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兇手到底是誰
寇磊和張超接到Emily的電話馬上趕往葉雨奇所在的地址，那是一間天主教堂。路上，張超問寇磊：“你好像對這個人很關心啊。”
“可能是因爲他是第一個來找的我吧，覺得有種責任感。”寇磊想了想。
“你是很容易讓人覺得有安全感的人。”張超直言對寇磊的感覺。
“可能是這就是我的特質吧，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覺得我可以理解他的痛苦，那種害怕自己的想法的感覺。我是真的想幫他的。”寇磊對葉雨奇很上心不僅是因爲他向自己求助了，而是一種感同身受的痛苦讓寇磊不得不幫助他。
很快倆人來到了葉雨奇所在的教堂。那裡沒有什麼人，只有葉雨奇獨自坐在椅子上，寇磊慢慢走向他。
葉雨奇聽見腳步聲回頭見是寇磊就說：“我知道你遲早會找來的。”說完又轉回頭看着前面的基督受難壁畫。
“你信仰天主教麼？”寇磊走到葉雨奇身邊坐了下來。
“不，我不信，我不信仰任何宗教。我知道，在任何宗教裡殺戮都是極大的罪過。”葉雨奇很平靜。
“聽巡邏的警員說，你說你在這裡呆了4個小時了。一直是你自己麼？”寇磊還是不相信人是葉雨奇殺害的。
“是的，我從家裡出來，就走到這裡了。這裡沒有人，是我選擇呆在這的原因。”
“你在這裡做什麼呢，你不信仰，就不需要進行禱告的。”寇磊想要知道葉雨奇來這裡的原因。這裡距案發現場不是很遠，只有3條街。
“在想，怎麼才能控制那些想法。只有在沒人的地方我才能稍稍平靜下來，不去想，我可能下一刻就傷害了什麼人。”葉雨奇平靜的很不正常。
“你知道嗎，在距離這裡3條街的地方，有個女子被殺害了。而你在這段時間正好在外面，我沒有辦法。”寇磊看着葉雨奇的眼睛。
“你是來抓我的麼？”說完，就把手伸了出去。
張超見狀，伸手拿出了手銬，拷在了葉雨奇的手腕上。他知道，寇磊無論如何是下不去手的，只能是自己做。爲了寇磊，張超不介意自己做一回惡人。
“你知道，我在這裡得出了什麼結論麼？”葉雨奇站起來跟着張超向外走，回頭對站在那裡的就寇磊說。
葉雨奇見寇磊沒有說話，就自顧自地說：“也許只有我死了，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說完走出了教堂。
寇磊、張超帶着葉雨奇回到警局的時候，Emily也帶着其他人回到了警局。葉雨奇交由其他警員看管。特別行動組所有成員馬上開會，分析案情。
“今晚發生的案件和之前的不是很相似，兇手行兇的時候很凌亂，與兇手之前所做的完全不符。只是爲了殺而殺。現在不能把這個案件和我們的案件相合並。”Emily首先對發生的案件進行了一個通報。
“這個案子就由當地警局負責。至於葉雨奇也交由他們進行審訊，我們不參與。要是他們請求支援的話，那就寇磊去支援。好了，嚴彬，你去和警局的負責人說一下吧。我們的方向還是對兇手的情況作更細緻的分析”Emily又安排好以後的工作。
“好了，今天也很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起早對出現的妓女再次發佈警告。”
定好明日的工作後，Emily帶着大家回到酒店休息。
回到酒店後，Emily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簡單洗漱了一番就坐在茶几旁邊看書，像是在等什麼人。
果然，不一會，敲門聲響起。Emily起身開門，就見門外站着憔悴的葉鳳奇。Emily側身讓葉鳳奇進屋。
倆人都坐下之後，Emily先開口了。“我料到了你今晚回來，也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只能說這件事我幫不上你，這個案子已經移交當地警局了。”
“我知道的，我今天來只是想感謝你，我知道你讓寇磊來幫忙的事了。至於結果，我相信小雨，他不會做的。”葉鳳奇也沒有多說。
“你現在還是覺得讓他在家是對他好麼。你工作忙，不會整天有時間看着他的。而且寇磊說，他有自殺的傾向，你最好注意些。”Emily還是覺得告訴葉鳳奇葉雨奇現在的情況會好一些。
“謝謝，我知道了。這麼晚來打擾你真是抱歉了。”葉鳳奇站起身準備告辭。
“恩，有事情可以找我，也可以找我組員，他們都會幫你的。”Emily也沒有跟葉鳳奇多說什麼。
葉鳳奇走後，Emily又看了一會卷宗才睡下。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亮，大家就都到了晚上事發的那條街。很多的流鶯還在那裡沒有離去。
Emily讓大家四散開來，找那些女人談談，爭取讓她們最近不要出來。Emily走到一個流鶯近前攔住她。
“早上的生意好麼？”Emily打開了話題。
“什麼？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掃黃的？”女子靠着牆上點燃了一顆煙，懶懶地問。
“因爲我是來保護你的。相信之前的社工已經告訴你們了，這附近有性虐待狂，專殺流鶯的。你們最近最好都不要出來了。”Emily把實情告訴她，希望引起足夠的注意。
“很多上班族早上上班前會路過這裡的。那些政客之前說是要掃清這裡的‘垃圾’，可是在他們去演講前也會扔100元給我的。怎麼，現在又危言聳聽地嚇唬人啊，我怎麼能知道這不是他們的詭計呢。”這名女子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你說的是之前這裡有過類似的清掃的事情，但是沒有成功是麼？”Emily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是啊，之前還有過遊行請命之類的呢，真是太可笑了。這裡是想要治理就能治理的了麼？要是真的治理了，那些虛僞的男人去哪裡找樂子啊。”女子嗤笑一聲。
“你見過這個人麼？”Emily拿過葉雨奇的照片給她看。
“哦。見過的，幾天前還見過的，真是拿眼睛盯着我們。那只是一個膽小怕事只會回家自己解決的色小孩。怎麼，你說，是他殺人麼?”這名女子就是之前葉雨奇見過的琪琪。
“現在還不清楚，但是總會有人是兇手的，你們還是小心點。互相照應一下。”Emily還是提醒她們注意安全。
“好了，我知道了。我最近只在白天工作。”琪琪說完不等Emily說什麼就走了。
一早上忙碌之後大家回到了警局的辦公室。寇磊一早就被警局借走參與葉雨奇的審訊了。這會也正好在休息。
“我覺得這次的案件不是葉雨奇做的。”寇磊見Emily回來就馬上把審訊的結果告訴她。
“哦？你怎麼看呢”Emily一邊到咖啡一邊問。
“葉雨奇很聰明，做事很有組織性和條理，他習慣與達成目標。如果是他做的話，那一定是計劃周密的。兇案現場不可能是那麼的混亂的，應該是冷靜而有效的。”寇磊把所想的告知Emily。
“那你得出了什麼？”Emily喝了口咖啡問道。
“那就是，葉雨奇不是這個案件的兇手，這個案件應該是我們正在追查兇手所製造的另一個受害者。”
“這個案件是退步的表現，你怎麼解釋呢？”Emily有意提點寇磊。
“也許是什麼事情刺激了他。”寇磊不明白Emily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說。
“很好，那邊的審訊你就不用去了，回來一起討論案情吧，我想，我已經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