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臨走前告訴我,說他叫阿昌,是繁音舅舅的兒子,也就是他表弟。他希望我不要告訴繁音,因爲他現在在冒充繁音的手下。
想到我老公以前還愛過別的女人,還因爲她得了這種病,我就有點心塞。可他對我那麼好,我應該努力幫助他重新健康起來。
我自認已經爲自己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設,一進客廳門還是驚呆了:房間裡煙霧繚繞,香菸的嗆鼻味道差點把我薰得暈過去。
繁音那個賤人正把腿搭在我精挑細選的茶几上,大嚼我的葡萄,電視上播着十八禁的電視節目。
這個臺很貴的!
我攥了攥拳,到他身邊坐下,柔聲說:“繁先生?”
他的眼睛瞟過來:“老公。”
“老公?”
“有事?”
“房間裡不能抽菸,另外你彈菸灰的杯子是你的水杯。還有……”見他冷冷地看過來,我有點害怕,但還是努力說完:“這個臺要另外花錢的。”
他依然冷冷地看着我。
我連忙把他的手放到我的大腿上,一邊說:“我薪水不高……”
他摩挲着我的腿,大發慈悲地換了個新聞頻道。上面有位議員在發表觀點,政治與我太遙遠,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果然如阿昌說得一樣好色,不停地摸着我的腿,越摸越深入。我坐立不安地關注着他的臉,然而他的臉上並沒有表情,穩如磐石。
突然,他抽出手,出聲道:“去洗澡。”
我忙站起身,畢恭畢敬道:“我去給您放水。”
他兇惡地看過來:“我說你。”
我很不解:“我還不睡,幹嘛要去洗澡?”
他拿起香菸和火柴,站起了身:“做愛。”
我家是兩居室,小房間是繁音的書房。繁音上個月在那邊開了扇後門,搭上涼棚放入傢俱做納涼用。
我見他朝書房去了,明白他是到涼棚裡去抽菸,心裡還算比較欣慰。
上次的傷還沒好,今天又添新傷,泡個澡的確能舒服不少。我在熱水裡躺得快要睡着,突然聽到浴室的推拉門傳來聲響,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從水裡拎了出來,扔到了牀上。
我一陣頭昏,他壓了下來。
如果我沒記錯,兩小時以前,我倆剛剛做過,而且他還做了很久。而且我現在還有點疼。
但我哪敢忤逆他?何況他還是我老公。
幸好他並不是拿我純發泄,而是很久技巧地讓我滿足。之後他躺回枕頭上,擡起手腕看了看錶,閉上了眼睛。
忘避孕了,我還得去洗個澡。
正要爬起來,他突然出了聲:“你什麼時候認識我的?”聲音挺平靜。
我上次編的他沒信?
我想不起來上次的謊言了,企圖含糊過去:“不久前……”
他豁然張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具體哪天。”
“就……”我焦頭爛額地胡編亂造:“我也想不起來了,我記性不太好。”
“你的學歷是什麼?”
“本科還沒畢業,現在是在實習。”
“十九歲的大學生。”他冷笑:“你告訴我你記性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