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長板京川僅僅看了一眼,就已經想到了無數能夠運用這種能力的場景。
作爲櫻花國海軍的高層,他在作戰方面有着非凡的才能。
他堅信自己的眼光絕不會出錯,也相信自己的判斷力。
他深信,只要這個人能訓練出一支在海面上奔跑的部隊,櫻花國海軍就會成爲世界上獨一無二、最爲強大的存在,沒有任何國家能夠阻擋櫻花國海軍的前進步伐。
而現在,要實現這一切,要做成這一切,其實非常簡單,只需要將這位在海面上奔跑的人招入櫻花國麾下即可。
他所能提供的條件也極爲豐厚,只要這個人願意交出他的秘籍,無論提出什麼要求,相信首相大人都會欣然應允。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在海面上奔跑的人,目前他所見到的只有這一個。
這樣一個獨一無二的人,即便是僅僅表演一次在海面上奔跑,也必定能賺得盆滿鉢滿。
然而,這樣的人註定不是爲了表演而生的,他應該爲櫻花國的海軍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這是長板京川認爲最正確的道路,也是他始終堅信併爲之付出的一條道路。
當然,這目前還只是長板京川的一廂情願,他還不確定那位在海面上奔跑的年輕人是否願意爲櫻花國作出貢獻,是否願意加入櫻花國。但他是一個勇於嘗試、敢於挑戰的人,他渴望讓這個人成爲櫻花國的一員,爲櫻花國貢獻自己的力量。
只是,現在一切都還處於微妙的變化之中,那位在海面上奔跑的人朝他們跑來的目的,他還不得而知,那人奔跑過來的意圖,他也全然不知。
當然,如果那人朝他們跑來的主要目的是爲了投奔櫻花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這樣的話,他就能省去很多勸說的時間和精力。
然而,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而且他認爲那人朝他們奔跑過來的主要目的應該不是爲了投奔櫻花國,而是有可能想要對他們做一些不利的事情。
不過,長板京川並未感到絲毫的擔憂,他也不認爲那個從海面上奔跑過來的人能對他們構成什麼威脅。
畢竟,他們可是航母艦隊,是海上的霸主,是海面上最強大的存在。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憑藉個人的力量來摧毀航母艦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本無法與現代的熱武器相抗衡的。
即便這個人再利害,即便他有超人般的本領,但只要他還是一個人,只要他還是一個個體,那他的身體就是脆弱的。
只要想辦法摧毀這個人的身體,他所有的力量都將煙消雲散。
而航母艦隊以及任何一艘驅逐艦上,最不缺的就是武器。
這種武器能夠在瞬間摧毀上百人、上千人。
用這樣的武器來對付一個人,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甚至可以說,只要讓甲板上的士兵對着海面上的那個身影進行掃射,不用一分鐘的時間,那個人就會沉入海底,成爲一具冰冷的屍體。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那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無論怎麼說,他都只是一個人而已。
即便他現在能夠在海面上奔跑,即便他掌握了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但歸根結底,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更重要的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人馬上就要來到他們的面前了,馬上就要出現在他的眼前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就看他的一道命令了。
當然,他更傾向於將這個人納入櫻花國的麾下,讓這個人爲櫻花國效力。
但是,如果這個人真的拒絕了,或者反抗得非常劇烈,甚至想要對他們構成威脅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個人殺死,也會毫不猶豫地下令將這個人消滅掉。
因爲,如果這個人不能爲櫻花國所用,不能效忠櫻花國的話,那這個人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畢竟,他是從九州海域的方向跑過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爲了避免讓九州發現這個人,或者讓這個人爲九州作出貢獻,他就必須要做出取捨,也必須要將這個人、這個威脅消滅掉。
想到這裡,他的思路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他的表情也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他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蔑視與不屑。
然而,就在這時,當他看清那位在海面上奔跑的人的臉龐之後,他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他腦海中的所有思緒都在這一刻彷彿被引爆了一般,他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他的眼神甚至出現了些許的呆滯與恍惚。
因爲,在看清那個人的長相之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些事情,一些對於他們櫻花國以及九州都至關重要的事情。
那張臉,他記得清清楚楚,也將那張臉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而且,就在不久前,小川先生還將這張臉的畫像拿給他看過,並且告訴他這個人對於櫻花國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是一個無法掌控的存在,甚至是一個見到之後就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消滅的存在。
那張臉的主人名叫張北行,是一個來自九州的主播。而且,這個主播極爲奇特,或者說,他極爲異類,根本就不像一個普通人。
這個主播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練習飛針、劍術,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取得了驚人的進展。
而讓他印象最爲深刻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們櫻花國在某地建立的一所秘密研究所的大門,被一個年輕人輕易地一劍劈開。
之後,那個年輕人更是用一手飛身絕技以及堪比亂殺一樣的劍法,將那所秘密研究所內的所有安保力量全部斬殺殆盡。而那個年輕人,正是張北行。
那個年輕人,僅憑一己之力,手握長劍,甚至僅憑指尖飛針,便鑄就了這一切傳奇。
當時,櫻花國的高層們無不爲之震驚,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這樣一位人物究竟是何方神聖,更無法預料,他究竟有着怎樣的通天徹地之能。
然而,就在這件事發生後的第二天,又一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般傳來。
這個年輕人,在櫻花國精心佈局之後,竟然做出了一件讓櫻花國高層膽寒心驚的事。
他僅以一劍之威,便輕鬆將一輛大巴車的車頭劈爲兩半。
那段視頻,每一個細節都深深烙印在人們的記憶中,那張臉龐,那揮劍的一瞬,都成爲了永恆的定格。
當長板京川看到海面上奔跑的身影,正是他們櫻花國的心頭大患——張北行時,他的臉色驟變,彷彿吞了一隻蒼蠅般噁心,又如同失去了至親般痛苦。
若是換作他人,長板京川或許還會嘗試拉攏,試圖讓其爲櫻花國所用,甚至不惜動用強硬手段將其帶回櫻花國。但此刻,那奔跑的身影是張北行,是他們櫻花國一直欲除之而後快的敵人。
張北行,正是那個搗毀了他們秘密研究所,殲滅了櫻花國在九州埋伏的衆多特務的傳奇人物。
那些特務,可是櫻花國傾盡心血,耗費無數資源培養出來的精英。
然而,這一切都被張北行毀於一旦。
櫻花國現在最渴望的,便是將張北行徹底抹殺,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張北行再次現身,而且竟然能在海面上奔跑,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長板京川心痛難當,屈辱感油然而生。
他深知,張北行是絕不會被櫻花國所腐蝕的,也絕不可能爲櫻花國效力。
想到這裡,他猛然轉頭,對着身旁的士兵怒吼道:
“快!開火!把那個在海面上奔跑的人給我殺死!用盡一切手段!如果你們的槍無法殺死他,那就給我用導彈,用熱武器,用所有能用的武器!一定要把他殺死!”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臉上滿是猙獰之色,眼中閃爍着驚恐與愕然。
畢竟,他曾親眼見過張北行一劍劈開大巴車頭,也見過他一劍斬開如銀行金庫般厚重的研究所大門。
長板京川不得不感到恐懼,不得不對這樣的人心存敬畏。
因爲這個人實在太強大了,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此刻,他無暇多想,只知道必須殺死張北行,只有這樣,才能爲櫻花國帶來利益,才能爲櫻花國報仇雪恨。
士兵們聽到長板京川的命令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挺直身板,敬禮高呼:“是,長板京川將軍!”
說完,他們迅速舉起手中的步槍,齊刷刷地對準了海面上奔跑的張北行,臉上滿是嚴肅與決絕。
下一秒,他們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
與此同時,在距離櫻花國艦隊不到十海里的海域上,九州艦隊正以最快的速度向櫻花國艦隊所在的方向疾馳。
在九州艦隊的主艦指揮艙內,趙孟神色凝重地站立着,雙手背在身後,目光緊盯着眼前的大屏幕。
根據當前情況判斷,他們距離櫻花國艦隊還有八海里的距離。
以現有的航速來看,他們至少需要十分鐘才能抵達櫻花國艦隊面前。
然而,這十分鐘對於九州艦隊來說,卻顯得異常漫長和關鍵。
因爲在這十分鐘內,櫻花國艦隊足以完成大部分任務並撤離。
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他們沒有其他更快的辦法趕到櫻花國艦隊面前,也無法有效阻止櫻花國艦隊的行動。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已經變得更加複雜。張北行那個年輕人,已經朝着櫻花國艦隊的方向靠近。如果張北行在此期間出現任何意外,趙孟都將難辭其咎,甚至要承擔嚴重的責任。
畢竟,張北行現在是九州上級高度關注的對象。他的生命安全時刻牽動着九州高層的神經。
張北行所展現出的能力獨一無二,堪稱舉世無雙。
更何況,國安局已經與張北行達成了合作關係,高層還期待着未來能借助張北行的力量來完成更多任務。
如果張北行在此刻遭遇不測,那麼對於九州來說,將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也將是一次重大的局勢逆轉。
甚至可以說,高層的一些決策都將因此而被束之高閣。
因爲,在某些決策中,張北行是不可或缺的。
只有他才能完成任務,只有他纔是九州最渴望得到的力量。
因此,海軍總司令早已下達命令,必須確保張北行的生命安全,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趙孟也是這麼想的,他絕不願看到張北行出現任何意外。他渴望看到張北行平安歸來,甚至希望九州艦隊能瞬間移動到櫻花國艦隊面前。
然而,現實卻容不得他多想。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張北行朝櫻花國艦隊的方向奔去,卻無能爲力。他的眼神漸漸眯起,內心充滿了對今天一系列事件的憤怒與不滿。
就在這時,副官神色驚慌地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帶着難以置信的驚愕和難以言喻的困惑。
他的步伐和身軀都顯得極不自然,彷彿遇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事情。
“報告將軍,我們發現了一個特殊情況。”副官的聲音有些顫抖。
趙孟聞言一愣,隨即語氣嚴肅地問道:“什麼情況?別吞吞吐吐的,趕緊說!”
被趙孟一訓,副官打了個寒顫,然後支支吾吾地說道:“將軍,這個……您還是自己看吧。如果通過我轉述的話,可能會有些出入。”
說完,副官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大屏幕,臉上的表情複雜而古怪。
趙孟見狀再次愣了愣,然後順着副官的目光看向大屏幕……
然而,眼前的屏幕依舊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顯示。
趙孟的臉上露出了愈發困惑的神情。
他無法理解副官究竟想要表達什麼,也不明白爲何副官要讓他看向這塊空白的屏幕。
他向來討厭副官那種吞吞吐吐、猶豫不決的態度。
如果有事,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爲何非要讓他自己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