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易恆建被拉去監護,王小窮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南區呆了好幾天了。中午孔嘲和王小窮簡簡單單的吃了一些東西之後,王小窮就告辭了,說等孔嘲的好消息。孔嘲這件事情做的很漂亮,估計離着升職也不遠了,心情自然也很開心。不過他們沒喝酒,下午都還有事情要做,尤其是王小窮,還要長途奔襲呢。
告辭了孔嘲,王小窮很快就回到了塔斯特。
當東門慶和許伊咪再次見到王小窮的時候,真的是淚流滿面了。就連張海軍那麼任勞任怨的人都說受不了了。
三天半啊!王小窮這一走就是三天半啊!這三天半里他們簡直是見識了一個石頭人!易靈就那麼呆呆的坐在塔斯特的沙發上等待這王小窮,這三天,易靈除了去過兩次衛生間,就一動都沒動過!
張海軍拿過去的幾瓶礦泉水,她連一瓶都沒有喝完,這三天更是一口飯都沒有吃。她的整個所有行動就是那麼幾口水和兩次衛生間。
許伊咪都無語了:“我真的徹底白給這個美女了,她居然有那麼好的定力,她要是不喝那兩口水,我真以爲她是冬眠呢!你把人往這裡一丟,我們這三個晚上都沒睡舒服了。”
“這姑奶奶簡直就是修仙啊!”東門慶苦笑道:“我的個神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抓緊時間去勸勸他,我是受不了了。她要是在不吃不喝,真就死在這裡了!第一天晚上海軍給我打電話說她石頭似的不言不語,一動不動,我還不相信呢,趕過來一看,我還真以爲她這是‘入定’了呢!”
入定即入於禪定。有時得道者的示寂,也稱爲入定。
致光法師那入定就是一種修煉方法,真是修仙啊!不過王小窮卻可以肯定,易靈據對不是入定。
因爲入定的人一定會覺得全身很舒服很快樂,這快樂的感覺會使他身上原有的病痛等不舒服感消失。
另外,當他入定的時候,呼吸一定是非常均勻、非常舒適的,呼吸一定會變得微細。可以從這些現象,分辨出入定的一些情形。根據經典說,入初禪會生起覺、觀、喜、樂、定五件事,稱爲初禪五支,初學者入定時是分不清楚這五支的,所以初學者不必先理會初禪五支,以免分心。初學者可以從心念集中了、呼吸變微細了、身體非常舒服了,以這些現象來確定自己已經入定了。
再者初入定的人往往有一種感覺,就是他從非常舒服的感覺中出來之後,會覺得忽然腳痠、麻、痛了。但是,在他出來之前卻不知道痛。爲什麼呢?因爲初禪只有樂受沒有苦受,所以,當靜坐到心念很平靜身體非常舒服的時候,一旦休息就感覺全身疼痛,這表示休息前入了初禪。
等等……扯遠了!
易靈這根本就不是一種快樂的狀態,所以她根本不是入定,她在擔心,非常的擔心。她就怕哥哥是一個死刑,自己恐怕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
當王小窮回來出現在易靈面前的時候,易靈的臉上才似乎有了一絲活人的氣息,她甚至是非常激動的站起來,因爲已經好多天沒有進食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了!
“我……我哥哥怎麼樣!”易靈這句話幾乎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量了。
王小窮趕緊扶住她:“你不用擔心,你哥哥沒事的。你放心好了。”
“判……判了嗎……”易靈喉結聳動了一下:“我……我哥他……”
“無期。”王小窮道:“沒有判死刑。你哥死不了。”
“無期……”易靈依然是腦袋嗡鳴了一下,“我哥……是不是……再……再也……出不來了?”
王小窮搖搖頭:“不是。如果在裡面表現的好,還是可以獲得減刑的機會的。人家有的判了死緩,最後十二、三年都能出來,更何況你哥哥是無期徒刑,表現的好,可能十年都能出來。”
易靈苦笑的搖搖頭:“你不用騙我,你說的那種死緩還能出來的,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孩子,也是富豪和名人的子孫,都是有關係的人,我們小老百姓怎麼可能呢……”
“我騙你幹什麼!只要表現好,減刑是肯定的!只要減一次,那你哥也是有出來的機會的!!”王小窮這句話說的很激動,因爲他知道易靈的話沒錯,他同樣和易靈一樣忍受着一件事兒。
二哥也在監獄,也是無期。其實二哥這點事兒根本判不了這麼重,但是那混蛋樊天的本事大啊!他王小窮算個蛋!?二哥能不能減刑他都不知道!現在還勸說人家?
開玩笑呢吧……
“我能去看他嗎。”易靈有些激動的抓住了王小窮的胳膊。
“可以。”王小窮道:“探監當然可以。”說道這裡的時候,王小窮都有些羨慕易靈了,易靈還能去探監呢,他呢,他都不敢去!指不定去了就不用出來了。樊天對自己恨之入骨,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忘記自己的存在的。
得到了王小窮這句話,易靈似乎是瞭解了心裡的一個巨大的心事一樣,突然就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往前栽倒過來!
“喂!喂!喂!!你這麼了!”王小窮當時就手忙腳亂了起來。
見狀,許伊咪和東門慶也趕緊上前幫忙!這易靈是突然暈倒了!
“海軍!打電話叫急救中心!”
……
易恆建鋃鐺入獄,這是他之前一直都沒有想到過的。入獄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很可笑的感覺。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認命了。難道真的要在這種地方呆一輩子嗎?那他爲什麼不選擇死了?
死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這麼活下去,他要活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易恆建很相信以及自己的身體素質再活個五十年沒什麼問題!可是在這裡,恐怕他都無法想像五分鐘後他會是怎麼樣一種感覺。
當他這個新人剛走進這一間牢房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穿透力很強的目光。易恆建皺了皺眉頭,不言不語的走到了自己的牀鋪前面。
“新來的。懂不懂規矩?”
一個聲音響起,易恆建根本不予理會,繼續自己做自己的事兒。
一個小猴臉,對這躺在牀上剛纔說話的那人道:“嘿嘿,森哥,這小子恐怕是個刺頭呢。是不是得教育教育?”
監獄的生活很無聊,這種看到新人就想蹂躪一下的老油子多了去了。他們畢竟無聊的太久太久了,看到新鮮的東西,難免會有一種衝動,而這種衝動往往是壓制不住的。
“你要是坐不住了,你就教育教育看看。”那個躺在牀上說話的森哥似乎很淡定的面對一切,對小猴臉道:“就怕你教育不了別人,反而被別人給教育了。”
小猴臉嘿嘿的笑着:“有森哥站在我後面,這監獄裡敢動我好像還很沒幾個呢。”
這時候其他幾個犯人紛紛笑了起來:“猴子,你吹牛逼就不怕遭雷劈啊?”
“去去去!你們懂什麼!”被叫做猴子的人有些惱羞,正好,把氣都發泄在這小子身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