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也想見見這個如西施一般有心悸之病,奪帝王之愛的定國夫人。
沿着曲折的荷塘小徑慢慢走向涼亭,一路上各種各樣的菊花,有的碩大如盤,有的小巧精緻,有的簡單爽約,有的層層疊疊宛若雍容禮服,有的燦燦如金,有的嫩白似雪,大概這時能開花的菊花品種都彙集在了這小小的院子中。
頗有一種“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爲底遲”的意味,想必這裡住的是一個不願與俗世紛爭的清雅女子。
在隱隱的花籬之後,太后站定,目光復雜的望向籬落中的兩個人影。
在清幽的月光下,一個白衣素服的女子,腹部微微隆起,端莊的坐在石凳上,漆黑的長髮鬆散的垂下,並無任何飾物。但仍掩不了那溫潤如玉的光芒。
她似從天上而來,沐月光之姿,清冷絕美,高不可攀,但眉宇間若清愁含露,若西子蹙眉,惹人生憐。氣質卻從容娟秀,如同春日裡的碧螺春,幽香淡雅又令人酣然沉醉。
一向暴戾的東方辰此時卻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輕聲問道:“如今你身懷有孕,又有心悸,爲何又要飲酒,若是作踐了自己的身子,叫我如何安心?”
定國夫人,嘴角勾起一縷若有若無的冷笑,清冷地道:“皇上日理萬機,就不必爲我這戴罪之人費心了。如今天我夫君滿門抄斬,只餘我苟且於世,已經生無可戀……”
“住嘴!”東方辰猛地的高聲調喝道,隨即放柔了聲音道:“清韻,你難道對我真的一點舊日情意也沒有?我知道是我負了你,但我會用餘下的時候來好好愛你,哪怕,你懷有他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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