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他們眼前變得扭曲,或是顛倒,或是左右搖擺。
再一眨眼,他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看到了戰友無頭的屍體僵立當場,宛如一尊尊雕像,紋絲不動。他們還看到了甲板上灑落的鮮血,以及一顆顆迷茫、驚愕、不明所以的頭顱靜靜地躺在那裡。
直至死亡的那一刻,他們仍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直到失去意識的瞬間,他們仍不明白,爲何站在面前的那個年輕人會擁有如此驚人的速度。
他們更無法理解,那個人究竟做了什麼,竟能在一瞬間讓他們的身體與頭顱分離。
他們滿心疑惑,那個人究竟是誰?爲何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然而,無論他們是否明白,都已經無法再繼續思考了。
張北行深知這一點,因此他並未理會那些失去頭顱的士兵,而是轉頭望向那四個被銀針擊中的人。
同樣地,那四人也捂着脖頸,滿臉不甘地倒下。
這是張北行預料之中的結果,見效果還不錯,他便繼續擡起手中的劍,向另一波士兵衝去。
張北行的腳步輕盈而迅速,身形在士兵們之間來回穿梭,不斷閃現。
他手中的劍揮舞不停,銀針也接連不斷地射出。
每次劍刃揮出,都有數名士兵或甲板上的工作人員倒下;每次銀針飛出,都有人離開這個世界。這就是張北行的實力,也是他獨特的戰鬥方式。
在這種情況下,無人能阻擋他的步伐,也無人能讓他停下腳步。
更無人能夠殺死他,因爲在士兵們眼中,張北行就是他們的噩夢,是他們的天敵。他隨手的一擊,便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事實確實如此,張北行隨意地揮舞着手中的劍,便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他隨手打出的一根銀針,也能瞬間奪走他們的生命。
此刻的張北行,宛如一位前來收割生命的死神,而他們則是毫無抵抗力的一羣人,根本無法抵擋張北行的任何攻擊,也無法阻止他掠奪他們的生命。
在張北行眼中,他們只是普通人,是螻蟻,是無力反抗的弱者。
面對這樣一羣弱者,按理說張北行無需大開殺戒。但這些人是他的敵人,是他必須殺死的人。
若不殺死他們,他們就會反過來殺死他。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張北行無需留情,更無需等待敵人反應過來對他發起攻擊。
更重要的是,他必須殺死所有人,殺死這艘驅逐艦上的所有人,甚至殺死這支航母艦隊上的所有人。只有這樣,他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人的求生本能是強大的,更何況張北行是一個擁有超凡力量的強者。
在這種情況下,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更何況,敵人或許已經對他發起了攻擊。
如果他繼續躲閃下去,將毫無意義,甚至是在送死。
既然如此,他爲何要給他人留下機會呢?他完全可以選擇靜靜地等待,等待將這艘驅逐艦上的人全部殺死後,再去對付其他艦隊的人。
直到敵人撤退,或者直到他將所有人都消滅乾淨。只有這樣,他才能成爲最終的勝利者。
對於張北行來說,這樣做是值得的,甚至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因爲在這種情況下,他所做的事情,或者說他所能做的事情,都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
他毫不猶豫地擡起手中的劍,收割着驅逐艦上所有人的生命。他竭盡所能地殺戮着,毫不手軟。那些人對他來說,彷彿只是一顆顆大白菜,他只是在剁菜而已。
他殺死這些人,只是爲了讓“菜”變得均勻,讓“菜”無法動彈。因爲這些“大白菜”都想要他的命。
在這種情況下,張北行絕不可能手下留情,也絕不可能任由“白菜”對自己動手。那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就在張北行在這艘驅逐艦上閃轉騰挪之時,那些尚未被殺死的士兵們,那些仍舉着槍、隨時準備扣動扳機的士兵們,已然精神崩潰。
他們看着張北行的身影不斷穿梭、不斷閃現,看着每次他擡起手中的劍,就會有一大羣人的腦袋與身體分離。
他們看着那些士兵的生命如同被斬斷的大白菜一樣消逝,他們的心情、情緒、思緒都隨之崩潰。
“那個人……那個人是魔鬼!他一定是魔鬼!他是來收割我們生命的死神!我們爲何要與他爲敵?我們爲何要與他對立?”
“這太恐怖了!這個人太強大了!我們根本無法殺死他!面對這樣的人,我們能做什麼?我們只能靜靜地等死嗎?可是……可是我們還不想死啊!”
“難道只有你不想死嗎?我們都不想死!我們必須想辦法殺死他!必須殺死他!如果不殺死他,我們就會死!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殺死他!他是我們的敵人,是我們大櫻花帝國最大的敵人!這樣的敵人絕不能留!一旦留下,就會成爲我們大櫻花帝國最大的禍患!但面對這樣的人,我們也必須小心謹慎,他實在太利害了!我們不能用常規的辦法來殺死他!”
“別管什麼常規辦法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殺死他!我們剩下的機會不多了!這個人的力量太強大了!他給我們帶來的震撼也太強烈了!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需要的人也很多!但現在這艘驅逐艦上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我們的武器也不多了!”
“兄弟們,別再有所顧忌了,唯有將此人擊斃,我們才能求得一線生機。”有人大聲喊道,目光掃過那些倒下的同伴,他們的身軀與頭顱分離,離去時臉上甚至沒有痛苦的表情,連那個人手中劍影的閃爍都未能察覺,便已然喪命。
此人的恐怖超乎想象,他彷彿是地獄派來的使者,“面對這樣的惡魔,我們別無選擇,必須竭盡全力將他剷除,只有他死了,我們才能活下去。別再糾結於手段,我們要動用一切力量,確保他的滅亡!”
“快!舉起手中的槍械,亮出所有武器,對準那個傢伙!”另一個人急促地命令道,“若不迅速行動,我們也將步那些人的後塵。
時間緊迫,只剩幾分鐘,我們必須在這短暫的時間裡解決掉他,否則,等待我們的只有死亡。
面對這樣的魔頭,我們能做的,就是送他去見真正的閻王!”
“他就是個魔鬼!”一個士兵顫抖着聲音說,“我不想死,我家裡還有母親、妻子和孩子等着我。如果我死了,他們該怎麼辦?誰來照顧他們?我真的不想死啊!誰能來阻止這個惡魔?誰能來救我們?”
“振作起來,所有人!”一個領頭的聲音響起,“集中火力,瞄準目標,必須將他擊斃,不能讓他再傷害我們的同伴。若任由他肆虐,這艘驅逐艦上的人,甚至其他驅逐艦上的人,都將難逃一死。你們沒看到嗎?他輕而易舉地就用劍劈開了一艘驅逐艦!我們必須殺掉他!”
“對,他是我們大櫻花帝國的死敵,是對我們構成最大威脅的人。”有人附和道,“作爲櫻花帝國的戰士,我們必須展現出軍人的堅韌與決心,將所有潛在的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只有這樣,我們大櫻花帝國才能永葆昌盛,屹立不倒!”
“沒錯,我們大櫻花帝國絕不能失敗!”另一個士兵激昂地說,“我們的士兵是最強大的,我們的行爲都是正義且無可匹敵的。絕不能讓這個魔鬼阻礙我們的計劃,也不能讓他對我們構成威脅。我們必須在這裡將他擊斃!”
“可是,怎麼殺呢?”有人憂慮地問道,“你們說得輕鬆,但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我們究竟該如何下手?他能在幾分鐘內殺死無數人,而我們卻還在這裡空談。即使開槍,也未必能擊中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我們的噩夢,我們真的有辦法殺死他嗎?”
“我們必須找到方法!”又有人喊道,“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繼續殺害我們的同胞。他遲早會輪到我們的,我們必須阻止他!但究竟該怎麼做?他如此強大,如此恐怖,我們真的能戰勝他嗎?”
“別灰心,別分心!”領頭的士兵鼓勵道,“我們一定能殺死他!我們大櫻花帝國的軍人是世界上最強大、最有毅力的!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擊敗他!從現在起,所有火力集中對準他,以殺死他爲首要任務!”
“不,不,我受夠了!”一個士兵突然崩潰,“我們不可能戰勝他的,逃跑吧!只有逃跑,我們才能活下去!才能回到家鄉,與親人團聚,離開這個櫻花國。我們必須逃,逃跑纔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然而,正當士兵們議論紛紛、人心惶惶之際,張北行手持問道劍與銀針,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輕輕一揮問道劍,隨後將銀針擲出。
剎那間,數十乃至上百具屍體的頭顱飛向天空,隨後一一墜落,鮮血如泉涌般灑在甲板上。
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張北行的長衫被鮮血染紅,他手持劍與針,猶如一尊殺神屹立不倒,令人望而生畏。
海面平靜得異常,連微風拂過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張北行環顧四周,這樣的寂靜讓他感受到的不是寧靜,而是深深的恐懼。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這樣的好天氣用來安葬大櫻花帝國的走狗真是太可惜了,他們根本不配。但無奈的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已具備,這裡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張北行手指微動,銀針隨着他的動作“咻咻咻”地飛出,對面的士兵如同無根的浮萍漂浮在水面上。他緩緩開口:“我們熱愛和平,但——”話鋒一轉,“犯我九州者,雖遠必誅!”
此時,大櫻花帝國的士兵已所剩無幾,大部分都已葬身九州海域。
張北行冷眼看着他們的屍體沉入水中,一言不發。對於這些畜生般的敵人,他覺得無需多言。
當張北行在空中躍起時,大櫻花帝國的士兵驚恐萬分。
“他太強了,我們打不過的!”有人喊道。
另一人顫抖着說:“你看,他飛起來了!這是九州功夫嗎?太厲害了,我們投降吧……”但也有人頑固地喊道:“不可能,大櫻花帝國的士兵決不投降!”
然而,話音剛落,他便直挺挺地倒下。
旁邊的士兵疑惑地看着倒下的同伴,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兒,他才發現自己的同伴已經沒了呼吸。
他臉色慘白,不知所措。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死呢?我們明明在一起的……”他戳了戳同伴的屍體,結果那人竟然也倒下了。他湊近一看,只見同伴的脖子上扎着一根極細的銀針。
此時,他才驚恐地發現周圍的士兵幾乎都在脖子上紮了銀針。
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們僅剩的士兵選擇了逃離。
“快走!對方太厲害了!我們打不過的!”他們驚慌失措地逃離了現場。而那些原本堅持戰鬥的人,在經歷了這一幕後,也動搖了決心。
對於大櫻花帝國而言,戰鬥是不可或缺的,一旦踏上戰場,退縮絕非他們的選擇。
因此,在面對今日的戰役時,他們懷揣着必須取勝的決心奔赴前線。
然而,張北行這樣的對手,對於大櫻花帝國來說,無疑是個棘手的存在。若執意前行,恐怕只會是自尋死路。
大櫻花帝國的士兵們自然不會做這種愚蠢的抉擇,於是,他們一行人迅速集結,倉皇逃回船上,駕駛着船隻向自己的國家疾馳而去。
張北行目睹了大櫻花帝國船隻的飛速逃離,轉眼間,他們已將他甩開了五六百米的距離。
船上的大櫻花帝國士兵見張北行被遠遠甩在身後,心中稍感寬慰。
他們深知自己的船隻技術先進,如此遙遠的距離,張北行無論如何也追趕不上。
士兵們自以爲能夠逃脫張北行的追捕,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