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看着蒼穹離去的背影,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那個男人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原來是因爲他心底裡一直藏着一個死去的人。
黃泉碧落,他再也沒辦法見到他最愛的人了,所以他才用玩世不恭的樣子,來掩飾內心深處無盡的悲傷和遺憾吧?
“婉兒,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上次你就說過,他比我還要好看!”
白洛辰沉默了許久,才一臉不悅的開口笑問道。
“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堂堂的朔月國太子殿下,百姓心目中的戰神竟然也會吃醋,放心吧,我只是覺得他有些可憐,再也見不到心愛的人,那應該是特別悲傷的一件事情吧?”
林清婉一邊說着,一邊利落的抓起白洛辰的手。
快速的一把掀開了他的衣袖,仔細看着他左手上的那條金色的線,那條金色的線一直蜿蜒到他的肩膀上。
“這是……”林清婉叫了一聲,伸出手指摸了摸那條金色的線,卻觸電般忽然跳了起來,倒退了幾步。
“婉兒,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白洛辰吃了一驚,想把手抽回去,然而卻被林清婉死死呢抓住。
她抓着他的手不放,仔細的端詳着,嘴裡道:“我沒事,但是——你這條金線是怎麼回事?從哪裡來的?何時出現的?”
白洛辰嘆了口氣,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是今天突然就出現了,你不用擔心,反正也不疼不癢的,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怎麼可能不擔心啊?”
林清婉突然大叫了一聲,在腦海中仔細的搜索着天玄寶典裡面的書頁。
突然臉色都變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一種可怕的禁術,有人用術法封住了你體內強大的靈力,而且……如今你的性命都被捏在了施法之人的手裡。”
白洛辰聽完林清婉的話,臉色突然一變。
原來他剛纔使出的力量,竟然是他自己本身的力量,禁術?
究竟是何人在自己體內下了禁術?又是何時下的禁術?看來他需要好好的調查清楚了。
“傻丫頭,沒事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的嗎?既然是有人在我體內設下了禁術。
我自然會把那個下禁術的人找出來的,你不用擔心,放心,有你這麼好的娘子在身邊,我怎麼捨得死?我不會死的。”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其實他自己心裡也非常清楚,他知道自己許下的不過是一個虛無的諾言。
因爲他根本不清楚是何人下的禁術,如今他的性命被別人捏在手心裡,雖然對方暫時還留着自己一條命。
但是說不準將來的哪一天,那個人就會突然要了他的性命。
“既然被我知道了,我絕對不可能看着你陷入危險不管不問。”
林清婉說完,突然眼神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
她忽然衣領,她白皙的脖頸上有一塊雕刻着九條飛龍的玉佩,她將那塊玉佩摘了下來,玉佩裡面依稀透出瑩瑩的波光。
“伸出手來。”
林清婉一臉嚴肅的看着白洛辰說道。
“做什麼?”
白洛辰一臉不解的看着她問道。
“讓你伸手你就伸手啊,我還能害你不成?”
林清婉捏着那塊玉佩說道。
白洛辰看着林清婉伸出了手,林清婉將那塊玉佩放到了他的手中。
她從懷裡拿出龍泉古笛幻化成一把匕首,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將血滴到了玉佩上面。
白洛辰突然感覺到一股冰涼的寒意透過玉佩直達到自己的手掌心裡,然而只是片刻而已,那股寒意便突然轉化爲一種灼熱感,沁入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
他吃驚的看着那道因爲禁術出現在自己手臂上的金色絲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那一刻,他只覺得心神一清,那種被人操控住自己的黑暗的壓迫裡,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怎麼回事?婉兒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洛辰不解的看着林清婉。
“那是九轉神玉,國師說過,用我的花神血脈滴到九轉神玉上,便可以破解禁術。
我也不知道這個方法能不能解除你的禁術,本來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果然有用。”
林清婉看着他解釋道。
“九轉神玉?你說這是九轉神玉?你從哪裡得到的?”
白洛辰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問道。
“洛辰,你怎麼了?你抓痛我了,這九轉神玉,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
林清婉看到白洛辰反常的樣子,不由身體一怔,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他爲何對九轉神玉如此敏感?莫非他也想要得到天玄寶典嗎?
“婉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九轉神玉和玄月寶藏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白洛辰看下林清婉突然問道。
“你是想要得到玄月寶藏和天玄寶典嗎?”
林清婉淡漠的說道,眼神卻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是擔心你的安全,你應該知道這天玄大陸之上,人人都覬覦九轉神玉和天玄寶劍,我們在這墓園之中出現的骷髏士兵的手指上發現了這個。”
白洛辰說着將一枚雕刻着圖騰的戒指遞到了林清婉的手中。
“這戒指怎麼了嗎?”
林清婉看着手中的圖騰戒指不解的問道。
“這戒指是北凌國皇室特有的戒指,那些地下的骷髏骨突然從地底下鑽出來攻擊我們。
應該就是這些戒指的緣故,也就是說北凌國的人很有可能是爲了你的九轉神玉而來。”
白洛辰一臉凝重的說道,他原本就覺得奇怪,爲什麼會在南淵國發現北凌國皇室的戒指。
直到看到林清婉拿出九轉神玉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北凌國的那些人應該是盯上了林清婉。
“洛辰,對不起,我還以爲……”
林清婉突然一臉愧疚的看着白洛辰,小聲的嘟囔道。
她原本還以爲他剛纔的反應是爲了得到九轉神玉,沒想到他只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林清婉的身後,此時正有一羣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