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不可思議,讓他們有些難以置信。
“你是說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已經快要回到九州境內了?”許泰然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的首長,我們即將到達邊境線,馬上就會與邊境的邊防軍聯繫,讓他們護送我們越境。”周文的聲音再次傳來,在場衆人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和複雜。
臨時作戰指揮中心內的氣氛逐漸變得詭譎且沉悶。
“任務是怎麼完成的?”許泰然沉思良久後問道。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周文詳細地向所有人描述了整個任務過程,並坦誠地告訴他們,他們並未發揮出任何作用,所有的事情都是張北行一個人完成的。
得知這一驚人的消息後,整個作戰指揮中心內的氣氛再次一變,變得更加詭異、沉悶和古怪。每個人的表情中都帶着深深的驚愕和震撼,他們的內心彷彿被滔天巨浪所席捲,瞳孔微縮,眼睛瞪得更大,臉上的震驚無以復加。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張北行竟然能夠發揮出如此巨大的作用,以一己之力搗毀了整個秘密研究所。甚至連派去的猛虎特戰隊都沒能幫上一點忙,所有的事情都是張北行一個人獨立完成的。
張北行的能力之強,實在令人震驚。他僅憑一人、一劍、數十根針,就解決了秘密研究所的所有守衛。這種強大的能力,這種恐怖的實力,讓他們都感到深深的震撼和敬畏。
“換句話說,你們猛虎特戰隊在這次任務中基本成了陪襯,全程緊跟着張北行的步伐,輕而易舉地完成了任務,是這樣嗎?”許泰然仍不甘心,繼續追問。
周文的神色略顯尷尬,但仍堅定地回答:“確實如此,首長。我們即使想插手也難以找到合適的機會,最多隻能給張北行提供些輔助。最關鍵的部署和行動,幾乎都是張北行一人完成的。”
許泰然聞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臉上再次露出震驚的神色。雖然他提議請張北行作爲外援,但從未料到張北行的作用會如此之大。他未曾想到,在張北行的協助下,任務會執行得如此輕鬆迅速,這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不過,這也充分證明了他請張北行作爲外援的決策是多麼正確。他甚至認爲,這是他一生中做出的最明智的決定,尤其是在任務開始前將張北行請來。
很難想象,如果這次任務沒有張北行的參與,執行難度會有多大。幾乎可以肯定,任務絕不會如此輕鬆完成。
許泰然向前一步,俯身對着通訊設備的小型麥克風,嚴肅地說:“詳細的彙報等你們回來後再說。現在,你必須確保那些資料和人員的安全。”
“很可能你們搗毀秘密研究所的事情已經暴露。在這種情況下,櫻花國方面很可能會對你們下手。一定要小心,任何情況都不能掉以輕心,明白了嗎?”
“我也會立即通知邊防軍和相關軍區,對你們進行保護。”
“但在越境前,你們一定要謹慎行事,想方設法避免危險。”
許泰然這樣說,是基於以往的經驗。在以往的任務中,搗毀某國的計劃後,通常會遭到該國的反擊,有時甚至是在極其意外的情況下。
現在,猛虎特戰隊帶着兩名重要的研究所負責人,櫻花國一旦得知消息,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這兩人落入九州之手。因爲這意味着他們的計劃可能會被九州完全掌握並進行反制,這對櫻花國來說是最致命的。
因此,無論出於何種原因,特戰部隊和張北行都可能遭到反擊,他們必須小心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
與此同時,在櫻花國,小川苦茶揹負雙手,站在辦公桌前,神色焦急地來回踱步。他的臉上明顯帶着怒氣,眼眸中更是怒火中燒。
他一直擔心秘密研究所的事情,也一直牽掛着那份資料。如果無法得到那份資料,秘密研究所的實驗將進一步暫停,櫻花國的計劃也將受到影響,無法在預期內完成。
現在,小川苦茶已經不再那麼在意是否能獲得資料了,他更想知道秘密研究所的情況。根據助理剛纔的彙報,秘密研究所暫時聯繫不上了。這意味着他們的計劃可能已經暴露,九州軍方藉此機會迅速襲擊了他們的秘密研究所。
甚至有可能,秘密研究所已經被搗毀,重要的資料也被一併帶走。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壞的情況。
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這一步,他作爲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將承擔極大的責任,並受到上級的處罰。但更重要的是,如果那些重要的資料被九州獲得,對櫻花國將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因爲秘密研究所內的寶貴資料都是針對九州的。一旦九州獲得這些資料,將發揮出怎樣的作用,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而九州的動作又會影響櫻花國接下來的發展和計劃,可能造成的損失是他無法估量和預期的。
想到這裡,小川苦茶更加焦急了。
就在這時,許久未曾敲響的辦公室大門被急促的敲門聲打破。還沒等小川苦茶說話,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之前的助理快步走進辦公室,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凝重。
小川苦茶沒有寒暄和遲疑,立刻問道:“怎麼樣?事情有進展了嗎?秘密研究所那邊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
助理先是一頓,然後搖了搖頭,嚴肅地說:“小川先生,秘密研究所已經基本確認遭到了敵人的襲擊。目前,那夥敵人已經離開了秘密研究所。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他們帶走了研究所內大部分的重要資料。”
小川苦茶一愣,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恐。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小川先生。秘密研究所的兩位負責人也被敵人帶走了。他們可是瞭解全盤計劃的人。如果這兩個人落入了九州軍方的手中,很難保證他們能堅守多久,也很難保證他們是否會泄露任務。”助理再次語氣沉重地說道。
小川苦茶擡起頭,茫然地看着助理,臉上的表情盡是驚愕。這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雖然秘密研究所被搗毀是他所預料的事情,但這兩位項目負責人被抓走,實在有些意外。因爲按照櫻花國對這種執行秘密任務的人的訓練和教導,一旦秘密研究所被敵人攻佔,他們必須選擇自盡,絕不能成爲俘虜。因爲任務不能暴露,也絕不能讓敵人掌握到任何關鍵信息。
但很明顯,這兩名負責人並沒有這樣的覺悟,也沒有遵守這項規定。
“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兩名負責人落入九州軍方的手中。他們一定會將我們的計劃暴露出去的。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永遠也無法開口。”說到這裡,小川苦茶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那凝重的表情中殺氣騰騰。
助理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擔憂地說:“可這樣一來的話,我們的很多部署都只能提前了。而且我們很多年的精心籌畫,也會因爲這次的行動而不得不啓用。”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那兩個人說出我們的計劃。一定要將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才行。”小川苦茶毫不猶豫地說道。
助理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遲疑了片刻後繼續說道:“小川先生,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明白了。那12名僱傭兵是被一個叫做張北行的九州人殺掉的。”
一聽到這話,小川苦茶的臉色一變,疑惑地問道:“這個人是做什麼的?”
能夠一個人殺掉那12名僱傭兵,可想而知這個叫做張北行的人有多麼強大。或者說他就是當世的兵王了。哪怕是兵王也未必能做到他這般地步。
當然小川苦茶對於這件事情始終保持懷疑態度。他寧可相信這個叫做張北行的人是與特戰部隊聯合起來共同圍剿了那12名僱傭兵,也不願意相信是這個叫做張北行的人以一己之力幹掉了12個僱傭兵。因爲前者是有可能發生的而後者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個叫做張北行的是九州直播平臺上的一個小主播平常以練劍爲主之前還練習過一段時間的飛針技巧反正是個很奇怪的人。”助理語氣古怪地說道臉上的表情更是複雜難言。
聽到這個話小川苦茶張了張嘴巴表情呆滯了足足半分鐘的時間最終才擺擺手說道……
“務必尋個時機,解決掉張北行這傢伙。”
說到底,他對這個名叫張北行的人能幹掉12名僱傭兵的事始終持懷疑態度。他難以相信,一個在九州直播平臺上混日子的小主播,竟能有如此能耐。
張北行的日常直播,不過是練練劍、玩玩飛針,這些怎能與幹掉僱傭兵的實力相提並論?哪怕他是個練槍或格鬥的主播,也比這些花哨的玩意兒靠譜得多。
“明白了,小川先生。”助理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嚴肅地迴應道。
……
雲省的裡海市,這座邊境小城因地理位置特殊,時常能見到不同膚色、不同面貌的外國人。但他們的數量並不多,也不會過多。
張北行、周文等人換上便裝,在街頭閒逛,看似與衆人無異。但細心觀察會發現,他們中間還跟着兩個身材矮小、低頭前行的人,被前面的特種兵緊緊護送着。
他們並非沒有聯繫邊防軍,實際上已經取得了聯繫。但由於任務突然且秘密進行,沒有提前通知邊防軍。因此,邊防軍需要做一些相應的準備。
這次任務中,他們捕獲了兩名秘密研究所的負責人。然而不幸的是,這兩名負責人在被押送到邊防軍之前就已經服毒自盡了。毒性發作緩慢,根本來不及審問,屍體也無法帶回。周文只好就地掩埋了屍體。
在等待邊防軍準備的過程中,許泰然與邊防軍總司令譚永陽商議,決定執行一個大膽的計劃。他們讓周文等人喬裝打扮,“押送”兩個與負責人身高體重相近的人,通過化妝等手段使其看起來與真人相似。
然後,周文等人帶着這兩名假負責人走上街頭,裝作閒逛的樣子,同時透露出準備秘密將兩名負責人押送回鳳蘭市的意圖。他們的目的是引出幕後黑手。
雖然任務完成得很出色,也獲取了大量資料,但兩名負責人的死亡導致一些關鍵信息無從得知。他們知道這是櫻花國設立的秘密研究所,但證人已死,僅憑資料難以定罪。於是,他們決定實施這個計劃進行嘗試。
即便只是爲了引誘櫻花國動用九州的特工進行反撲,也算是一件好事。譚永陽考慮到特種兵和張北行的安危,已在周圍部署了大量兵力,包括狙擊手、護衛隊和特戰部隊成員等。一旦有特工出現,就能將其一網打盡。
張北行與衆人有些格格不入,他穿着一身黑色長衫,揹負問道劍,雙手插在長衫的暗口袋裡,捏着銀針,不時打量着四周。他們現在所處的瓦大廣場是裡海市最大的商場,也是最繁華的地方。選擇這裡作爲埋伏地點,是爲了引誘特工出現。
張北行對這一切並不在意,他現在的任務是感悟和總結之前戰鬥的經驗。他剛剛突破了第2層境界,現在已經穩固下來,並逐漸消化。但對於未來的提升,他所定的方向和規劃都表明,短時間內再次突破是不可能的。除非遇到極大的機遇,但機遇這種東西比劍氣還難以捉摸。
他隨意地走着,不知不覺來到了路邊。路人們的竊竊私語聲傳入他的耳中,但他並未回頭,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和急匆匆過馬路的人們。
這時,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張北行下意識地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女孩正抱着皮球,擡頭看着和藹的年輕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