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陸芊大姐,是另一個大姐”,陸隱道,陸芊,是陸家大姐,也是七英傑中的老大,他們都喊芊姐,嵩老見過陸芊,對她頗爲喜愛,所以一直喊小芊。
嵩老點點頭,“我就說不像”。
陸隱剛要說什麼,大姐頭背對着嵩老給陸隱使了個眼色,陸隱瞳孔一縮,握拳,忽然的,嵩老不見了,陸隱一掌擊出,卻還是晚了一步,嵩老就在他眼前消失。
大姐頭同時回身出手,一樣沒發現嵩老。
剛剛大姐頭給陸隱傳音,說是在嵩老身上察覺到斃蟲的氣息,斃蟲只有這裡有,也就是說嵩老接觸過斃蟲,他是無界的人,所以陸隱纔會出手,卻沒想到竟晚了。
“獄蛟”,陸隱厲喝。
獄蛟緊緊抓住斃蟲,目光瞪向四周,陡然轉頭瞪向陸隱後面。
陸隱轉身,不知何時,嵩老竟出現在那具屍體旁,一手抓住,擡頭,對着陸隱一笑。
陸隱下意識空空掌釋放,場域剝離虛空,想要將嵩老困在一片空間之內。
只見嵩老一步走出,場域空神之境對他竟沒有絲毫影響,包括陸隱的空空掌。
“老傢伙,受死”,大姐頭撕裂虛空而出,對着嵩老就是一朵血色蓮花,嵩老屈指輕彈,連續三道勁風將血色蓮花打的粉碎,大姐頭不可置信。
這時,獄蛟降臨,祖境之力橫掃,嵩老臉色一變,一步跨出已經消失不見。
陸隱以場域空神之境感受虛空,卻竟察覺不到嵩老行走的痕跡,不可能,任何人只要出現在這片空間中都會有痕跡,只要讓人看到,就會有光留下的痕跡,而這些痕跡,空神之境場域可以察覺到纔對。
如今竟對嵩老無效。
“這老傢伙認識我,不然破不了我戰技”,大姐頭臉色低沉,“追”。
兩人騎乘獄蛟,轉瞬衝了出去要追嵩老,但獄蛟離開地底後四處張望,卻就是不知道往哪去。
“找不到蹤跡”,陸隱有些不可思議,獄蛟可是祖境生物,竟然找不到嵩老這個半祖的蹤跡,按理說不可能,獄蛟雖然腦子不好使,也用不出祖世界,但它畢竟是祖境生物。
青平師兄號稱可以半祖戰祖,但也最多是跟夏神機分身那種祖對戰,想贏幾乎不可能,如同當初他在星使巔峰也很難勝過半祖一樣,更不可能在祖境眼皮底下溜走,太難了。
嵩老居然直接在獄蛟面前消失無蹤,毫無痕跡。
“姐,你剛剛說他認識你?”,陸隱想起了什麼問道。
大姐頭道,“血蓮花戰技無論誰都不可能在第一次對戰時破解,除非硬拼,夏神機那個分身就是靠戰技硬碰硬,剛剛那個老傢伙卻是破解了,他毫不猶豫發出了三道勁風,恰好擊打在血蓮花薄弱點上,將血蓮花破開,這老傢伙絕對不止一次面對過血蓮花戰技”。
“自從得到幽字密,記憶不斷覺醒,血蓮花戰技我也是在第五大陸才使用過,而且很少使用,絕沒有跟他照過面,這是第一次”。
“除了我,還有誰會這門戰技?”。
陸隱想到了幽夜兒,星空至尊賽上
她也使用過血蓮花戰技,但幽夜兒與劉嵩八竿子打不着。
“如果你說的成真,這個劉嵩或許就是你在天上宗時代的故人?”,陸隱道。
大姐頭點頭,“絕對是故人,就是不知道是誰,想不起來”。
陸隱擡頭看向中平界,“看來要走一趟劉家了”。
大姐頭道,“劉家?那是樹之星空少有的可以跟四方天平對上的家族,也是親近你們陸家的家族,是你想拉攏的對象,如果因爲劉嵩翻臉,值嗎?”。
陸隱臉色肅穆,“那要看劉嵩是誰,如果跟姐你一樣是覺醒天上宗時代記憶的祖境強者就無所謂,怕就怕”。
“怕他是永恆族的?”,大姐頭接口。
陸隱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劉嵩認識幽冥之祖的戰技,代表他要麼從天上宗時代活到了現在,要麼跟大姐頭一樣覺醒天上宗時代記憶,最壞的可能就是,類似七神天。
那七個老傢伙貌似都來自天上宗那種古老的時代。
而最後一種可能性最大,劉嵩之所以出手既是搶奪那具祖境屍體,也是因爲被察覺與無界有關,正常一個劉家半祖,爲什麼與無界有關?無界不僅僅是殺手情報組織,更掌握諸多暗子情報,他掌握這些情報卻不對外透露,本身說明了一種情況,他跟無界這個組織一樣沒有立場。
這樣的人隱藏在劉家太恐怖了。
“那老傢伙敢這麼逃跑,就算到了劉家我們也沒有證據,總不能因爲察覺到斃蟲氣息就說他是無界的人吧”,大姐頭道。
陸隱也頭疼,劉嵩出手時機還要早他們一瞬間,意味着他不在意身份暴露,這也就意味着,他不怕在劉家對峙,自認身份不會被拆穿,這纔是最麻煩的。
“不管怎麼樣,先去劉家找他再說,他寧願暴露身份也要搶走那具屍體,那具屍體可能有問題”,陸隱道。
不過在前往劉家之前還要收走無界總部資源。
這裡的資源很多,但見識過科技星域還有巨獸星域贈送的資源,陸隱心理承受能力大大增加,這些資源不足以讓他失態。
可惜的就是很多外物異寶被嚼成了碎片,應該是斃蟲乾的。
看着獄蛟爪子裡的斃蟲,陸隱沒有解決它,先抓起來再說,這種小東西或許有用。
還有那個毫無對外界認知的星使也被陸隱關了起來,他不是弒殺之人,這個人充其量就是搬運工,既不是殺手也不是暗子,不應該死。
這裡沒找到什麼情報,看來之前被夏神飛搗毀的那個是無界情報中心,也算是總部,而這裡,是無界所有資源匯聚之地,更是創造無界的地方,那個總部被毀,無界連一個殺手都沒有了。
陸隱本以爲還能得到更多情報,還是想多了。
不過倒是引出了一個劉嵩。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劉嵩有問題,這個人雖是半祖,但他卻沒什麼印象,在樹之星空也沒做過什麼事,這纔是隱藏最深的。
“走,去劉家”,陸隱道。
這一趟出來,劉家,農家都是陸隱要去的地方,如今理由更充分了。
…
劉家劍碑,一如既往有無數人排隊,延綿到遙遠之外。
劍碑並不是誰都可以參觀的,唯有近前十米纔算觀劍碑,有的人在劉家外排隊數十年都無法接近,卻依然心甘情願排隊,可以想象劍碑對這些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陸隱與大姐頭易容到來,場域橫掠,輕易引來了劉家高手。
來人正是當初與陸隱有過一戰的劉爐,那個時候兩人都是狩獵境,如今他已經達到啓蒙境,氣息充沛。
陸隱的經歷,常人無法複製,像劉爐這種數十年達到過三十次循環啓蒙境的修煉者纔算正常。
“什麼人?”,劉爐盯着陸隱與大姐頭。
大姐頭奇怪,“劉家太小看我們了吧,居然只派一個啓蒙境小傢伙來”。
劉爐聽到了,自信道,“這裡是我劉家範圍,任何人都不敢放肆,別說我一個啓蒙境,就算探境弟子也敢來”。
大姐頭挑眉,“小子,你很跳啊”。
陸隱上前,看向劉爐,面容變化。
劉爐看着陸隱顯露陣容,神色一變,“你?”。
陸隱再次易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我們是來拜訪劉家的,還請兄弟引薦”。
劉爐震撼看着陸隱,如今的陸隱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龍七,也不是玉昊,他是與四方天平老祖談條件,擁有對戰祖境之能的強者。
“請稍等”,劉爐當即稟報,陸隱身份越重,他越不敢帶他進去。
劉家早已猜到陸隱會來,但沒想到這麼快。
陸隱的到來很可能令樹之星空格局改變,這不是劉爐敢承擔的。
大姐頭饒有興趣看着遠處的劍碑,“雖然記憶模糊,但那塊碑我肯定見過,記得當初有個傢伙守住那塊碑,是武天的弟子”。
“武醒,也就是如今七神天中的不死神”,陸隱道。
大姐頭苦惱,“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都變了,我連自己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也忘了,但肯定有記起來的一天”。
很快,劉爐結束稟報,對陸隱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家主不方便親自迎接,兩位不介意我這個小輩代爲迎接吧”。
陸隱笑道,“你我可是同輩,劉兄,請”。
“請”。
不久後,大姐頭看到了劍碑四周宛如蠻荒時代的居住方式,“這劉家,還挺能吃苦”。
劉爐道,“我劉家人每日觀劍碑而起,觀劍碑而睡,不算苦,只要能在劍道上有所成就,外在條件對我們沒有意義”。
大姐頭搖頭,她可受不了這種原始部落形態的生活方式。
劉爐帶着陸隱一路往裡走,來到了一座較大的屋子內,屋子的柵欄以劍鋒組成,越接近,越能感受到那股凌厲之氣。
“劍氣外露,這就是你們劉家領悟的劍道?”,大姐頭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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