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之涵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樣子,傅閱的心裡也十分的着急。
她低頭想了一會兒,微微吸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陳之涵身邊:“陳隊,我這邊有辦法,能讓這個哈森開口。”
“哦,你有辦法?爲什麼不早說呢?”陳之涵既吃驚也有些奇怪。
“只不過這個辦法有些冒險,而且。。。。。。而且以前我也從來沒有用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傅閱稍稍有些底氣不足。
“現在這個情況,冒什麼風險都是值得的,不管能不能成功,先試試再說!”陳之涵如同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精神頭一下子上來了。
旁邊的劉全棟也坐不住了,急忙走了過來,激動的說道:“是啊傅博士,有什麼方法你就拿出來試試嘛,只有不到兩天的時間,這個節骨眼上,你就別顧慮這麼多了!”
聽他們二人這麼一說,傅閱點了點頭,心裡也更有底了:“好吧,那我就試試。不過開始之前,你們要先幫我準備些東西。”
一聽這話,錢彬走了過來:“你快說吧傅警官,要什麼東西我幫你們準備!”
“我要一個小型的桌面音響,還要一塊懷錶,最好是那種老式的需要上發條的那種。”傅閱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先說出一部分來。
錢彬有些奇怪,不知她要這些東西幹什麼用,尤其是那種老式的懷錶,現在誰還有這種東西?雖然搞不明白,他還是把這兩樣東西記在腦子裡。
傅閱又從隨身的包裡拿出紙筆來,快速的寫了一張單子,然後交給錢彬:“這是我需要的一些藥品,希望你也能幫我找到。”
紙上寫的都是些藥品的英文名字,錢彬看不懂到底是些什麼藥,於是問道:“這些都是什麼藥啊,幹什麼用的呢?”
“這些都是精神類藥物,具有鎮靜、催眠的功效,這裡是歐洲,所以我寫的都是這些藥物的英文名稱。”傅閱答道。
“精神類藥物,是不是受管制的那些藥物,在哪裡能搞到呢?”錢彬擔心這些藥物不容易搞到手。
傅閱微微笑了笑,說道:“這些藥物都是在臨牀上治療抑鬱症、焦慮症用的,不是那種麻醉致幻類藥物,而且我寫的全部都是非處方藥,不需要醫生開出處方來,在一般的藥店就能買到。”傅閱在些清單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錢彬所擔心的那些問題。
錢彬點了點頭,雖然仍是不明白傅閱究竟用這些東西幹什麼,但他還是立刻出去準備了。
錢彬出去後,傅閱仍然沒有向陳之涵和劉全棟解釋自己究竟要幹什麼,而是從包裡拿出自己的平板電腦,專心的查找着什麼東西。看她專注的樣子,兩人也沒有打擾他。
過了兩個多小時,錢彬抱着一個紙箱子回來了。裡面裝着一個小型的桌面音箱,還有傅閱要的那些藥品。
“傅警官,你要的東西都在這了。”錢彬把箱子放在桌上,微微喘着氣說道。
傅閱上前看了看:“哦,我要的那種老式懷錶沒找到嗎?”
錢彬把手伸進褲兜,從裡面掏出一個帶着鏈子的老式懷錶來,說道:“就這個東西最難找,我是從市中心的一家舊貨店裡買到的,就是你要的上發條的那種。”
看着桌上這一堆東西,陳之涵終於忍不住問道:“我說傅閱啊,你要這些東西,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傅閱一邊輕輕地的給懷錶上發條,一邊緩緩說道:“哈森這個人經受過特殊的抗審訓練,心理素質比一般人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如果咱們採取一般的審訊方法,根本得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對不對?”
陳之涵點了點頭:“是啊,這個人強硬的很,咱們拿他真還沒有好辦法。你不是說有辦法嗎,就是用這些東西?”
“是的,我打算用一種特殊的審訊方式,儘快的從這個人的嘴裡獲得情報。”傅閱回答道。
“什麼特殊的審訊方式啊?”一聽傅閱能儘快的從哈森的嘴裡獲得情報,陳之涵立刻精神一震,急忙問道。
“就是利用藥物和催眠術,對哈森進行催眠,讓他聽從我的指令和引導,把他所知道的關於蘭斯國際的情報和信息, 毫無遺漏的吐露給咱們。”傅閱答道。
“什麼,能做到這樣嗎?這。。。。。。這太神奇啦啊!”聽傅閱這麼一說,劉全棟也激動起來。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之前我從來沒有試過。催眠的效果根據個體心理防禦意識的強弱也不一樣,所以我才另外準備了一些精神類的藥物,幫我加強催眠的效果。只要我能夠對哈森進行成功的催眠,就能從他嘴裡獲得咱們需要的情報。”傅閱答道。
錢彬現在終於明白了準備這些東西的用處,也有些好奇和興奮,急忙問道:“有這麼好的方法,爲什麼一早不用啊?”
傅閱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用這種方法審訊疑犯,從倫理道德上來說是不可以的,因爲它使對方喪失了自主意識,完全的聽從別人的指揮,要是使用者心懷不善或是另有目的,那帶來的麻煩可就更大了。在我們國內,藥物、催眠式審訊是絕對禁止的。我之所以一開始沒有提出來,一是因爲道德倫理上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這種方法我從來沒有使用過,能不能成功還很不好說,尤其是用在哈森這種經過特殊訓練,心理防禦能力極強的人身上。”
聽傅閱說完,陳之涵稍稍想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說的很對,這種審訊方法是不能隨便使用的。但是咱們現在情況特殊,對於哈森這種人,如果不用這種方法可能根本無法獲取情報。再說了,咱們這樣做也不是用來審訊取證,只是用來獲取情報,而且哈森所能提供的情報,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咱們試一次也無妨。”
“是啊,對於哈森這種人,殺人放火什麼都做,用點手段在他身上也算不了什麼,也算惡有惡報。”劉全棟覺得對於哈森來說用些手段無可厚非。
傅閱微微笑了笑,她理解劉全棟的心情,自己的兩名同事都死在他們手上,稍稍用些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你們也放心,咱們是沒有懷着惡意的,服用這些藥物和接受催眠,對他的身體也不會有什麼傷害。”傅閱說道。
“這樣就更好了,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我看你就抓緊時間開始吧。”陳之涵有些等不及了,畢竟哈森所能提供的情報太有價值了。
傅閱點了點頭:“陳隊長,開始之前,我要你先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