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達,司徒弦直徑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只要公司有重要的生意洽談,他一定是第一個到達公司,26歲接下司徒家所有的生意,到36歲讓剛剛重新改革的集團公司更上一層樓,從五百強,走到一百強,他身上的壓力重擔,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打開電腦,瀏覽了一遍今天一天的工作,剛拿起內線準備讓秘書送一杯咖啡,就想到大家都還沒來上班。
放下電話,司徒弦走出辦公室,朝茶水間走去。
衝了一杯差強人意的咖啡,他端着咖啡準備回辦公室,無意間看到遠處的一個會議室燈亮着。
眉頭微微蹙起,誰加班到最後不關燈的!
端着咖啡朝會議室走去。
走到玻璃牆外,就看到裡面的長會議桌上放着一疊整整齊齊的資料,旁邊還有電腦,文件,筆和草稿。
隱約能看到上會議桌擋住的內側,有人睡在並排的椅子上。
司徒弦快步走向會議室門口,他從來不主張讓員工加班,加班不代表就能做好工作,反而會讓自己厭惡工作,得不償失。
除了十年前的危急時刻,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加班一夜。
推開門,走到桌邊,伸手拿起一份可行性分析報告,這是……
扭頭看睡在椅子上的曾寶兒,她熬了一夜做出這份報告?!
心裡有股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滋味,他翻開報告,寫得非常詳細,還有地方着重標了出來,如果她的數據不出錯,那這份報告至少節省了他一半的時間。
捏着報告,他走到椅子前,低頭看着睡覺中還皺着眉頭的曾寶兒。
曾寶兒,她倒是沒隱瞞名字,英國唐人街最大勢力的紅盟世代都是曾家人主持事宜,到現在,負責人是沈卿桑,她以曾家未亡人的身份管理了三十年,卻依舊不是全球紅盟信徒認可的當家人。
曾寶兒,曾家唯一的血脈,沈卿桑的繼女,紅盟分裂與否的關鍵,竟然藏在融達集團當一個還在實習期的助理。
那夜的一切,似乎就在昨夜,又好像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
他司徒弦不是一個拿的起放不下的男人,她的逃離,不就說明了這只是一場遊戲,她都不在意,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司徒弦收回複雜的目光,走到門口,伸手調了空調,然後緩緩關上門。
軒轅雪雪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因爲縮在椅子上都痠疼不已,坐起來伸了伸腰。
低頭一看錶,都八點了?!
急忙伸手拿分析報告,桌上哪還有報告!
跑到門口,打開會議室的門,應麗莎正好走過來,“你醒了,你真厲害,加班了一夜。張特助讓我跟你說,允許你休息到上班前一分鐘,報告他已經交給董事長了。今天你的工作就是整理往年合同文件。”
“他什麼時候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應麗莎走進會議室,立刻皺起眉頭,“哇,同樣都是實習生,你都能在會議室吹着空調補覺,我就只能瞪着一雙熊貓眼,好不公平啊!”
最後回頭哀怨地看了一眼軒轅雪雪。
“那你試着熬一夜,說不定張特助一感動,連西裝都給你披上了。”
抱起一疊資料,往外走,還一邊吐槽道:“誒,我不要,他都結婚了,而且我覺得幾個助理裡,就林諾最帥,不過他不經常在總部。”
軒轅雪雪抱着剩下的資料和電腦跟在她身後,聽到林諾的名字,她有點感觸,他們三個在英國待過的那段日子,真的太讓人懷念了。
把資料歸位,軒轅雪雪跟着張楓走到一個總裁辦公室旁邊的資料室裡。
“這個架子上有公司這十年所有的合同,還有每個項目的簡單介紹。要看具體資料就要查編號然後去倉庫查。這邊是近兩年所有分公司的發展狀況,每個公司的資金流,項目,政府扶持力度等等全部都很細緻地記錄了。”
“嗯。”
“不會讓你把每個公司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你必須瞭解大體情況,集團有多少分公司,每個分公司的經營重點,盈利狀況等等,你要有個印象,然後纔好具體查詢。”
“我知道了。”
張楓看了看十五平米大的房間,全是密密麻麻的資料,笑着安慰她道:“這個工作量,看着大,但是跟你昨天的工作比,輕鬆很多。”
“謝謝張特助,我知道。”
等張楓離開後,軒轅雪雪拉過一個椅子,抱着今年一月份的海運公司的資料看起來……
一上午,軒轅雪雪就一邊打瞌睡,一邊翻資料。
軒轅雪雪正在打盹兒,手裡的資料滑到地上,嘭地一聲,她猛地擡起頭,動作僵硬地抱起資料放到凳子上,看了一眼表,走到門口開門出去。
正對着小倉庫門的是瑪麗的辦公桌,她懶洋洋地跟瑪麗打招呼,“嗨!”
剛打完招呼,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董事長,吃飯去啊!”瑪麗站起來,一臉笑意地打招呼,同時用眼神給軒轅雪雪使眼色。
哈欠打了一半直接被嚇跑了一半,她捂着嘴巴的手放也不是,拿下來也不是,眼眶因爲打哈欠還積了淚花,怎麼看都像是剛睡了一大覺人。
他會罵她!
怎麼辦?
尷尬地轉身,軒轅雪雪剛要開口跟他解釋自己沒有上班睡覺,司徒弦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了,跟昨天一樣,徹底把她當透明的了。
等司徒弦走了,瑪麗才長舒一口氣,小聲跟軒轅雪雪說道:“還好,董事長沒怪罪你,你下次小心點啊,這可是董事長辦公室門口,雷區啊。”
“我寧願他狠狠罵我一頓!”總比這樣無視她好。
瑪麗還想勸兩句,想了想最後還是閉嘴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別人不知道,她一個秘書還是能看出點什麼貓膩的。
可是最近幾天,董事長跟一個英國女人走得很近,兩人經常一起共進晚餐,曾寶兒怕是失寵了。
她倒是挺喜歡這個漂亮的女孩,雖然漂亮,卻平易近人,讓人討厭不起來。
軒轅雪雪的午餐沒有跟應麗莎一起吃,她一個人離開公司,看着對面的空中餐廳,她現在只想找到一絲家的感覺。
那裡是她和爸爸一起吃飯時間最長的地方。
失魂落魄地過馬路,一輛車直直衝過來,她擡頭看着車想逃,身體卻不受控制。 ⊕ тт kan⊕ C〇
一股凌厲的力量把她往後扯,蘇埃倫急聲斥責:“寶兒,你瘋了!”
整個人倒在蘇埃倫懷裡,軒轅雪雪捂住狂跳的心,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你要嚇死我了!”蘇埃倫,把她轉過來,緊緊抱住她,手一直在她頭上撫摸。
“埃倫,對不起,我,我沒想自殺。”她只是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做什麼都提不上勁。
遠處,艾瑪看到司徒弦突然回頭,大步超前一步,卻定在原地,順着他的目光,看到馬路對面擁抱的男女,她眼裡劃過一絲瞭然,故意開口說道:“我以爲帝都的人很含蓄,原來也有這麼大膽示愛的情侶,真替他們高興。”
司徒弦轉身,才發現自己後背一片冷汗,鬆開攥緊的手,他淡淡地開口:“我們上去吧。”
“好。”
等軒轅雪雪整理好心情,跟着蘇埃倫走想進空中餐廳,軒轅雪雪看着一點都沒變樣的空中餐廳,心中倍感親切。
“這裡一點都沒變。”跟她記憶力一模一樣。
“兩位,請問有沒有預約?”
“我要……我們沒有預約。”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差點說漏嘴了。
以往她來這裡,直接點吃的,她有專屬的座位,那是空中餐廳最好的觀景臺,就算別人出再多錢,爸爸都不同意。
服務生微笑着在前面帶路,“這邊請。”
走向他們座位的路上,軒轅雪雪看到牆上掛着她的照片,還有一個把小提琴。
是那把小提琴!
她忍不住走上前,穿過格擋的帶子,拿起小提琴,這把小提琴是媽媽爲她親手製作的,上面還有她的名字:雪雪。
手指輕輕滑過那個名字,軒轅雪雪的眼淚滴在小提琴上。
如果不是爲了生她,媽媽不會死,如果不不生她,媽媽或許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小姐,請你不要碰這個,請您快出來!”餐廳的主管急忙跑過來,嚇得臉都青了。
上次有人碰了這個,被董事長直接拿槍指着,就在這個餐廳啊!
軒轅雪雪回頭看向餐廳的主管。
主管,愣住了,她怎麼覺得這個女孩那麼像雪雪?
一抹人影衝進來,把她拽出來,伸手要奪她手裡的小提琴,“放開不屬於你的東西!”
“我不要!”她只是過來摸摸,連這樣都不行嗎?
蘇埃倫上前護住軒轅雪雪,伸手抓住司徒弦的手腕,“司徒先生,對待淑女不該如此粗魯。”
“如果她是淑女就不該拿人東西。”司徒弦表情凝重,突然看向遠處,扭頭用力奪過軒轅雪雪手裡的小提琴,就要放回原處。
“這裡怎麼了?”軒轅怒緩緩走過來,身後還跟着三個保鏢。
“董事長,這,這……”主管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軒轅怒掃過衆人,一輩子的殺伐之氣,讓他的眼神就算平靜的時候也帶着一絲狠勁。
目光掃到軒轅雪雪身上,他怔住了,“阿敏?”
衆人疑惑,軒轅雪雪手心出汗了,阿敏是媽媽的小名,爸爸認出她了嗎?
“埃倫,我們走。”
“好。”蘇埃倫摟住軒轅雪雪的肩膀往外走,剛走兩步,就被保鏢攔住。
有人在軒轅怒耳邊嘀咕。
“誰動了雪雪的小提琴。”軒轅怒冷冷地問了一句。
“誰動了我女兒的小提琴!”他一腳踢翻旁邊的垃圾桶,聲音裡帶着冷到骨子裡的涼意。
“雪雪學習的第一首曲子,你還記得嗎?”司徒弦淡淡地開口,修長的手指輕輕調音。
“司徒弦。”軒轅怒叫出他的名字,一臉不滿地看着他。
“她的第一首曲子,聖母頌。”說完,司徒弦就着手上的小提琴,輕輕拉響音符。
簡單的一小節,十幾秒的時間,軒轅雪雪和軒轅怒都陷入了回憶。
當時司徒弦拉小提琴哄她睡覺,她記住了這個旋律,拉出了幾個音符,他就教她這首曲子。
回到帝都,在去看望媽媽的時候,她對着墓碑完整地演奏出這首曲子。
那天陽光正好,微風輕輕吹拂臉頰,她戴着口罩,因爲墓碑附近種滿了媽媽喜歡的蒲公英花種子。
她坐在爸爸脖子上,爸爸提着小提琴,陽光下,媽媽好像就走在他們身邊,他們是一家三口。
“這把琴,不該放在這裡。”司徒弦把琴遞給軒轅怒。
軒轅怒抿着脣,接過琴,粗糙的手指劃過上面的名字,臉上的戾氣漸漸柔和下來。
他最後一句話都沒說,抱着小提琴,轉身離開了。
餐廳主管狠狠鬆了一口氣,她差點以爲這裡又要再轟動一次了。
“艾瑪,我們走吧。”
“好。”
聽到艾瑪,軒轅雪雪擡起頭,竟然真的是她?!
好有毅力的女人,竟然從國外追回來。
司徒弦帶着艾瑪離開了,軒轅雪雪想追上去,被蘇埃倫拉住手,“寶兒,你要幹什麼?”
“我能幹嘛?看看時間,我要上班了。”甩開蘇埃倫的手,軒轅雪雪急忙跟上去。
在電梯關上的一瞬間,伸手攔住電梯,“等下,還有我。”
電梯裡只有兩人,現在加上她三個人。
“小姐,不用等你男朋友嗎?”
“不用。阿姨,你的肩帶露出來了。”軒轅雪雪瞥了一眼,淡淡地提醒。
艾瑪尷尬地把肩帶調整好。
從電梯下來,過馬路,直接走進公司,走到電梯口,回頭看了一眼,司徒弦還在跟艾瑪說話,有沒有這麼依依不捨。
兩人是初戀情人,自然跟別人關係不一樣,但是艾瑪絕對不適合陪伴他一輩子。
她配不上他!
見司徒弦走進來,軒轅雪雪急忙轉身不看他。
電梯開了,她低着頭走進去,感覺司徒弦應該也跟着走進來了,她放心了一點。
心想着怎麼解決艾瑪,軒轅雪雪一直低着頭。
突然一股力量擠過來,她直接朝角落撞去,幸好一隻手及時摟住她的腰,避免了她跟牆壁親密接觸。
前面還有人一直擠,門口的人不停喊:“再擠一下,快遲到了。”
“董,董事長!”有人看着司徒弦結結巴巴地說。
電梯一下子靜默了,大家紛紛往外退。
司徒弦眼看,電梯一下空了大半,轉身跟大家笑笑,開口說道:“不用了,一視同仁。這麼大地方,進來擠擠吧,不過以後不要踩點了,你們要是遲到了,我不會說情的。”
“是。”
軒轅雪雪往外挪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剛纔是他抱住她的……
告訴自己不能高興,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既然董事長都說了,大家也就不客氣了,要知道融達集團的全勤獎可是非常豐富的,變態就變態在中午還要打卡。
他們不敢擠司徒弦,可是曾寶兒是誰?管她呢,擠!
軒轅雪雪覺得自己幸虧沒吃中午飯,不然飯都要被擠得吐出來。
眼看自己被迫越來越靠近司徒弦了。
“就剩一個人了,大家加油。”
後面一個用力,軒轅雪雪徹底被擠到了司徒弦懷裡,雙手當在胸前,她打死都不敢擡一點點頭。
熟悉的男性氣味把她包圍,白色的高級定製襯衫,領結打得一絲不苟,溫熱的身體,強壯的體魄。
大腦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兩人親密的那一夜。
他的臂力好好,抱起她一點都不費勁。
她明明都長了十年了,可是他抱她就跟十年前一樣輕鬆。
司徒弦的胸膛很舒服,她還記得靠在這裡的感覺……
“你還要趴在我壞了多久。”冷到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軒轅雪雪猛然後跳一步才發現,電梯裡只剩下兩人。
那些人呢?都是鬼嗎?怎麼消失得一點聲響都沒有。
電梯再次打開,司徒弦把衣服扯平,才走出電梯朝辦公室走去。
軒轅雪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趴在桌上,羞得無地自容。
“喂,聽說董事長剛纔在空中餐廳英雄救美了,唉,我怎麼沒去那裡吃飯,好後悔啊!”
“消息傳得這麼快嗎?!他救誰了?”八卦就是這麼可怕,傳播速度快得驚人,內容失實的程度更嚇人。
“有人捧那個餐廳的小提琴了,要不是董事長機制,那個碰到小提琴的人,說不定會被……”應麗莎做了一個滅口的手勢。
抹抹脖子,軒轅雪雪有些不相信,“有那麼嚇人嗎?不就是放在餐廳的小提琴嗎?”
“你是新來的,不知者不怪,我跟你說啊……”應麗莎抱着水杯,聲情並茂地講那把小提琴的故事。
聽完應麗莎的故事,軒轅雪雪沉默了。
她更堅定地相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至於司徒弦……
他當時是爲了給她解圍,他真的是從小到大都沒傷害過她,一直在保護她。
她怎麼能害他一輩子呢……
扭頭看到應麗莎一臉花癡,心頭一個計劃逐漸浮現。
“應麗莎!”軒轅雪雪一把抓住應麗莎的手腕。
“啊?你怎麼了?”
她認真地看着應麗莎,問道:“你喜歡司徒弦嗎?”
“我,我哪有,不跟你說了,我要忙了。”
軒轅雪雪站起來,雙手按着她的椅子,一字一句看着她的眼睛說:“應麗莎,我要給司徒弦找一個愛他的女人,能陪他一輩子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拿起勇氣,我會幫你。如果你拒絕了,你就失去了一個好機會,你或許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你有病啊,我跟你又不熟,我忙了。”應麗莎推開她,扭頭去工作。
軒轅雪雪一臉震驚地看着應麗莎的背影。
笨蛋,活該從小被人欺負,幫她都不會把握機會。
起身往資料室走去,她要好好從長計議了。
“喂,曾寶兒!”
她轉身,就看到韓子庚戴着眼鏡走過來,手裡拿着一杯奶茶,“別欺負她。”
“應麗莎?我欺負她幹什麼?”
她現在沒空管韓子庚,從他身邊走過,直接走向資料室。
……
下班的時候,軒轅雪雪跑到瑪麗身邊,小聲問:“瑪麗,董事長,是不是要跟一個叫艾瑪的人出去約會?”
“誒,董事長的行蹤,我不方便透露。”
軒轅雪雪雙手合十,撒嬌地請求道:“我就是問他是不是跟艾瑪約會,這不算透露行蹤吧,在哪裡,我又不問。”
“寶兒,我覺得你還是放棄吧,你跟董事長不合適。”
雪雪調皮地跟她眨眼,“不是我跟董事長,我不喜歡大叔,我跟他是親戚關係,你信不信?”
“呃,我不信。”
爲了讓瑪麗相信,雪雪跟她說了好多司徒弦小時候的秘密,很多甚至瑪麗都沒聽過。
“要是讓他知道,我把他的秘密說出來,他肯定會生氣的,拜託啦。”
瑪麗,抱着一個文件夾擋在胸前,“嗯,他們是去約會了,晚上七點,其他我什麼都不會說。”
“愛你哦,謝啦。”
回到座位,軒轅雪雪關了電腦,扭頭看到應麗莎也在收拾東西,她問道:“一下有時間嗎?幫我個忙。”
“什麼忙?”
軒轅雪雪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兩人一出公司,一輛車就停在門口,“小姐。”
“去歡樂城。”
“是。”
“小姐?你不會也是什麼富家千金來暗中泡董事長的吧?”
“我家讓我跟司徒弦結婚,我不願意,我現在就是要給他找個老婆,這樣我們自然就結不了婚了,不過那個艾瑪不行。”
“董事長最近時在跟一個叫艾瑪的人約會,雜誌上說她是董事長的初戀情人。”
“是初戀情人,還在司徒弦最慘的時候劈腿,墮胎,離婚,賭博,吸毒,欠債,什麼都幹,現在是把司徒弦當救命稻草了。”
應麗莎氣得直接爆粗話:“靠,真的嗎?她怎麼好意思,這種女人配不上董事長!”
軒轅雪雪看她一眼,感嘆道:“我覺得你挺合適的,不過你沒膽子,我不勉強你,不過今晚一定要破壞他們的約會。”
“破壞約會?你讓我去破壞董事長和艾瑪的約會?”應麗莎驚呼一聲。
軒轅雪雪點點頭,白她一眼道:“一驚一乍,不是還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