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了幾天,司誠忙工作沒回來過,車河由於薛校寒告白的事,連下樓丟垃圾也戴着帽子和口罩,生怕被別人認出來。
蔣也時常坐在陽臺上看書,也看人。
每次看着扔下垃圾落荒而逃的人,越發覺得可愛。
車河回頭往對面樓上看,蔣也翹着二郎腿坐在陽臺上的搖椅上,拿着書,轉着手中的筆,正望着看過來的人,見他回頭,神色曖昧地望着他笑。
車河立刻回頭,逃似的跑進樓。
蔣也笑容僵住,筆從指間掉落,他連忙低頭撿起,立刻回了屋,喪氣地爬倒在沙發上,捂着臉支支吾吾嘟囔着:“啊啊啊啊啊……”
廚房端了水果出來的時尚女人,穿着紅背心牛仔短褲,人字拖裡的腳趾甲塗着張揚的大紅色,長髮微卷披在肩頭,吃着果盤裡的水果,笑吟吟地看着沙發上的人。
“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兒子心煩啦?”
“我被人討厭了。”蔣也臉捂在沙發上支支吾吾回。
蔣媽媽看了一眼陽臺外,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泛着好奇的神色,像個孩子一樣可愛,精緻的妝容和嫵媚的面容十分相配,看起來不像是有個22歲孩子的母親,十分少女。
蔣媽媽挑眉笑着走來:“是因爲對面那孩子嗎?”
蔣也嚇一跳,立刻擡頭,額前的碎髮凌亂地擋着詫異的眼睛。
“你整天盯着人家看,不被討厭纔怪,要是我早就報警了。”蔣媽媽插了一塊水果塞到蔣也嘴裡。
蔣也木訥地嚼着,蔣媽媽放下果盤,滿眼憧憬地撩了撩頭髮,得意地笑着:“想當初你爸也是這樣吸引我的注意的,整天偷看又不主動上前說話。”
“那你報警了嗎?”蔣也好奇地看着面前小女人姿態的女人。
“沒有,因爲我也喜歡他呀。”蔣媽媽說披上一件長風衣便要出門。
蔣也立刻起身,看着偌大的行李箱問:“又要出差?”
“嗯。”蔣媽媽回頭笑着看着蔣也:“乖乖在家,沒錢了就打電話哦。”
蔣也點頭,看着出去的人,家裡又安靜了起來,她經常出差,蔣也已經習慣了,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在家了。
車河站在樓上陽臺偷偷往下望了一眼,看見蔣也不在才稍微安心,懊惱地撓撓頭:“再這樣下去我要瘋了!”
車河拿着手機準備應聘工作,什麼也不做用司誠的錢還是覺得不安心,他談好了一家咖啡店,暑假工做學徒,工資還可以,夠日常生活,先學點技術也好。
車河瞅着蔣也不在才從樓上火急火燎下來,換了正式一點的襯衣,看起來成熟許多。
蔣也在客廳樓下不停回頭望自己陽臺,躡手躡腳出去的人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可樂,立刻換上鞋下樓。
“這次一定要說上話,並且自我介紹!”蔣也心裡嘀咕着,追出小區看着上了公交車的人,連忙打了出租車。
“跟着前面的公交車!”蔣也着急地衝司機說着,司機愣了一下照做,打趣道:“小夥子,和女朋友吵架了,追女朋友嗎?”
“少打聽,開你的車!”蔣也沒好氣地回。
司機吃癟,看着緊張的人只能閉嘴。
蔣也目光死死盯着前面的公交車,每停一站,他就精神緊繃,仔細盯着下車的人,幸好車河長得很高,很好辨認。
終於車河在市區下車,蔣也着急地看着下車的人,塞給司機一張錢前急忙下車。
“找你錢……”司機說着看着跑開的人,急忙打開車門下去追。
蔣也被司機一把抓住塞給他20塊錢:“小夥子,錢還沒找,跑什麼?”
蔣也急忙拉開他,車河就消失不見了。
“大叔你……”蔣也拳頭緊握,緊咬着後槽牙看着熱情正直地跑回車裡的司機。
蔣也在附近轉了幾圈,熱得臉頰通紅,還是沒發現車河的身影,他甚至去了旁邊的遊戲廳,凡是年輕人會去的他都進去看一眼,還是沒找到。
蔣也氣呼呼地掏出手機,按了那個熟悉的電話,可是要說什麼?問人家在哪兒?
蔣也煩躁地又把手機塞回去,看着對面的公交車,總要回家的吧?
蔣也走過去,在公交車站臺坐下,再次守株待兔!
車河果不其然應聘上了,換上了圍裙開始實習,領班的姐姐很溫柔也很耐心,車河很快便掌握了基本流程。
直到傍晚,車河快要下班了進來幾個人,車河心中一驚,謝都和幾個小弟走進來。
他們也喝咖啡?喝酒更適合吧?車河心想。
車河生怕被認出來,被過身子,謝都看着端着咖啡站在遠處的人,看了一眼旁邊笑着的小弟,點了咖啡指着車河:“我要他送。”
老闆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幾個少年,以爲是車河的同學來捧場,笑着連連點頭。
車河被叫過去,老闆和善地讓他端咖啡過去,車河愣了一下,硬着頭皮端着咖啡走過去。
謝都杵着腦袋陰險地笑着看着端着咖啡過來的車河:“沒想到不戴眼鏡隨便打扮一下也這麼帥,剛纔別人說我還不信。”
車河心中一驚,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猶豫了一下上前。
“我不是說不準你出現在我眼前嗎?噁心的同性戀!”謝都表情瞬間兇惡地望着他,擡手一下打翻了車河準備放下的咖啡。
咖啡灑了車河一身,車河嚇一跳望着他們,一個小弟衝上前一把拎起車河的衣領迎臉就是一拳!
車河還沒反應過來,踉蹌着後退兩步,口腔裡充斥着血腥味,一擡頭幾個小混混又圍了過來,一掌推倒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老闆瞬間被嚇呆,立刻衝上前來大叫着:“住手!不許在店裡打人,我們已經報警了!快停手。”
謝都起身叫住,車河蜷縮着身子擡眸望着他們,狼狽地爬起來。
“老闆,你的員工剛纔辱罵我們,並且把咖啡灑了,如果你不辭退他,我們每天都來鬧,讓你做不成生意!”謝都說着看了一眼嚇到的客人們。
老闆看着車河滿臉爲難,車河看了一眼害怕自己的客人,解下圍裙放在一旁桌上,聲音沙啞道:“我自己走。”
車河滿身狼狽地走出咖啡店,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老闆安撫着客人,連忙給謝都一羣人道歉:“不好意思,他是新來的,你們今天喝的我請了。”
蔣也肚子餓得咕咕叫,還是沒等到車河來坐公交車,起身伸了個懶腰:“我就不信你不回家了!”蔣也咬牙切齒地說着。
車河從對面出來,謝都一羣人又跟了出來,車河上的是晚班,現在下班的人已經回家,這個路段沒多少人。
蔣也一眼便看對面的車河,身後跟着幾個人,他進了地下通道,謝都等人也跟了進去。
蔣也看在眼裡,立刻轉身跑向旁邊的地下通道,急急忙忙跑進去。
謝都一下上前攔住車河,車河嚇一跳後退,幾個小混混一掌將他推到謝都面前。
謝都壞笑着:“我很好奇,同x戀的那裡和我們有什麼不同?是要d一點嗎?還是,沒有!”
謝都說着突然上前,車河急忙往後退:“你要幹什麼?”
身後的幾個小混混鬨笑着立刻按住車河,謝都冷嗖嗖地笑着伸出手做出捏東西的動作:“讓我們觀摩觀摩。”
“不要!”車河拼命抵抗,無奈被人從身後抓住逃脫不了。
謝都在他x膛摸了摸,車河歇斯底里喊道:“滾開!別動我!”
謝都一羣人惡作劇得逞,得意地大聲笑着,“t褲子了喔。”謝都說着手指勾住車河的褲腰,看着急得要哭的人放聲大笑。
鬨笑聲中,車河倍受侮l辱地哽咽着連連搖頭:“不要啊……”,他祈求地不停掙扎,眼眶發紅,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