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沐一劍妄圖盪開女子,但她的星能在接觸到女子的一刻直接被瓦解消融,那是星源對星能的絕對壓制。
砰的一聲,劉天沐腹部被擊中,鮮血滴落在地。
陸隱一手將劉天沐拉到身後,擡手,空空掌。
女子擡爪,與空空掌對撞,砰的一聲巨響,虛空開裂,陸隱被打退數步,而那個女子同樣被打退。
她驚訝,一個狩獵境居然能打退她這個星使?
正當她要繼續出手的時候,腳底,大地忽然活了一般,將她雙腳死死壓住,同時,周邊空氣化爲無數利劍刺出。
女子冷哼,奇異武器橫掃,將所有攻擊盪開,可怕的場域呼嘯而過,宛如天塌地陷般壓向女子。
“區區化靈境場域”女子冷聲開口,掙脫大地的壓制,擡腳消失,進入了星源宇宙,再出現,已經來到上清身前,那個臉色蠟黃的年輕人和那個中年人此刻被上清抓住,上清將靈虛傘橫在中間,妄圖阻攔女子。
女子一掌拍在靈虛傘之上,卻被反震了出去。
以她的地位,無論如何都接觸不到靈虛傘這種半祖層次的異寶。
“龍七,果然是你”一聲大喝,郭善出現,剛剛以場域阻攔女子的正是他。
後方,狂叔和一大批煙雲宗弟子追來。
陸隱根本沒時間跟郭善敘舊,“快擋住那些人,他們要搶走暗子”。
郭善咋舌,“煙雲宗要造反吶”。
周邊,數道人影出現,皆爲第十四門的人,阻攔那些煙雲宗弟子,然而狂叔卻沒人能擋住。
事到如今,陸隱也不想隱藏什麼了,面對兩位星使的圍攻,他用起了久違的戰術,在狂叔破開虛空出現的一剎那,水草異寶自地底蔓延而出,險而又險將狂叔雙腿捆綁,狂叔低吼,水草異寶雖然被提升過數次,但畢竟只是異寶,操控它的人是陸隱這個狩獵境,無法憑着這種異寶擊敗狂叔。
但陸隱可沒想過憑水草異寶擊敗狂叔,在狂叔被水草異寶纏住的一刻,取出了得自白少洪的——開天之陣。
那是一個原寶陣法,納入寒仙宗絕頂戰技——開天。
陸隱直接釋放了一個,兩點化作黑線掃過,狂叔駭然,頭皮炸開,第一次取出異寶防禦,然而他的異寶卻被陸隱以宇字秘偏移半分,就這半分,開天戰技將狂叔脖頸斬斷。
周邊沒人看到這一幕,狂叔出手,星能被消融,以至於扭曲了虛空,衆人只看到陸隱和狂叔在一定範圍內對抗,卻看不清裡面。
狂叔一死,周邊星能恢復正常,衆人看到的,只是他的屍體。
另一邊,上清終於將慧祖顯化而出,憑着慧祖的如封似閉與原寶陣法跟女子糾纏,但卻糾纏不了多久,上清使用的也是星能,慧祖顯化不過幾個呼吸便消散,女子一爪子印在上清胸口,卻發現上清毫髮無傷。
“不可能”女子震驚。
上清擡手,“放逐”。
女子身體硬生生被推開了千米,中了秘術。
這時,陸隱擊殺狂叔,重新與衆人匯合。
女子看到遠處狂叔的屍體,瞳孔一縮,看向陸隱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一個狩獵境是如何殺死星使的?
狂叔身死,讓女子對陸隱充滿了忌憚。
陸隱趁機帶着衆人繼續朝東方而去。
他知道自己這次鬧得有點大,但絕沒想到比想象中還大,陸隱的行爲觸碰了四方天平底線,尤其在四方天平某些人看他不順眼的前提下。
一個老嫗在得知陸隱將那兩人控制的一刻,直接就從頂上界下來了。
同時下來的還有不少高手,都是星使。
四方天平因爲陸隱震動,白龍族內,族長龍軻臉色難看,面前,一個老者目光兇厲,“區區一個支脈贅婿,竟敢忤逆主脈,簡直大逆不道”。
“龍七並不清楚運送星源液的其中一人來自我白龍族”龍軻小心道。
老者厲喝,“雲慕白已經說過了”。
龍軻道,“他牟定是暗子,應該有原因”。
“哼,族長,什麼原因敢讓他連本長老通訊都不接?完全不把本長老放眼裡,如果此次因爲他,星源液有所損失,誰能承擔?更重要的是被其他人看了笑話”龍泉冷笑。
“王祀那個老女人已經下去了,那小子活不了了,你們瞭解那個老女人的脾氣,誰都勸不了她,只希望星源液不要有損失,否則,那個老女人肯定把這筆賬算到我們頭上”老者無奈搖頭。
聽聞王祀之名,龍軻臉色越發難看。
四方天平出動高手自頂上界而下,並非如同其他人一般乘坐雲之陸地,他們自有辦法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中平界。
所有人都確定,陸隱他們最終會被四方天平高手圍捕,下場悽慘。
然而陸隱卻不這麼認爲,殺了狂叔,另一個星使級別的女子對他忌憚,一時不敢太過逼迫,他帶着上清幾人直接就使用了策字秘。
那個女子看到了,震驚,竟然有這種秘術,不過卻沒有太意外,畢竟陸隱來自白龍族,白龍族隱藏一兩個秘術可以理解。
策字秘雖然不可能一下子逃脫女子監視的範圍,卻在快速接近不見光說的那個地方,陸隱算過,半個時辰,只要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能到達。
“你確定到了那裡肯定能回去?”陸隱問道。
上清道,“絕對肯定”。
“如果回不去,我們就真的麻煩了”陸隱沉聲道,他暴露了核桃異寶,暴露了斬殺狂叔的手段,還暴露了策字秘,一旦回不去,他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雲梯下方,雲慕白與採舒還在僵持,時間過去將近半個時辰,清塵終於到達,揮手,雲慕白被震退,看到是清塵,直接不敢動彈。
“人呢?”清塵問道,看向採舒。
採舒臉色鄭重,“朝東面去了,不知道有沒有被抓住,第十四門的人在全力阻擋煙雲宗”。
清塵冷冷盯了眼雲慕白,剛要朝東方而去,忽然頓住,擡頭看向一個方向,那裡,虛空扭曲,一個老嫗走出。
雲慕白看到老嫗,大喜,“前輩”。
老嫗正是王祀,王家一位半祖強者,也是下令讓雲慕白搶人的那個人。
“人呢?”王祀盯向雲慕白,目光狠厲。
雲慕白臉色難看道,“朝東方去了”。
王祀冷笑,“一個白龍族支脈贅婿,竟敢與我四方天平爲敵,誰給他的膽子”。
“王長老,好久不見”清塵開口。
王祀早已看到清塵,剛剛那句話就是說給他聽得,“清塵,你寒門越來越大膽了,連這種事都敢碰”。
“我寒門門主發現暗子,想盡一切辦法抓捕,怎麼,你要阻攔?”清塵質問。
王祀冷笑,“少給老身來這套,那兩人並非暗子”。
清塵皺眉,當王祀出現的一刻他就猜到了,如果是暗子,這位王家長老不可能出現,如果不是暗子,龍七這件事就搞大了,即便他都未必能保得住。
儘管與王祀同爲半祖,但清塵知道王祀的背景,這個老女人足以讓四方天平所有人忌憚,其背景直通祖境強者,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
“行了,走吧,老身倒要看看那個小老鼠有多大的膽,敢動老身的東西”,說完,朝着東方而去。
清塵暗暗嘆息,同時啓程,朝着東方而去。
這時候,陸隱終於帶着上清幾人來到了約定之地,一座很普通的山坳下,而這裡,就是不見光說的,可以被接回第五大陸的地方。
“就在山坳下”上清道,終於要回去了,這次事情鬧得有點大。
陸隱回頭,看到了一直盯着他們的那個女子,唯有那個女子追了上來。
其實應該感謝她沒有太過阻攔,只是盯着他們,如果真要阻攔,想到到達這裡最起碼還要小半個時辰。
女子並非不想阻攔,她也怕了,論實力,狂叔還要高出她一些,狂叔都死了,她也就毛了。
她可不是什麼視死如歸的人,否則也不會隱藏在雲梯之下,早就加入星盟了。
能遠遠吊着陸隱他們,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是時候回去了”陸隱感慨,他顧忌採舒,是因爲採舒背後有清塵,清塵可是半祖,而接引他們回去的禪老等人也是半祖,他很忌憚,但這個女子,他不在乎,說完,帶着上清,劉天沐,拖着那兩人,朝着山坳內走去。
忽然的,幾人一頓,臉色微變。
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老者,正笑眯眯看着他們。
其實在這種普通山脈內出現人很正常,但那個老者卻盯着他們笑,笑的讓人發毛,讓人渾身不舒服。
陸隱與上清對視,打算不理會,直接走人。
老者開口了,笑的很滲人,“小傢伙們,打算去哪?這一片,老頭子我熟,可以帶你們去”。
陸隱眼睛眯起,“不麻煩老人家了,我們找得到地方,自己去”。
“自己去?那可不行,老頭子我最大的愛好就是幫助人,說吧,去哪?老頭子帶你們去”老者怪笑,笑的越來越讓人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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