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個問題讓暮桑微微發怔,當記者問到暮桑是不是喜歡溫燦的時候,暮桑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繼續裝死,令記者大敗而歸。
而溫燦在聽到記者這個問題只覺得可笑,暮桑怎麼會喜歡她呢?
她和暮桑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們現在心思都在怎麼尋找電蛇珠這件事上,而且他們必須要甩掉不斷跟着的記者,這得感謝暮桑的車技,沒多久就甩掉了跟着的人,爲此溫燦長長吁了一口氣。
“總算是甩掉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去找一座墳墓,會不會覺得我們是要去殉情?”溫燦開着玩笑。
“不會覺得我們是去殉情,會覺得我們有毛病。”暮桑接話,左腳微擡,車速已經慢了下來。【
溫燦大笑一聲,確實是有毛病啊。
他們的車子只能開一段距離,後面的路開車不方便,他們需要乘坐別的交通工具,比如牛車,這是溫燦第一次乘坐牛車,不知道暮桑是不是,一顛一顛的,雖然不太舒服,但是有種陌生的興奮感。
此時溫燦的頭髮盡數盤起,乾淨利索,嘴角處的笑容映着陽光眩目燦爛,令人移不開眼睛。
她側過臉看向暮桑,見暮桑正盯着她看,心中一怔,隨即打趣道:“如果我問你爲什麼看我你會不會說是因爲我好看?”這句話明顯是開玩笑,誰敢和暮桑去比好看呢,那不是找死嗎?
然而暮桑卻是點頭了,“挺好看的。”
他說完之後溫燦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眉毛一挑剛準備說話,暮桑接下去的一句把溫燦氣得半死,他開口:“這件夾克很配你的襯衣。”
溫燦差點沒坐穩從牛車上掉下去,見暮桑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像是開玩笑,她沉着臉瞪着暮桑,“我知道我沒你好看,但誇我一下會死啊!”太過分了,而且說話還分成兩截,這不是故意戲弄她嗎?
要是烈殷說這樣的話,溫燦早撲上去咬烈殷了,但對於暮桑,溫燦只有乾瞪眼的份。
“我誇了。”暮桑無辜地說,他誇了啊,只是誇的是衣服而已。
“行,你誇了,你真的誇了!”衣服穿在她身上,誇了衣服就相當於是誇了她,她就當是誇她吧。
在溫燦和暮桑鬥嘴的時候,趕牛車的大叔開始和他們搭話,“你們兩個細皮嫩肉的人到我們山裡來做啥子?旅遊嗎?”大叔頭上戴着一個破舊的連帽,身上穿着普通的汗衫,典型的農民形象,看着很淳樸。
大叔的普通話不好,還帶着濃重的鄉音,溫燦不是很聽得懂,但是暮桑卻是聽得很明白,他回答大叔,“我們到這邊來尋個親戚,不知道還在不在。”
“親戚?叫啥子?老漢我可能識得。”大叔一聽是來尋親戚的,立即就來了興趣。
“我們也不曉得是叫啥子,只知道別人都叫他黑牙子,不知道大叔曉得不?”溫燦一怔,因暮桑說的居然和那老漢一樣的鄉音,暮桑怎麼會這邊的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