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繁音慢慢地轉過了頭,看着我。
我的腦袋立刻“轟”的一聲,先是脫口而出:“老……”想起曾經捱打又連忙改口:“繁先生?”
他沒說話,目光流連到我敞開的胸口。
雖然他是我老公,但我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於是裹緊了衣服打算從他身上下去。但已經晚了,他的手已經按住了我的腿。我一動,他立刻捏緊,我疼得發抖,他撩起眼皮:“跑什麼?”
“我、我……”我對他變臉的樣子心有餘悸:“我走錯門了。”
他沒吭聲,一把把我推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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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卡在茶几和沙發之間的縫隙裡,感覺脊椎骨和尾椎骨都要斷裂。他擡腿踹翻茶几,扯過我的手,解下他身上畫着小白兔的家居服上衣,綁住了我的雙手。
我被他翻了過去,手肘和腿被硬邦邦的開心果殼硌得生疼。
我既知道他就是我老公,又覺得他是個陌生男人。我既無法抗拒他,又覺得萬分恥辱。我沒有能力擺脫他的操控,因爲他實在太善於擺弄我,況且他是我千挑萬選的好老公。
門鈴已經響了幾遍,他終於像對待垃圾似得推開我,把衣服扔到了我頭上,坐到沙發上命令:“看看是誰。”
我囫圇套上衣服,不敢多問,轉身走到門口,他的聲音再度傳來:“把槍裝上消聲器,是條子就斃了,做得乾淨點。”
我忙轉身,問:“條子是什麼?”
他瞪過來,目露兇光:“警察。”
我一陣頭暈,腿開始打顫:“我沒槍……”
他蹙起眉,拎起地上的衣服,在發現胸口上有隻兔子時立刻嫌棄地扔回了地上。我忙安撫他:“沒事,你別怕,就算是警察也沒事!你穿好衣服別出聲!”
他看向地上的衣服,緊緊地蹙起眉。
“你快穿上。”他還裸着呢:“到臥室裡藏着,放心,我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敲門的果然是警察。
我感覺這事不單純,但不管怎樣,他都是我老公。除非警察有逮捕令,否則誰都別想帶走他!
我打開門出去,然後打開了樓下的防盜門。
兩個警察出示了警官證,其中一個問:“您先生回來了嗎?”
“回來了。”
警察問:“可以讓我們跟他見個面麼?”
“我先生已經睡了。”我竭力讓自己鎮定:“請問兩位有什麼事?”
警察說:“今天下午五點鐘,在意大利卡塞塔發生了一起汽車爆炸案。經調查,我們懷疑與您丈夫有關,需要他配合問詢。”
“可是我丈夫不太舒服。”開玩笑吧?這種事怎麼會跟繁音有關?等下我一定要問他,但現在必須先搞定警察,於是我說了個謊:“我丈夫在我報警的第二天就主動回了家,直到今天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問我。”
基於法律規定,警察現在無法直接衝進我家,便問了我幾個問題。就是我老公這些天都在做什麼,是否出過門,有沒有與人聯絡過。繁音平時的生活很單純,我捏造這些不成問題。詢問過後,警察悻悻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