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聆!”溫梓臣抱着風聆,看到他身上的槍傷,心中刺痛。
然而,風聆卻是朝他笑笑,笑容明明蒼白如紙,卻流動着光芒,他看着溫梓臣,嘴脣爲動,“阿臣,你和餘卿要幸福。”帶着我的那一份幸福,好嗎?
“別說話了,你不會有事的。”溫梓臣的眉頭緊緊地皺起,這話不僅是對風聆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他吩咐其他人將黃宏生綁了,然後扶着風聆出去。
風聆靠在他的身上,呼吸微弱,他此時想着,就這樣靠着吧,能靠多久靠多久。
溫梓臣將風聆放在副駕駛座上,而餘卿坐在後面,餘卿身上是皮外傷,沒有風聆嚴重,她看着靠在椅子上的風聆,風聆的目光還是落在溫梓臣的身上,好像永遠都看不夠,她在心中祈禱風聆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否則一定會讓溫梓臣抱憾終身。
一路上,溫梓臣都沒有開口說話,他的嘴脣緊抿,握着方向盤的手也收緊了很多,腦海中是風聆的那句話,“阿臣,你和餘卿要幸福!”
這句話讓他的怒火高漲,但他需要強制的壓着,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怒火高漲,在風聆爲他擋槍的時候,他的心狠狠地抽痛着,這已經是風聆第幾次爲了他受傷了?他真的記不清楚了。
只是,是真的記不清楚,還是不敢去想?
一次又一次,風聆冒着生命危險救他,護他,愛他,而他呢,他做了什麼,他連風聆的心思都不知道,他真的是該死。
到了最近的醫院之後,溫梓臣將風聆送進了急診,餘卿自己慢慢走進醫院,她看着溫梓臣揹着風聆奔跑的身影,有些事已經明白了,她苦笑一聲,明明是自己希望的結果,卻還是很難過。
她的外傷很嚴重,醫生在給她處理的時候不斷搖頭,覺得這樣的外傷肯定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主要是餘卿長得不錯,這樣的傷疤留下來肯定是不好的,倒是餘卿自己一臉不在意,出來混的,怎麼能害怕傷疤呢,有傷疤才比較性感是不是?不對,是野性。
在醫生搶救風聆的時候,溫梓臣安靜地等在外面,他看過風聆的傷口,並不是要害的地方,但是也很危險,處理不好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他考慮着要不要讓烈瀝過來。
好在這家醫院並沒有讓溫梓臣失望,子彈取出來了,風聆也沒有生命危險了,這讓溫梓臣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看着昏迷着的風聆,溫梓臣只是這樣看着,許久之後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們從那麼小的孩子長成了如今的男人,有些事情在變,但有些事情永遠不會變。
這時他想起餘卿,去找餘卿的時候,發現餘卿已經不在了,問了醫生才知道餘卿處理了傷口之後就離開了,溫梓臣給餘卿打電話,打電話是關機狀態,他放下手機,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此時的他,腦海中反覆出現着餘卿和風聆的身影,還有他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