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戒指空間裡面病牀、呼吸機、各種檢查儀器應有盡有。
她先是吃力的將女皇抱起來放到CT機上給她檢查身體,檢查完了之後她又將女皇抱到了病牀上,看她呼吸困難,又給她戴上了氧氣罩。
然後又是忙忙碌碌的做了一些其他的身體各項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以後,她看了看,“還好是良性的,吐血是因爲腫瘤壓迫到了血管,腫瘤的位置還不算難切除。”
林清婉看了看各種檢查結果,終於舒了一口氣,看來這臺手術的成功率還是極高的,她跟有把握。
她從旁邊的儲藥架上拿出了麻醉針,準備好了輸液瓶,先是給女皇做了全身麻醉,然後拿出手術必備的手術刀開始給女皇做手術。
她用手術刀小心翼翼的將那個雞蛋大小的腫瘤以及周圍被浸潤的組織全部切除掉,然後又開始慢慢的縫合傷口。
等她做完整臺腫瘤切除手術下來,竟然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個時辰。
她做完手術後身體虛有點虛脫的坐在了地上,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想到了那個看到自己總是眉開眼笑叫自己丫頭的沈教授。
她這一身高超的醫術都是沈教授相傳的,那是特工局裡對自己最好的一個人,也是第一個給過自己溫暖的人。
沈教授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他是拿過無數次醫學界諾貝爾獎的著名醫學教授,也是特工局的王牌醫生。
他的醫術雖然出神入化,但是他卻是個非常古怪的老頭,他救人全看心情,心情好了他分文不取也會治好對方,心情不好哪怕你拿上千萬錢財砸他,他也不爲所動。
但是他對自己卻是像親生女兒一般的疼愛,他熱心醫學研究,也熱心於各種醫學器械的開發和研究。
她在21世紀裡最大的上市公司,就是專門研究開發各種最新的醫學器械的研究和開發,所以她才能在天玄大陸憑藉自己對醫學器械的知識,製作出了一系列的醫學器械來供自己使用。
她休息了一會,從地上站了起來,將女皇用小推車推回了房間,小心翼翼的將女皇抱回牀上,然後收回了空間戒指,重新戴回手指上。
又給女皇掛好輸液瓶,這場手術她用掉了好幾袋儲存好的血,看來她又得去飛雪山莊找人儲存血液了,說到這件事她就抑鬱。
本來儲存血液就是爲了治病救人,可是她每次都只能讓對方將胳膊放進一個只能伸進一直胳膊的小窗口裡,然後偷偷摸摸的抽掉對方一點血儲存起來。
免得被人發現了把自己當成怪物看待,她依稀記得飛雪山莊的老莊主第一次看到她抽血的時候,那驚恐的表情,和那瑟瑟發抖的身體。
哎,想到這她不由嘆了口氣。
轉身看了看臉色開始好轉的女皇,再看了眼輸完的針水,她拔掉了針頭,替她按壓了下針孔,然後將她的手放進被窩裡,替她掖好被角。
“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還不見人出來,皇兄你快點放我進去,再不放我進去,我就衝進去了。”
門外傳來白覓鳳的聲音,林清婉站起身來,有些虛脫的往門外走去,她慢慢的走到了寢宮門口,將門輕輕的打開。
“皇嫂,母皇她怎麼樣了?她被治好了嗎?”
白覓鳳焦急的搖晃着林清婉的身體問道。
“小殿下,別再搖了,再搖下去我就要被你搖散架了,母皇已經沒事了,那個腫瘤已經被我取出來了,就是你一會最好不要動女皇的身體,以免碰到她的傷口。”
林清婉聲音虛弱的解釋道。
“多謝皇嫂,你簡直就是太偉大了。”
白覓鳳說完竟然在林清婉的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然後火急火燎的衝了進去。
林清婉身體虛脫,腳下一軟就往後倒了過去,被白洛辰從身後一把扶住,他輕輕的將她打橫抱起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婉兒多謝你救了我的母皇,辛苦你了。”
“你不進去看看你的母皇嗎?”
林清婉仰起頭看着一臉擔憂的白洛辰,她知道他肯定也是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了整整六個時辰,現如今肯定也是很着急的想進去看一眼自己的母皇的,五於是忍不住開口問他。
“不必了,她……應該更願意看到鳳兒吧,看到我只怕又會惹她生氣,你也說了她現在身體虛弱有傷口在身,我還是不要去惹她心煩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白洛辰說着,擡頭往房間內看了一眼,抱起林清婉就往外走去。
寢宮內。
剛剛甦醒過來的女皇一臉慈愛的看着面前的白覓鳳,不解的問道:“鳳兒,你怎麼眼睛紅紅的,都腫成兩個桃子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你皇兄趁我昏迷之時,做了什麼事情嗎?”
“母皇你昏迷了一整天了,整個御醫院的人都說你病入膏肓,藥石無醫,你不知道我都快嚇死了,還好皇嫂醫術高明,硬是從鬼門關將你拉了回來。”
白覓鳳哭着說道,想像往常一樣撲進女皇懷裡痛哭一頓,又想起林清婉的吩咐,坐在臥榻前不敢太靠近她的身體。
“皇嫂?你是說林清婉那個賤丫頭?!”
母皇眉頭一皺,驚訝的問道,那個丫頭會那麼好心的救自己?該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吧?
這麼想着,她突然慌了神,“鳳兒,快點傳御醫來,讓所有的御醫都過來給朕好好的把把脈,看看那個賤丫頭究竟對朕做了什麼手腳,一旦發現她做了什麼手腳,立刻給我將她抓起來。”
“母皇,我相信皇嫂不會害你的,畢竟你昏不醒,是她救活了你的。”
白覓鳳不理解自己的母皇爲何如此討厭林清婉,明明就是她醫治好了她的病,母皇爲何一聽到是皇嫂治好了自己的病,就如此的緊張?
“你這丫頭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女皇看了看除了白覓鳳和自己空無一人的寢宮,更是覺得事有蹊蹺,她的眼神陰冷的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