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主導者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是胡雪的電話適時的打了進來。“有什麼新的發現麼？”張志國接通了胡雪的視頻，一掃剛纔的陰霾，整個人都陽光了起來。
胡雪見到這樣的張志國感覺很不適應，反應了一下才說道：“我查了一下黎小田在離開福利院之後的一些動向，有重大發現。原來黎小田不僅是在比翼酒店工作，他還住在那裡。”
“這是什麼情況？酒店包吃包住麼，很多的酒店都這樣，有員工的宿舍的，因爲他們會有晚班。這並不奇怪。”寇磊說道。
“不是的，黎小田不是住在員工宿舍，而是就是住在酒店裡面。黎小田上學的時候因爲成績不好、小偷小摸等不良行爲勉強完成九年義務教育，唸到初中畢業。而福利院也沒有能力供他讀自費的高中，黎小田離開福利院之後就住進了比翼酒店。”
“還有其他的消息麼？”張志國看胡雪停了下來就以爲她說完了，又追問了一下。
“下面的消息就是讓我比較震驚的了，大家做好準備。當時黎小田並不是比翼的員工，但是萬曉輝卻支付他的一切開銷，而且在過去的幾年中先後2次保釋他。”
“萬曉輝？那個比翼的經理？”張志國思索了一下問道，他並沒有見過萬曉輝，只是在看卷宗的時候知道她是比翼的經理，也是比翼的所有者，可以說比翼就是她一手撐起來的。
“是的，就是比翼的經理，我見過一次。是個很乾練的女性，也就是傳說中的女強人。”Emily說道。
“也是她告訴黎小田和那名女服務員不要把那天和第一名死者有衝突的事情告訴我們的。”張志國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當時他在詢問那名服務員的時候，那人有提過是萬經理不讓說的。
“萬曉輝和黎小田之間有什麼關係麼？”Emily問道，只是員工的話沒有理由做到這一步的，在Emily看來，這也就是家人能做到的程度。
“萬曉輝在大學的時候在福利院做義工，黎小田則是住在那裡。他們應該就是那時候相識的。”胡雪說道。
“萬曉輝是個很陽光的人，和她在一起能感覺到活力和溫暖。那時候的黎小田經歷了母親去世而自己由被繼父虐待，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懼怕和外界接觸，這點從他現在的性格就能看的出來。而這樣的人內心深處是渴望被愛和被呵護的，他們會想要靠近陽光驅散內心的陰霾。”
“而萬曉輝的出現正好滿足了黎小田對陽光對愛的需求，萬曉輝就是他黑暗世界裡的一抹亮色，溫暖了他冰冷的內心，也是他當時生命中僅存的一線陽光。而萬曉輝則是以朋友的身份幫助他，成爲了他逝去母親的替代人。然後又照顧他的生活，給了他一份工作和一個安身之所。”Emily憑藉對萬曉輝的瞭解和對黎小田的分析，漸漸把二人的關係抽絲剝繭攤開到桌面上。
“這麼說來，黎小田不是欠萬曉輝很多麼，不只是人情，還有物質？這是完全不平等的關係，他們是怎麼維持下來的呢？”張超驚訝的說道。
“不止是這樣，萬曉輝可以說得上是黎小田的神，他精神領域的神。沒有萬曉輝就沒有黎小田。”寇磊更進一步的分析道。
“難道說黎小田不是主導者，萬曉輝纔是？”凱瑞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極有可能，胡雪你馬上查萬曉輝的資料，越詳細越好。還要注意萬曉輝的動向，手機，信用卡，自動取款機提款還有她的車，我要知道她的動向。”張志國馬上給胡雪安排了任務，抓捕萬曉輝是重點，而最好的是人贓俱獲。
“現在怎麼辦，繼續審問黎小田麼？”知道主導者可能是萬曉輝，也對她進行了追蹤，現在黎小田的作用已經不那麼大了。但是審問要是有結果的話，對以後也是很大的幫助的。
“不，先不審訊了，現在等胡雪的消息，然後在繼續分析其他的有疑點的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要以防萬一。”張志國沉思了片刻說道，雖然他很相信側寫的準確性，但是破案不是兒戲，現在還是要安心繼續找線索。
“警局方面的人員有消息過來麼？”張志國隨口問道，他也指望那邊能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況且發佈的時間也很短。
“沒有，那邊沒有任何消息過來。”Emily說道，果然什麼都沒有，看來那邊是指不上了，還是要靠自己了。
一下午的時間就在特別行動組埋頭苦幹中度過了，吃過晚飯，大家的精神都高度緊張起來，晚上就是兇手作案的時間，隨時都可能會有消息過來。
果然，沒一會胡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10分鐘之前萬曉輝的車出現在H市東部的一家叫做‘謎底’的酒吧地下停車場，而且她用信用卡付了款。”
“張超跟我走，秘密抓捕萬曉輝不要驚動任何人，其他人在辦公室研究萬曉輝的資料，等人帶回來就馬上審訊，希望一擊即中。”張志國果斷的分配任務，然後帶着張超哦、走出了辦公室，直奔謎底抓人。
謎底位於H市東部，那裡是娛樂場所集聚地，大大小小的酒吧、KT迪吧鱗次櫛比。一入夜，整條街都是人的海洋，歌的世界，舞的天下。
謎底是一座中等規模的酒吧，但是和其他的酒吧有所區別，那就是謎底更多的是演繹性質的，而不是買醉和獵豔的場所。酒吧喝酒的人很多，也放着各種的音樂，這裡的客人更多的是在休閒放鬆，品味生活。
舞池裡跳舞的也都是跳的慢搖，和其他酒吧裡羣魔亂舞的景象大相徑庭。此時在舞池中間站着一位金髮黑裙的女子，她就那麼靜靜的站着，好似在等着誰，又好像是在獨自享受。
女子的舉動被吧檯邊上一位年輕的男人收入眼底，男人默默的看了半天，其實他一直覺得女子的視線就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只是這裡的氛圍太好了，貿然搭訕被拒會很沒有面子。直到男人確定她看的就是自己之後，嘴角彎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走到的舞池中間女子的面前。
“美麗的女士，我能有幸邀你共舞一麼？”男人微笑的看着女子，那笑容恰到好處，少一分顯得冷淡，多一分則會諂媚。
女子沒說話，只是擡着頭看着男人，而那男人也不在意，一直笑着看着女子，表情溫柔。
終於女子動了，執起男人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然後握住男子的另一隻手使了一個巧勁，帶着男人轉了個圈，滑進舞池，翩翩起舞。
一曲終了，女子拉開與男人的距離，對着他勾勾手指，男人則是快步向前拉起女子的手吻了一下。女子拉着男子的手向後退去，眼看着就要走出舞池了，女子媚笑了一下向後轉身要出去，但是她卻愣在了那裡。
女子不自然的放開了拉着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盯着對面的人。
“相信我，你今天是走運了。”張志國對着女子身後的男人說道，並晃了一下頭示意男人走開。男人見狀也沒有多做停留馬上就離開了。
現場只留下張志國張超和那名女子，女子正是張志國和黎小田都要找的人----萬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