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都已經和她說了,她應該去找一個愛她的男人。”
陸言執丟下這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沈依人傷的並不嚴重,第二天就醒來了,醒來之後她整個人都特別安靜。
楚牧北坐在對面牀上,看着藥水一滴滴從透明的皮管中滴下來,問她道:“感覺好一點了嗎?”
沈依人點了點頭,病房的一側掛着一個電子壁鐘,上面顯示着日期和時間,她問楚牧北:“大哥有過來看我嗎?”
楚牧北淡淡說:“醫院的電話打給大哥的,大哥過來了,守了你一個晚上早上才離開。”
聽到他這麼一說,沈依人眸光中竟透着一絲驚喜,“所以大哥也是關心我的對嗎?”
楚牧北看着她,一時之間竟說不上話來。
定看了他半響,可都沒有等到答案,沈依人淡淡一笑:“楚牧北,你是不是覺得我挺賤的。”
“以前我不是也問過你,人都給我戴綠帽子了,爲什麼我還要執着於她,還要覺得她會回來找我,那個時候你怎麼對我說,不是賤,是不甘心,你現在對於大哥,更多也是一種不甘心,可是依人,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也包括愛,當某一天你不再愛大哥的時候,你再回過頭來時,你會發現此刻的自己又幼稚又好玩。”
楚牧北淡淡說着,聲音毫無波瀾道:“你一向不服輸,也許大哥也和你的事業一樣,總讓你認爲只要努力就會得到一切,可是感情和事業真的不一樣,並不是努力就可以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楚牧北情緒特低落,說不出來的心情鬱悶。
對於自己居然還有一種深重的自我厭棄感,靠,有沒有搞錯,他可是萬人迷的楚公子,不自戀居然自厭,這太不合情理了。
恰在此時,又接到楚媽媽的電話,讓他一定要回趟家。
楚媽媽聽說兒子回來,立刻就從樓上奔了下來,不待楚牧北開口叫她,就焦急地詢問:“怎麼回事,爲什麼現在外面都在傳,你和彩純離婚了。”
“呃……”
“呃什麼?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突然又離婚了。”楚媽媽很焦急地問道。
“就是覺得我們之間合不來,所以……”
“合不來!!”楚媽媽怒了:“結婚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合不來,那會兒你一言不吭,從家裡拿了戶口本就直接登記了,你也不問問大人的意見,也不把人帶回來看看,行,畢竟日子是你過的,那隻要你們覺得好,我們長輩也沒有話說,好不容易我們接受了,覺得彩純是個好媳婦,就等着你們生個胖小子,結果你現在跟我說合不來離婚了?!!”
說着,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推了楚牧北一下。
楚牧北被推得踉蹌了一下,扶着旁邊的櫥櫃纔算穩住了身體,“只是鬧離婚,還沒有離,過幾天說不定就好了。”
“可是我爲什麼聽說的是你們已經把婚離了,而是還是因爲你在外面找女人。”楚媽媽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