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審問
在經過了一夜的長途奔襲之後，寇磊終於在天亮之前被帶到了小鎮的警局，隨後就被扔進了審訊室。
“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這樣對我，能告訴我，對我的指控是什麼了麼？”寇磊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好像被審問的人不是他一樣，他表現的更像是一個審問嫌犯的探員。
“你怎麼不好好想想呢，也許你能想的出來。”張漢斌坐在寇磊對面，胖胖的肚子讓他和桌子的距離更遠了，寇磊看到他這樣，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而張漢斌的住手一個禿頂的警員則是站在門口，盯着寇磊，生怕他會逃走。其實他完全不必這麼小心防備，寇磊即使有機會也不會走的。他還想看到底他們是以什麼理由抓走自己的。
“你會毀掉你的職業生涯的。你知道我現在在國安工作，也知道我供職於特別行動組。”寇磊不慌不忙的說道。
“那你就更應該知道審訊的流程和我們的原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想要自己說，還是我們逼你說。”張漢斌惡狠狠的看着寇磊威脅到。
“我要打電話。你沒有逮捕我的批文，我肯跟你走是給你面子，也是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我還是探員的身份。”寇磊直接說了自己的要求，並直接指明對方的底線。
“給誰打？”張漢斌問道。
“特別行動組組長，張志國。”
“你放心，我們會在天亮之後給他打電話。在這之前，你還是好好呆在這裡想想你的問題吧。”張漢斌說完，就帶着助理走出了審訊室。
寇磊在他們走之後就趴在桌子上開始休息，開玩笑，做了這麼久的車，可是非常的累了。你要問寇磊爲什麼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寇磊表示：他知道自己沒有做任何作奸犯科的事情，再有就是相信張志國他們會及時趕到幫自己解脫困境的。
此時的時令正好是夏季，天亮的非常的早，寇磊感覺自己也就是剛睡着天就亮了，原本他們到這裡的時候也已經是後半夜了。
寇磊剛坐起身，靠在椅子上伸懶腰，審訊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張漢斌帶着他的助理---禿頭的警員顧志佳就走進了審訊室。
時間掐的剛剛好，要不是知道這個小鎮的警局根本就沒有條件安裝單面鏡，寇磊幾乎以爲他們是在外面一直關注自己的舉動。現在看來他們也應該是天亮就過來了，也沒有休息多久。
“昨晚休息的怎麼樣？清醒了麼？”張漢斌語氣傲慢的說着，然後對着顧志佳使了一個眼色，顧志佳點點頭就走出了審訊室，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你說呢。在審訊室會休息的很好麼？至於清醒的問題，我一直很清醒。”寇磊也毫不客氣的說道，既然對方不給自己面子，自己也用不着給他好臉色看了。其實寇磊對張漢斌不滿很久了，佔着位置不辦事，這種人最無恥了。以前是不作爲，現在更好，還學會誣陷好人了。
“我可是睡得很好，甚至不想起來了。”張漢斌挑釁的說着，還得意的揚揚他那肥碩的下巴。
寇磊沒說什麼，用鄙視的目光看着他，然後閒適的靠在椅子上，雙手抱着肩膀冷冷的笑着。
張漢斌看見寇磊這樣，氣的夠嗆，但是寇磊不答話，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也演不下去。正無可奈何之際，那個禿頭助理顧志佳搬着一個看起來很重的箱子走了進來，然後把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對着張漢斌說道：“還要其他的麼？”
說完顧志佳還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寇磊，看看他有什麼反應。只是寇磊很不配合的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
“不用了，這些就夠了。”張漢斌沒有注意到顧志佳和寇磊的表現，還在那裡賣力的表演，只是根本就沒有觀衆。
顧志佳放下箱子之後就走出審訊室，屋裡只剩下寇磊和妝模作樣翻看卷宗的張漢斌。
寇磊看着張漢斌認真的樣子突然忍不住笑了：“拜託，不要再裝了。在我面前放一個寫着我名字的空箱子，然後假裝在看卷宗。這些都是我們在給警員培訓的時候教的審訊技巧，你不覺得在我面前表演是在班門弄斧麼？”
張漢斌聞言，放下了手裡的卷宗，拿出一疊東西仍在了寇磊的面前。
“這是什麼？”寇磊沒有看那疊東西，而是看着張漢斌問道。
“你不知道？那好，我提醒你一下：前天，殯儀館。”
寇磊一聽愣住了，坐直了身體，拿過那疊照片。照片上清晰的顯示出寇磊從進殯儀館到出來的全部過程，還有一張是寇磊站在無名氏的骨灰盒前低着頭沉思。
“你在跟蹤我？”寇磊把照片摔在桌子上，語氣不善的說道，自己的隱私被窺探的感覺真是讓人不爽，雖然自己沒有什麼見不的人的事情。
“那是誰的骨灰？”張漢斌根本就不理寇磊的質問，而是追問骨灰盒的主人的姓名。
“你憑什麼跟蹤我？”寇磊不依不饒的問道。
“你到底是誰？”張漢斌就像是沒聽見一樣，接着問，二人簡直就是在雞同鴨講。
最後還是寇磊妥協了，跟這樣不講理的人根本就說不通。“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寇磊無奈的說道。
“是你付的錢，火化了他並買了骨灰盒還交了很多年的寄存費。”張漢斌始終抓住不放，牢牢鎖定寇磊，就是認爲寇磊和那名少年有什麼關係。
“是社區出面解決的。”寇磊皺着眉頭說道，這件事一直是寇磊心中的一根刺，這麼多年始終放不下，一提到就覺得很難受。
“但是，是你發起的募捐。”當年的事情鬧得很大，很多人都參與了捐款，很多人也記住了那個很有擔當的少年。
“你想說什麼？”寇磊不想在跟張漢斌兜圈子了。
“你走之前經常去看他，這次回來也去了。”張漢斌陰險的笑着說。
“是的，我去了。”寇磊感覺自己的耐性就要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