇都會對他禮儀相待。”冷無邪有些心不在焉,眉頭一直微微蹙着,像是在煩擾着什麼。
“冷大哥,剛剛那濟緣大師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剛纔他們去採茶之時,他和那濟緣大師待一塊兒,該不會是那和尚和他說了什麼,所以才讓他變得那麼奇怪。
冷無邪搖搖頭:“剛纔我一直在聽大師講解佛經。”不過聽了那濟緣大師講的佛經,讓他心情有些不能平靜,心底多了一些觸動,也讓他對之前的一些想法,有些動搖。
輕笑斜了他一眼,促狹地笑道:“看來濟緣大師的佛經讓你觸動不小。”
輕笑本事玩笑的話卻讓冷無邪詫異的看着她,難道她看出了什麼?
看着冷無邪的反應,輕笑眸光眯了眯,邪邪地揶揄道:“瞧你不過是聽了一會兒的佛經,就在這兒呆坐了大半天,還不是觸動大啊?那濟緣大師看到你這般有悟姓,怕是會想着收你爲嫡傳弟子。冷大哥,你可別看破紅塵,做那濟緣大師的弟子啊,一入空門,便是啥都空了。”
“你這丫頭,濟緣大師乃是得到高僧,豈會輕易收弟子,再說我還有許多事情沒做,這一輩子,不會有看破紅塵的那一天的。”
心已動,又哪裡能輕易放下?放不下,自然也不會看得破。冷無邪心底閃過一摸苦澀,當初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沒有資格擁有她,可是今日聽了濟緣大師的一席話,卻讓他本就不安的心蠢蠢欲動,讓他也想爲自己而自私一次,自私地去俘獲她的心。
只是,不過是剛剛試探,她卻如驚弓之鳥,讓他不由得卻步,讓他不敢再向前。
輕笑嘻嘻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南郡的百姓還等着冷大哥卻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冷大哥你可是千不能萬不能遁入空門的。”
輕笑正和冷無邪胡扯着,那濟緣大師卻差了個小沙彌過來喚她,說是濟緣大師想要見見她。
揣着一肚子的疑問,輕笑跟着那小沙彌走到那濟緣大師的禪房。
禪房裡只有濟緣大師一人,裡面燃着麝香,剛到門口,就聞到濃濃的麝香味。
“見過大師?”
走進禪房,輕笑看到那濟緣大師正在念經,她進去之後,他才睜開眼。
“雲施主?”濟緣大師看着輕笑,眼中少了銳利,多了幾分睿智淡然。“聽說雲施主喜歡喝禪香茶,老衲令人備了一些,讓雲施主下山時,可以帶回去喝。”
“有勞大師費心了?”雲輕笑微微一笑,恭敬地行了個禮,她剛纔不過是問那些寺院裡的和尚,院裡有沒有禪香茶的,沒想到這濟緣大師竟然知道,還親自幫自己準備。
濟緣大師睿智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溫和地笑道:“比起雲施主能夠給天下百姓帶着的福廕,老衲不過是準備一些俗物而已。”
輕笑疑惑地皺了皺眉,她能夠給天下百姓帶着的福廕?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師此話何解?輕笑不過是普通女子,哪有能力給天下百姓帶來福廕?”
濟緣大師但笑不語,好一會兒,纔開口道:“邪王爺命格不比常人,雲施主是他的貴人,也是能夠改變他命格之人,日後雲施主只要隨心而行就好,一切早已有了定數,雲施主無需顧忌太多,雲施主既已到了這裡,就不會再回去。”。
“我對冷無邪那麼重要?”輕笑詫異地看着那濟緣大師,皺着眉頭:“那我將來會和他怎樣?他今天變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和他說了什麼?”
濟緣大師笑得莫測高深:“老衲只是讓邪王爺和雲施主一樣,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隨心而動就好?”
“等等,你說我既然到了這裡,就不會在回去是什麼意思?”剛纔着急着他前面的那些話,差點忘了他後面這一句詭異的話。
“就是雲施主所以爲的意思,時辰不早了,雲施主和幾位施主都下山?”濟緣大師說完,朝雲輕笑行了一禮,回到剛纔的地方坐下,閉起雙眼,繼續誦經。
輕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麼,最後想了想,沒有再問出口,看他那樣子,就算自己問他什麼,只怕也不會說。
幾人一起下山,一路策馬而行,回到太子府,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輕笑藉口有些累了,並沒有和他們幾個一起用完膳。
那濟緣大師的話在她心裡烙了一下,讓她老想着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和冷無邪會怎樣,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這裡的人。
他說她能給天下的百姓帶來福廕?可能嗎?她沒想到要爲天下百姓做貢獻啊?
還有冷無邪,他和冷無邪說過什麼?冷無邪說只是聽他講解佛經,可是她覺得不僅僅只是講佛經而已,不然冷無邪怎會問她那些問題?
隨心而行?他的意思該不會是暗指自己以後會和冷無邪在一起?
輕笑心下一驚,差點從牀上彈跳起來,想到今日冷無邪和自己說的話,就覺得那濟緣大師的話極有可能是那個意思。
那冷無邪呢?他是怎麼想的?難道他也是因爲那濟緣大師的話,而想着他自己日後會和她在一起?
輕笑拍了拍自己的臉,早知道今天不去那普明寺了,那濟緣和尚弄得她煩死了。
第二天就是藍汀國太子殿下藍颯影的生辰,太子府裡一大早就張燈結綵,到處一片喜氣洋洋。府裡的下人個個都忙得快要腳不沾地。
輕笑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早膳時間,昨天晚上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等她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
起牀梳洗之後,輕笑本來讓香巧去幫忙的,可這丫頭卻說太子讓她只要好好侍候她就行,府裡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去忙,而且今天還從宮裡調派了不少人手到太子府幫忙,聽說晚上不僅會有盛京裡的王公貴族前來,還有一些小國的使臣前往。
藍汀國皇上中午就在皇宮裡替太子舉辦生辰,晚上之後,太子纔會在太子府宴請其他賓客。
太子府裡雖然忙亂,可是也沒什麼事兒需要輕笑他們幫忙的,相交於那些忙得腳不沾地的下人,輕笑他們幾個則是悠哉地在輕笑院子的亭子裡喝茶。
在古代,像這樣的大型晚宴,輕笑並沒有參加過,不過冷無邪和寒逸風花落情他們卻是熟悉得很,因此只有輕笑期待得很,雖說是太子壽宴,其他人卻是沒多大的反應。
其實輕笑也不是有多好奇多期待晚上的晚宴,不過是因爲昨天的事情,此時看到冷無邪,心情有些不能平靜而已。可如果她躲回房不見這幾個男人,只怕他們又會疑神疑鬼,懷疑她病了或者是怎麼了。最最重要的事,她不想讓冷無邪看出她的異常。
她心裡對冷無邪,其實是有那麼一丁點兒意思的,只是她不允許自己去想,不允許對他那一丁點的意思滋生而已,昨天卻因爲那個和尚的話,讓她摁壓下去的那一丁點意思騷,動不已。
“雲輕笑,昨天那濟緣大師找你幹嘛?我怎麼覺得你離開那普明寺之後,就有些怪怪的。”
輕笑心裡正想着心事,冷不丁聽到寒逸風喊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詫異地看着他。
“我就說這丫頭有鬼怪,你們看她這樣子,還不是有事?”寒逸風眯了眯眼,眼裡暗芒閃過,目光像是不經意間從冷無邪臉上掃過,眸光微不可察地沉了一下。
冷無邪看着輕笑,輕笑的目光也不自覺地朝他看過去,兩人目光對視,輕笑快速地收回視線,瞪着寒逸風。
“你纔有鬼怪,我不過是在想着今天晚上有什麼好吃的?”
看着那雙黑眸裡閃爍的目光,寒逸風眯了眯眼,站起身來,看着雲輕笑,沉聲道:“你跟我去個地方,我有話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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