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蜷縮的躲在椅子後面,身體不主的瑟瑟發抖,看着張北行提着怪物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他從來沒有看的起的男人,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皮特知道張北行的身份,自己的父親也一直對他格外的尊敬,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諂媚,可是在皮特看來這個世界上只有貴族和普通人的區別,即使張北行很有實力,可是血統的低賤是他這一輩子也趕不上他們這些貴族的。
“你想做什麼?趕緊拿着這個該死的怪物滾出教堂。”
張北行看着皮特嚇得瑟瑟發抖嘴裡還不斷叫囂的樣子,只覺得有趣,當下想拿着怪物給皮特來個親密的接觸。
大概走到一半的位置,張北行的腳步一頓,眼中帶着幾分疑惑看向手裡的怪物。
因爲張北行發現,這個怪物在越靠近皮特的位置,情緒就會越發的激動,眼中猩紅的光芒接近實質,混身上下不斷地顫抖,似乎有着幾分想要掙脫開束縛的意思。
張北行控制着手裡的真氣更用力了幾分,怪物顫抖的身體再次恢復穩定。
不過這一次張北行絲毫不擔心。
,一輛白色的類似於救護車的加長麪包出現在張北行的視線之中。
“你居然敢打我!”
過不過讓張北行有些意外的是,自從皮特捱了兩下之後,手裡的怪物消停了許多。
看着此時滿身塵土,頭髮凌亂,一臉懵逼的皮特,張北行淡淡的說道。
他們都是專業的科研人員,不負責警衛,所以也沒人看過張北行的照片。
當然此時怪物肯定不是再去宮殿當中襲擊別人,如果是這樣,張北行肯定直接出手打死它。
剛纔鬆手的瞬間,張北行已經在怪物身上留下了他獨有的氣息,張北星不相信這怪物能改變自身的氣息,連他留下的痕跡也能依舊抹除。
想到這裡,張北行也不由的有些着急,現在就走估計用處也不大,在這繼續待着,一會這個怪物非把自己手腳統統扭斷不可。
出手教訓一下皮特對於張北行來講,連見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都算不上。
而這個叫吉米的年輕人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拜他們所賜。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還活着,因爲檢測心跳的屏幕還在發出嘀嘀的響聲。
要不是他扭曲的四肢,時刻在給張北行提醒,這是一個變異的實驗體。
明亮的燈光從缺口當中透出。
白人男人臉上驚恐的表情十分明顯,不是說張北行回國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馬德里?
但是他依舊強行鎮定下來,努力平穩的聲線說道。
隨着皮特已經明白,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真的不會跟以前見過的人一樣,放縱着他的行爲。
“你居然敢打我?”
張北行心中暗叫不好,要是一個不小心怪物給自己玩死了,還怎麼調查這個怪物是怎麼做到完美隱藏自己氣息。
所以張北行暫時停下了腳步,靜靜的觀察着怪物,只是這個怪物此時似乎是有點上頭的意思,猩紅額眼睛就一直盯着皮特,同時身體不斷默默的加力,也不管會不會給自己的胳膊扭斷。
這樣的變化,明顯不像是一個能在樹林當中如履平地的怪物,更像是車輛。
皮特怒吼着,此時感覺他自己在做夢一樣,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人會這樣粗暴的對待他,他是阿爾巴家族的長子,只有他肆意毆打別人的份,從來沒有人敢還手,即使在家族裡,他犯了再大的錯誤,懷特也只是責罵兩句,更多都是大驚小怪兩句,然後乖乖給他擦屁股。
自己只是想要教訓一下這個活在幻想裡面的白癡而已,要是因爲這點事情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可真是得不償失。
皮特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整潔的西裝上裹挾着塵土,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
扭曲的四肢彎曲,身體下壓,猩紅的眼睛鎖住張北行,顯然是隨時能夠撲上來,撕碎張北行的戰鬥動作。
還沒出感知的位置,那猩紅的氣息便再度神奇的消失。
嘴裡不斷驚呼着,不過此時張北行的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只見救護車擔架牀上,躺着那道瘦小的身影,赫然正是吉米。
張北行也沒有多做停留腳尖一點便消失在教堂的門口,身影直直的追隨着自己留下的氣息。
由於救護車在行進到一處偏僻的荒地之間時,猛然衝向一個護欄的缺口,經過一小段極其顛簸的山路後,直直的衝着一處小山丘撞去
只是救護車還沒到那時候小山丘上便緩緩打開了一道正方形的缺口。
車子停下之後,張北行直接一手撕開車頂,車子裡面有幾個歐美的白人面孔,正一臉驚恐的看着這一切。
皮特這一次也沒有在踉蹌的站起身,就這樣半坐在地上,死死的盯着張北行,但是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在繞了好幾個大圈之後,車子便開始突然加速。
“張北行,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像張北行這樣無禮的賤民他還是第一次見。
“前兩天你們那個被搗毀的分部就是我乾的。”
經過短暫的惶恐,一個有着絡腮鬍子,穿着藍色手術服的白人男人,勉強鎮定下來。
張北行有些心煩意亂,再看着皮特瑟瑟發抖還一臉不服的欠揍模樣。
不知道爲何,那個怪物自從掩蓋氣息之後,行進的速度便突然減慢,而且看移動的路線,似乎是在沿着山路循規蹈矩的行走。
放也不是,講道理也不行,張北行頭疼的看着還在瑟瑟發抖的皮特。
全世界恐怕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像張北行一樣在be組織的雷區上反覆蹦的,而且還什麼事都沒有。
張衛星一眼就看見這個救護車上的標誌,分明是理查德之前給他查看的那家醫藥公司。
幾十秒鐘之後,兩道亮光最先照射到公路的拐角,隨着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響。
不過這都不是張北行該操心的事情,至少現在的目的達到了。
不過這樣的速度對於張北行來講,也只是從慢吞吞的踱步變成散步而已。
跟這個連話都不會說的東西講道理首先肯定是排除的。
之前還是隨時與人玉石俱焚的狀態,現在在張北行手裡乖的不像話。
在張北行的感知當中,怪物已經竄進樹林,向着山下的方向,飛速的行進。
連個反抗都沒有,猩紅的眼睛就這樣愣愣的看着張北行。
這是張北行第一次在這個怪物的而眼神當中讀出暴戾之外的情緒,是一種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不解。
但是好在怪物很快反應過來,從地上猛然彈起一個翻身,就與張北行拉開了兩三米的距離。
畢竟根據張北行對be組織實驗的瞭解,能獲得這樣強大力量的都只是極少數個例。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怎麼能讓這個怪物消氣呢?
張北行的大腦快速運轉起來。
滿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張北行。
那不是張北行不能直接打進這家醫藥公司,而是根據張北行以往的經驗來講。
召回be組是一個分部,就算是歐洲這邊的大家族,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只是張偉霆此時真的不知道該說這個吉米是幸運還是不幸。
張北行沒有再搭理皮特提是怪物直直的往教堂外走去。
扭曲的四肢掄得飛快,以詭異的姿勢消失在張北行的眼前。
而且最大的問題是他在這個男人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恐怕還沒摸到實驗室的毛,be組織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好歹也是一個阿爾巴家族的少爺,放着錦衣玉食的優渥生活不過,把自己搞的比變異體還像個怪物。
但是對於張北行的威名,他們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一切答案,馬上就能見分曉。
面對男人的問題,張北行隨手拍了拍手上殘留的鐵屑。
果然如張北行猜測的那樣,雖然怪物的氣息突然轉變,但是自己留下的那道氣息仍然可以感知到。
聽見皮特的話,張北行不屑的笑了一下隨即又是一個巴掌揮出,本就沒有站穩的皮特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滾了出去。
看着這個手撕車頂的高大身影問道:“你是誰?”
看來這家公司真的在拿這些志願者的身體做着變異實驗。
既然都追到這裡了,張北行也不再隱匿自己的行蹤,徒然一個加速,猛的一掌拍在救護車上。
皮特被張北行上來打了兩掌之後,雖然表情十分扭曲憤怒,嘴上倒是老實了不少。
出乎意料的是,怪物並沒有真的撲向張北行,而是就這樣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高大身影,不時發出幾聲低吼,不知道是在勢微還是想要表達什麼。一人一獸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怪物眼中猩紅的光芒似乎柔和了一些,半晌之後。怪物變猛然轉頭。
張北行幾個加速,便在山路的一個拐角處一顆松樹上猛然停了下來,張北行靜靜的看着樹下的環山公路。
果然如同張北行猜想的那樣,這輛救護車下山之後根本就沒有去往馬德里市中心的意思。
倒是張北行,鬆開怪物之後,便兩手微微背在了身後,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呲牙咧嘴的怪物。
張北行就這樣在樹頂之間穿梭,慢悠悠的跟着這輛醫藥公司的救護車。
這樣可不好,張北行心中暗暗想到。
聽見張北行的話,救護車上的白人皆是變了臉色。
“看來你們的內部通訊不怎麼好。”
張北行直接隨手一掌,揮出些許的真氣,把皮特打的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之前是懶得搭理你,下次再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就不是挨兩巴掌這麼簡單。”
可能幾萬次實驗當中才能存活下來一個人,不過就算活下來也只能使這副神智失常的模樣。
對於皮特的目光張BJ不屑的掃了一眼。
出了教堂的大門,張北行猛然鬆開,捏着怪物脖子的手。
因爲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救護車頂一個凹陷的手印猛然出現,隨後張北行猛然一捏,救護車加厚的鐵皮車頂像是紙糊的一樣被張北行撕開一個大洞,行駛中的車子就這樣被張北行生生拽停。
這一掌完全出乎了皮特和怪物的預料,甚至就連張北行也有些單純有感而發的意思。
顯然其中有一個面積不小的地下基地。
不過這都是表面看起來,實際上控制着真氣的張北行最清楚,怪物根本沒有放棄的意思,反而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肉都在努力的反抗,大有掙脫不開束縛就自毀的預兆。
看着皮特在地上翻滾了兩圈,一直憤怒低吼,不斷反抗的怪物也瞬間愣了一下,眼睛冒出的猩紅光芒瞬間暗淡一下,一直死死盯着皮特的目子,看向張北行。
不可能明晃晃的設置在公司地下,如果真的明晃晃的地毯式尋找。
這樣突然的動作,讓怪物一時之間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就算從幾米的高空落下,也能完美落地的怪物,被着幾十公分的距離摔得有些茫然。
咋就這麼招人恨呢?
吉米此時看起來沒有意識,面部帶着氧氣機,身上還連接着各種不知道幹嘛用的電路。
怪物此時喉嚨發出的低吼,越來越頻繁強烈,張北行手中的真氣暗暗又加了幾分,雖然張北行多使點力氣能給怪物直接捏死,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讓這個怪物回去,這樣張北行纔有繼續調查的線索。
張北行還真的感覺手裡之時隨便提了一隻鄰家寵物。
不對,鄰家寵物都沒有這麼乖。
要是放開手,那張北行估計怪物按照怪物現在的樣子,肯定不會第一個找自己,而是先把皮特撕碎再說。
be組織能夠做將實驗的實驗室,通常都極度保密。
這一掌張北行控制着力道,只是讓皮特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沒有傷到他,要不然一個普通人,張北行一掌給排成泥都是輕的。
看來是被這兩掌把腦袋裡的水拍了出去。
聽見男人的話,張北行微微一笑。
“誰允許你用英語跟我交流的?我不喜歡。”
“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