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研感覺自己心跳好快,她看着秦越皺眉生氣又很痛苦的樣子,恍然間想起了那個曾經被顧明城拋棄的自己,愛上一個人卻又被那個人嫌棄的痛苦,這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oss爲什麼願意承受這些?或許……他是真的愛她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她的心一時揪緊,心裡好似有個聲音在催促她要抓住這次機會,給別人一個機會,同時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定了定神,以研快走了兩步站在秦越面前,“我們就試試吧。”說完,她踮起腳跟就吻上了他的脣,她覺得自己在這一刻幾乎要瘋了,她的心跳如此之快,卻又感覺如此的幸福……
還在自我封閉中生悶氣的秦越怔了一下,意識到以研的主動,他那冰冷的眼裡瞬間又溢滿了笑意,前一秒地獄、後一刻是天堂,這丫頭竟然這樣耍他!想到此,秦越一下子將她抱起抵靠在牆上,不再似初嘗愛情的猶猶豫豫,他狠狠地迴應她的吻,恨不得想將她一口吞下……
二人在房內濃情蜜意地磨嘰了一會兒,然後手拉手一起下樓,可是,以研明顯感覺到了一點不同——那個在房內的秦越和走出房門的秦越,明顯就不是同一個人,他,一走出她的房間就又恢復了他慣有的強勢、霸道、唯我獨尊。
“男人還真是善變呢!”以研撇撇嘴。
秦越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勾脣一笑:“男人的世界其實也有很多的無可奈何。”就像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真的愛上一個女人,而且還拿這個女人毫無辦法、更下不得狠心對她。
“今天白天我會很忙,你如果沒有什麼安排就留在家裡等我,我儘量早些回來。”秦越說。
以研笑着回:“我和薇薇約好了逛街,越少不用擔心我會在家裡悶着無聊。”
秦越眸光微暗,“丈夫要出去工作了,作爲妻子不是該送丈夫出門嗎?”
“哦,”以研醒悟般點點頭,可心裡卻是不屑,她才答應和他談戀愛,怎麼她就成了他的妻子?
以研慢悠悠從餐桌起身,又從兜裡掏出突然開始震動的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她很是無辜地朝秦越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喏,是薇薇打來的,看來我得抓緊時間換衣服出門了,那個……越少工作辛苦,我就不送了!”
以研優雅從容地朝秦越點了點頭,轉身朝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丫頭驕傲得連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秦越咬牙,看他晚上怎麼收拾她!
“喂,薇薇啊?嗯?好,等一下……”
以研推開房門,慢悠悠走進去,反手關上了房門,這才沉下了聲音對電話那端的人說:“冉毅哥哥,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手了,我們稍後見。”
冉毅掛了電話走回卡座,稍顯歉意地將手機遞還給周薇薇,“我妹妹一聽我的聲音就掛了電話,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周薇薇眨巴着兩隻不斷冒着粉紅泡泡的大眼睛,“要不我去勸勸以研吧,既然是家裡奶奶生病,奶奶又很想念她,她理應回家去看看的。冉毅哥哥,勸以研回家這件事你就交給我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冉毅釋然一笑:“周小姐真是通情達理,我妹妹要是肯多學學周小姐就好了……”
帝國大廈頂層,豪華霸氣的總裁辦公室。
岑醫生有些無奈地垂着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個結果,按理說這種藥不應該讓以研小姐產生強烈的依賴性的。”
秦越快速掃視了一下藥物化驗報告,眼裡蓄着寒意,“會不會是有人掉包了那半片送檢的藥物?”
岑醫生想了又想,突然瞪大了眼,“杜醫生,我化驗藥物的整個過程中,只有杜醫生和我有過接觸。”
秦越眯了眯眼,看向銘仁,“立刻去查那個人。”
“是,越少!”
空曠無人的郊區,以研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推開車門走下車來,她擡手看了看錶,還差兩分鐘纔到約定好的時間,不由抱怨起冉毅哥哥自小養成的準時赴約的習慣真是要不得!他就不能早來兩分鐘麼?
兩分鐘之後,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近,車窗緩緩降下,冉毅笑着對以研說:“上車。”
以研搖了搖頭,“你下來,我們就在這裡談。”
冉毅沒有反對,笑了笑,照她的意思下了車。
“東西帶來了嗎?”冉毅問。
“當然,不然我們怎麼談判。”以研調皮一笑,擡手取下了盤至發頂的美髮棒,如瀑的捲髮一下子散落肩頭,那一瞬,她美得就像遺落凡塵的仙子。
冉毅心中微微一蕩,遲疑了一秒才從以研手裡接過了那隻美髮棒,“你確認是這隻美髮棒,沒錯吧?”
以研點頭,“我檢查過,就是這隻,裡面的芯片我已經取出來了,”說着,她手掌一攤,手心裡放着一枚小小的芯片,“就是這枚芯片。”
冉毅不急着從以研手裡拿走芯片,而是對以研說既然他們已經拿到想要的東西,現在就可以動身離開c市,回軍區覆命。
以研望向遠方,遲遲沒有迴應哥哥冉毅的這個提議,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哥哥,你說紫青學姐已經犧牲了,可我那天卻真真實實地看到她了,而且她還跟我說——我之前是和她一起出來執行國家的絕密任務,可是,我現在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冉毅臉色沉穩地看着她,神色也有些複雜,“小丫頭,我很確定紫青她已經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犧牲了,而且,出事之前你的確是和紫青在執行同一個國家絕密任務,所以,我在想這是不是你的記憶混亂所造成的幻視幻聽現象?”
“我和紫青學姐是同一時間出事的嗎?”
“不是。”冉毅說,“你們雖然是在執行同一個任務,可卻各有分工,紫青是在你出事之前的兩個月犧牲的。”
她只隱約記得她曾被一些記不清長相的人抓住,那些人強行給她吃藥,給她催眠,試圖刪除她的記憶……以研皺了皺眉頭,“可是那天我突然從哥哥你的車裡消失,又突然回到秦家別墅,這又怎麼解釋?還有,爲什麼哥哥見到我之後一直對這麼奇怪的事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