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也沒有像大佬版那樣直接抽身,而是黏糊在我身邊,紅着臉問:“老婆,你感覺好不好?”
“好。你好棒。”我捧着他汗津津的小腦袋,在他腦門上狠狠親了一口:“你呢?”
“我也好舒服呀……”他的臉頰更紅了。
“噫”我忍不住逗逗他:“小害羞鬼!”
他膽子變大了,側過頭來輕輕咬住了我的嘴巴。
晚上繁音正在做飯,出版社的電話突然打過來,告知他稿費到賬了,他立刻就吵着要去給我換車,經過我苦口婆心的勸說終於改成去逛街。於是我給阿昌打了個電話,他有點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最後說那他明天早晨過來裝攝像頭。
於是,我倆吃過早餐就一起出了門。
上午逛街花了一千塊歐元,這樣的花銷對於我倆來說已經相當的奢侈,裡面大部分都是我的衣服,繁音並沒有買什麼。
到停車場後,繁音往後備箱裡塞手提袋。我則提前做進駕駛座,百無聊賴地四處看時,在反光鏡裡看到一個非常彪悍的男人用繩子從背後勒住了繁音的脖子!
我並沒有多想,甚至沒有害怕,本能地打開副駕駛的儲物櫃,抽出應急用的扳手,衝上去狠狠照着那人的光頭砸了下去。他悶哼一聲,圓瞪着眼睛倒了下去,頭下溢出濃血。
我跑去解開繁音脖子上的尼龍繩,他的脖子已經被勒出一條凹陷的血痕。他捂着脖子,呆頭呆腦地望着我,張開口又閉上,他發不出聲音。
我正想安慰他,突然發現四面八方都是人。
他們的衣着並不統一,膚色也不盡相同,但相同的是那種和繁音的大佬版很相似的戾氣。任何人見過都不會忘記,因爲只要看到這樣氣質的人,就立刻會忍不住汗毛倒豎。
我趕緊把繁音推進後座,以我所能做到的極限速度衝進車裡,發動汽車,一邊倒車一邊朝繁音嘶吼:“低頭趴在後座上!”該死!早知道就帶瓶酒出來了!
後輪突然咯噔一下,從後視鏡可以看到是壓到了屍體。我的車性能不行,試了幾次都衝不過去。前面則是停車場的正方形混凝土石柱,兩側的空隙都不足以讓汽車順利通過。
我拼命地攥方向盤,把檔位掛到最高,用盡全力踩油門。然而那屍體依舊擋在車輪後,讓我的車有如一隻重病纏身的野獸,僅能發出沉悶的嘶吼,卻絲毫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副駕駛玻璃上傳來“咣啷”一聲巨響,我循聲扭頭,看到一個黑人呲着牙把手探了進來。
我驚得連叫都忘了,本能地使勁一打方向盤,卻忘了鬆開油門。汽車朝前猛衝,與石柱摩擦,發出火花和尖銳的摩擦聲。
雖然兩側反光鏡均被撞掉,保險槓也被撞歪,還把我右邊的寶馬剮出了大口子,但總算出來了,我也沒法計較錢。
這處停車場是一棟獨立的大樓,入口和出口的道路與盤在柱子上的龍相同。我轉得頭暈眼花,好幾次都要衝到牆上。後視鏡裡可以看到有車追上來,而我車裡只剩不到一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