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昭委屈的癟着嘴巴,一副要哭的模樣,就連那指尖都顫抖了起來,“你……你……你……”
“怎麼,你還要哭出來不成?”
“你欺負人!你欺負人!”他委屈的顫抖着嘴脣,雙手還鬥了起來,他坐在地上猶如一個頑童,“娘子是壞人,專門欺負人。”
“是你自己往臉上貼金,這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若是你自己不作妖,我如何能這般欺負你?”
“可是人家就是有匪君子嘛。”
“有匪君子是你這樣的?”
“那當然!”
她打量着慕雲昭,說實話,自己的這個夫君卻是盛世美顏。
今日裡他穿的是一套月牙白的一副,這領口是狐狸毛的裝飾,圍着領口、衣襟的開襟繡了上了蘭花。這袖口是鑲着銀邊的銀線,極具金屬質感的衣服,讓他看起來有那麼幾分仙氣。
雖然睡了一夜,他的衣服已經有了一些褶皺,可是依舊能夠將他襯托的像是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樣。這腰間的腰帶是同款的鑲着銀邊的綢緞,旁邊繫了一個銀製的腰佩,腰佩底下是長長的流蘇。
立起的領口,繡的是月開竹影,將他的貴氣給襯托了一個十足。
他的長髮披在身後,束髮帶冠,看上去又是那般的儒雅。
他搖了搖手指,“娘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
“沒什麼?莫非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不然爲什麼娘子看我看癡了去,竟然都不回我話了?”
“嗯?你說了嗎?”
“你看看,你看看,你就是不關心我了,我說了什麼,你都不知道。”,慕雲昭裝作孩子一般,癟着嘴巴,“瀟瀟,你真的不搭理我了嗎?”
“你給我一邊去。”
她被他說的都不知道怎麼接下一句,將他推開,可是他猶如大山一般,就是推不開。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人家都這麼對待你了,人家還給你唱情歌。你怎麼可以這樣無視人家?”
“你五音不全,唱的很難聽。”
“你騙人!我可是東嶽國唱歌最好聽的男子,還沒有之一。”
“嘶……你怎麼就那麼驕傲和自滿呢?”
“我這人一向靠事實說話。”
“你一點也不知道藏拙嗎?”
“我本就是個優秀的人,爲什麼要藏拙?”他挺了挺胸膛,一副理所但若干的模樣。
這話愣是把李瀟玉說的啞住了口,她怎麼從來不知道慕雲昭竟然是這樣性格的人?
“怎麼了?娘子可是認可我說的話了?”
“慕雲昭……”
“什麼?”
“過來一點,來……”
“你幹什麼?不會又想推倒我吧?”他心裡已經悶笑到了極致,逗弄瀟瀟真是個有趣的事情。這閨房之樂,夫妻之間的趣味就是好玩,讓他已經樂在其中。
“雖然……嗯……雖然人家整日裡夢想着被瀟瀟你推倒,但是瀟瀟你也不能這麼直接啊?你這樣可是有點太過分了?你這是在誘惑我呢,不對,是本王呢。”
他指了指自己殷紅的脣瓣,“如果你真的按捺不住你那奔騰洶涌的小心思,喏,這裡任你蹂練。我這人就是這麼慷慨,慷慨的任憑我的女人予給予求。”
“慕雲昭!”
“怎麼了?”
“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臉皮?若是娘子想要拿去,悉聽尊便,我這人對你什麼都是慷慨的。你若是想要拿去,慢說是一個區區的臉皮,就是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來吧……”
慕雲昭閉着眼睛,那表情就跟再說COMEONBABY一樣,李瀟玉深吸一口氣,“你確定讓我今天非打死不你不可嗎?”
“娘子,你想謀殺親夫?你這樣可要不得,要是沒了我,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沒有了爹,要是沒有了爹,你就沒有了依靠,孩子就會被人說有爹生沒爹養了,你們娘倆會被欺負的。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讓你處於這麼悽慘的狀態,我必須要努力的,竭盡全力的活下去。”
他拍打着胸脯,一副勇士的模樣,李瀟玉握緊了拳頭,一甩手,直接拍了過去,而他則是凌空跳開。
“你做什麼?”
“做什麼?慕雲昭,你真的是欠揍的可以!”
“我……我……”他咬了咬嘴脣,“你要是打我可以,不準打臉。”
“是嗎?我就想打你臉!過來!”
她站了起來,而他則是握着梳子滿屋子裡亂竄,她喘着氣在後面追着,兩個人嬉笑的鬧成一團。
終於她累的癱坐在地上,而他則是走了過來,從她的身後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笑眯了眼睛,“這麼久沒看見你這麼開心的笑了,真好。”
她停住笑容,擡起頭看向他,他是爲了逗笑她嗎?
“我知道岳母的離世,對你也是一種傷害,但是你現在有夫有子,要學會堅強,而我們一家人終究還是在一起的。你要相信,現在你不只是一個人,還有我。”
他擡起她的下巴,溫柔地覆上他柔軟多情的嘴脣,他想用他的溫柔溫暖着她,更想用他的柔情呵護着她。
她閉上眼,享受着這個男人的溫暖,享受着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溫柔。她想這一生一世都無法離開他了,她被他所溫暖和感動,更願意沉醉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沉沉浮浮。
他攬上她的腰,她彷彿被他抽走了力氣一般,渾身柔軟無力,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
他摸着她的側臉,與她四目相對,“瀟瀟……”
“嗯?”
“這一生有你真好。”
“我也是。”
“來,我爲你綰髮,一會還要帶你去看看外面的風景。我不僅喜歡雨天還喜歡雪天,這雨天讓人沉思,這雪天讓人安靜,更讓人享受生活的愜意。”
他將她扶正,爲她挽着飛天髮髻,細心體貼的幫她插上流蘇簪子,取來多寶架子上的一朵絹花,放在她的髮髻上。
“你這胭脂色的一羣配着藏青色的絹花,看上去顯得貴氣端莊。”
“嗯,你還會搭配?”
“若不是你,我還不打算去學學這配色的東西。來,披上裘衣,想必九堡已經準備好了這馬車。”
“你當真要與我駕車遠行?”李瀟玉還是不敢確定。
“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又怎麼會輕易更改?”
他握住她的手,將狐裘護手套子遞給她,“揣着,暖和些。”
“好。”
此時慕雲絕正在書房裡寫字,一手好書法的他此時無法精心,他害怕南蠻王按兵不動,更害怕自己跟李崇卿商量好的一切付諸東流。
“陛下,齊王和齊王妃駕車駛離客棧,往東南方向而去。”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刻鐘前。”
“可尋到痕跡?”
“約莫尋到了一些,可這齊王似乎打算刻意甩開侍衛,又不知蹤跡?”
“是嗎?那就加派人手,給朕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是,陛下!”
慕雲絕負手於後,看着陰沉沉的天空,眯上眼,“想逃?他設計好的局,這慕雲昭怎麼可以離開?”
李瀟玉掀開車簾,帶着一絲激動和雀躍,“那些侍衛找不到咱們了?”
“我那皇兄必然會加派人手,到時候咱們故意亮身,給他們追逐的動力,咱們也好有駕車的快意。”
“可若是你預估失敗了呢?”
“那大不了就偃旗息鼓回東嶽國待着唄。”
“但是絕對你不一定會失敗。”
“既然你決定我不一定會失敗,那就與我一起試試唄?”
“哼,你這是打算與我一起玩玩咯?”
“若是沒有競逐的樂趣,這冬天在這雪地上駕車,又有什麼興味?既然我帶着娘子出來踏雪尋梅,自然要讓這些侍衛充當那獵犬,讓娘子感受雪橇的飛馳。”
他輕吻一下她的髮絲,擡起眉眼,邪魅一笑,“也正好應了那句風馳電掣的成語。”
果不其然,過了不到一個時辰,這後面追逐的侍衛是越來越多。
“林鵬,駕車走S彎路,我要讓他們在這溼滑的雪地上摔個狗啃泥。九堡記得往雪地上丟木釘子,讓那馬蹄子摔跤。”
“是,王爺。”
李瀟玉捂着嘴指着慕雲昭的鼻子,“蔫壞的人兒。”
“增加點有些樂趣,還不行?”
“你倒是好說辭。”
李瀟玉聳聳肩,沒什麼不行也沒說什麼行不行的,只是笑了笑。
這身後的馬車果然如同慕雲昭所說,一個馬蹄踩上木釘子,一個打滑,連人帶車直接翻倒在地,愣是甩出去幾米遠。
還有幾個打着軲轆往前翻滾着,那人還啊啊啊的叫着,甚是有趣。
“林鵬……去冰河上,讓他們感受下冬季游泳的樂趣。”
“是,王爺!”林鵬的聲音更高亢了一些。
此時慕雲昭拿起隨身攜帶的兩個彈弓交給李瀟玉,“可打過馬球?”
“打過。”
“可用彈弓打過飛鳥?”
“當然。”
“娘子天生將才,可知道這冰河之上,擊碎一些冰的薄弱點,可以看到下餃子的奇觀?”
“你的意思是……要讓這侍衛陷入冰水之中?”
“娘子莫非不知道,我那皇兄蓄意說南蠻的時候,這宋戚霆說了些什麼?一些明知故問的事情,他卻要做的一個滴水不漏,甚至唯恐我不上戰場,這怎麼能讓我不深思呢?我現在需要度假更需要去調查一下這些細節,你我要南蠻走一趟之前,必然要甩掉皇兄的尾巴,讓他知道……”
他彎起邪魅的嘴角,彈弓而出,擊碎河面,“想要困住我,那幾乎就是癡人說夢。”
隨着這句話,身後的侍衛瞬間陷入碎裂的冰河裡,而林鵬駕駛的千里駒和容曜駕駛的馬車伴隨着冰河碎裂的線條,快速的越河而去。
【作者題外話】:男主要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