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陰謀論
“不只是探望受害者，一定還有別的行動的。”凱瑞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還了，這個張漢斌簡直就是在拿着人物分析按圖索駿，最後找到的肯定不是他想要的。
“當然了。你說嫌犯很有可能會試圖混進調查進行監視。寇磊在加入國安之後就多次致電警局都是關於這個案子的。”張漢斌就是認準了寇磊。
“他是直接和你談的麼？”嚴彬問道。
“不是，他不會直接找我的，都是找市局。”張漢斌有些氣憤的說道，害的他，每次都會被市局的領導批評。
“收到你的分析報告之後，我查了記錄，結果出現第二具屍體的時候，正好是寇磊離開的時候。”
“前天又一個孩子死了，而最後見到他的人就是寇磊。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張寇磊的名片。”
“這些都是巧合。”張超忍不住了。
“該死的巧合，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就是計劃。無論表面上看起來有多麼的隨機，事實上在深層次都有計劃的存在。”
“雖然很多，但是這都是旁證，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寇磊就是兇手。”Emily聽完張漢斌的話仔細的想了一下，很多都是張漢斌自己的推論，根本就不能用來做爲證據。
“我告訴你們了嗎，第一具屍體就是寇磊發現的，被藏在垃圾場裡。你說過，屍體很難被找到，發現屍體的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張漢斌據理力爭，他始終相信自己的判斷。
“有一個很重要的疑點。人物分析上說嫌犯的年齡是25---35歲，當時寇磊的年紀根本就不到。”Emily找到了張漢斌的一個漏洞，想要駁斥他，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還說，年齡是很難預測準確的，我不能僅僅因爲年齡不符就排除誰。”張漢斌緊緊抓住凱瑞的報告，弄得凱瑞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還有一點，嫌犯在犯罪現場沒有留下一點證據，根據這個推測，嫌犯是有法律知識或者是有犯罪記錄。當時寇磊還在上學。”Emily接着說。
“他當時可能沒有法律知識，但是他確實有犯罪記錄。”張漢斌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寇磊有犯罪記錄？不會是騙人的吧，那麼斯文的一個人會做出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怎麼會有犯罪記錄？
此時寇磊正在和和張志國面對面交流。
張志國走進審訊室就坐在了寇磊的面前，這還是二人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見面，還真是很新奇呢。
張志國打量對面的寇磊，有些憔悴，但是精神還錯。“過的好麼？”
“還行吧。”寇磊無所謂的說道，一晚不睡對他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案件比較打擊他。
“這個孩子，前天和我在一起吃過飯。”寇磊拿起劉鑫的照片給張志國。
“然後呢？”
“然後死了。是我送他回家的。張漢斌說我是被目擊最後一個和他在一起的人。”寇磊有些無力的說道，任誰都不能平靜的面對自己認識的人突然離世。而且是非正常死亡。
“從頭開始吧，張漢斌說是三個死者。”張志國把張漢斌之前說的又給寇磊重複了一遍。
“我想，我當時應該是15歲。週末的一個早上，我去垃圾場撿廢品，準備賣了之後弄點零用錢，你知道我是孤兒，想要什麼都要自己去努力爭取。我當時看到很大的一塊紙殼，那時候紙殼很值錢的，我很高興的跑過去，生怕去慢了被別人撿走。”寇磊回憶着往事，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
“沒想到，紙殼下面竟然是……你知道，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死人。當時我很勇敢的報了警，真的是嚇壞了呢。”
“我就站在那裡看着，他和我差不多大。就在那個垃圾場死去了，身份不明。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人報過失蹤。那個人跟我沒有關係，我之所以覺得自己有責任就是因爲是我發現了他。”
“我挨家挨戶的開始募捐，湊夠了火化他的錢，還給他在殯儀館租了一個地方存放他的骨灰。”
“既然他身份不名，你在骨灰盒上怎麼寫的。”張志國一直沒有插話，認真聽着寇磊的敘述。
“我只寫了日期，名字的地方空着，等着有朝一日案件水落石出的時候在把他的名字鐫刻上去。也算是盡到我的心意了。”寇磊感慨的說着。
“你現在還去祭拜他麼？”
“在沒上大學之前幾乎每週都會去看看，上學走了之後就沒再回來過，前幾天回來了我就又去看看，順便再繳納寄存費。”寇磊並沒有隱瞞而是實話實說。
“我只是覺得應該有人記得他，有人去祭拜他。”
“張漢斌一定是覺得這是你的愧疚在作祟。兇手去祭拜受害者。但這不可能是他懷疑你的唯一理由。”張志國說道，不得不說，張志國想的是正確的，此時張漢斌正在和特別行動組的其他人大談特談寇磊的嫌疑。
“他就是看我不順眼。”寇磊撇了撇嘴說道。
“他非常自信，你就是那個兇手。”張志國看着寇磊堅定的說。
寇磊看着張志國沒說什麼，張志國總覺得寇磊有事情瞞着他。
二人對看了一會，張志國起身走出了審訊室，顧志佳一直在盡職的做着佈景板，這時也跟着出去了。只剩下寇磊在裡面長吁短嘆。
張志國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張漢斌給大家看寇磊的犯罪記錄，張志國隨手拿了一份。一看就大吃一驚，沒想到寇磊的記錄竟然是這樣的。
“先不要驚訝於寇磊的記錄了。這裡有個絕望的警官，三個死去的孩子，完全沒有證據，他把分析直接用在已經懷疑的人身上。這樣很容易讓人視野狹窄，看問題不全面。”Emily看張志國吃驚的樣子就走過來，打斷了張志國的思緒。
“把事實強加於理論而不是把理論應用於事實，這是福爾摩斯最喜歡引用的名句。”嚴彬走過來說到，其他人也走了過來幾個人圍成了一個圈，方便討論。
“在他們起訴寇磊之前，我們必須找到是誰殺害了這些孩子。”Emily分析當前面臨的問題。
“你想怎麼辦？”張志國沉思了一下問道。
“寇磊被看見最後和受害者一起出現，而巧合的是寇磊已經被張漢斌認定爲另外兩起案件的嫌犯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他？”張志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我們應該把寇磊當做受害人來研究。”Emily一語道出問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