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舒穿了個西裝,棱久稍微的爲他也畫了化妝他們就離開了。
車上的朱塵看着窗外的風景,朱舒則是在一旁打遊戲。他長得本來就很帥,特別是那一雙狐狸眼特別能夠魅惑人,只是微微打扮一下就已經非常好看了。他們男生的髮型一般都一樣,他將頭髮給染成栗色更有陽光少年的感覺。
可能只有在朱塵眼裡,那不是陽光,是逗比。
崔家宴席
朱塵二人從外面走進來,人家都是挽着胳膊但是朱塵不一樣,她不想挽。如朱舒所料,果然她一進來就有許多人的目光投向她。崔家四個少爺也將目光投倒了那個自帶光芒的女孩身上。崔桁都看呆了。她似乎感受到一束炙熱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但是回頭卻找不着人。
崔家老爺子看見她就站起來去找她:“朱小姐!”聽到有人喊自己,朱塵回頭看見是崔家老頭子微微一笑:“崔老爺子。”
崔桁在後邊跟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這個女孩眼神十分炙熱。她今天,真的是豔壓羣芳,猶如夜中盛開的曇花美到極致。朱塵忽略他再與崔家老爺子寒暄了幾番不經意間看見了人羣中的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與崔老爺子結束了談話,向那個人走去。她穿過人羣離男子越來越近:“許老師。”
她喊了一聲,那男人回頭,看見了那雙銀色的眸子的朱塵挑了挑眉。
他果然身份不簡單。
許言看見朱塵眼底劃過一抹驚豔,隨後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朱塵反問:“你呢?許少爺?阿言?”
那一聲阿言讓許言的心一顫,久違的稱呼久違的聲音。跟在朱塵後邊的朱舒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來了她口中的阿言。許言走到她的身邊微微一笑,笑的帶着幾分愜意:“朱塵,又見了。”朱舒穿過人羣過來拍了一下許言的肩膀:“兄弟啊,這麼久不見。”
許言還是回以笑,多麼俊美的面龐,他那一雙桃花眼看了看朱塵,隨後又將目光轉向朱舒:“這次回來,我要娶朱塵回去。”朱舒的笑慢慢凝固:“做夢。”
他話音剛落,臺上響起了聲音,崔老頭子站在上面說:“今天擺此宴,主要是爲我三孫子訂婚。”臺下的人將目光投在了臺上。聽到這話後議論紛紛。
“哪家的小姐啊?”
“不知道。”
看着朱舒的笑容加大,朱塵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終於等下面的議論聲漸漸停止以後上面出了聲音:“zc.公司CEO朱塵小姐。”
臺下一下子炸了鍋。
她聞聲面無表情,穿過人羣向臺上走。
“我不同意。”她上了臺,對崔老爺子微微鞠躬,從主持人手裡抽走了另一個話筒:“我不同意,因爲你們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可是你哥已經同意了。”崔老爺子聲音中透着威嚴。
“現在又不是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現在不是古代。我有我的婚姻自由,我哥同意了就讓給他嫁,沒準兒他們纔是真愛。”朱塵毫不留情的回懟。
下面的崔桁臉一陣紅一陣白。朱舒則是氣的差點吐血。許言笑了,笑的止不住。
“這婚不可能定。如果惹得崔老爺子不高興的話,那對不起了。”她出以禮貌的笑。隨後直接下了臺隻身一人走出大門,人們都不自覺地爲她讓了一條路,她猶如女王一般孤傲冷漠。
“朱小姐可想好了?”
她回頭,笑的絕豔天下:“兩年前我送崔家的禮物不夠大是嗎?”
她的人生由不得別人做主,就算是朱舒也不可以。如果要逼她,那隻能讓他們嚐嚐苦頭了。
這一夜,這裡的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女孩兒,這個冷漠一身傲骨的女孩兒。她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之後許言朱舒崔桁三個出去找她。
月亮交接,星空璀璨,她後便是如一座城堡的崔家。
朱塵提着裙襬慢悠悠的走着,她低着頭,露出白皙的天鵝頸。她有些不懂,爲什麼這羣沒資本人都那麼蠢的想要控制她。她真的很不理解很不理解。月光照在她身上,裙子上似乎有星星在閃,這裙子真如黑夜一般連顏色都拿捏得到。
“朱塵!”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叫她的名字,她回頭,一張臉仍舊冷冰冰的。
朱舒率先跑到她的身邊,他拉住了朱塵的手:“朱塵,對不起。”崔桁也過來了,少年的眼圈紅紅的讓人憐惜。
朱塵斂了一下眸子,隨後說:“沒什麼對不起,反正沒有訂婚。”隨後看向崔桁:“我跟你並不熟,爲什麼你想着和我結婚?”她的眼神柔和了幾分至少不是那麼犀利,崔桁說:“一見鍾情。”
“那是心動,不是對我產生了愛意。你並不愛我。”她的嗓音清清冷冷,剛過來的許言也聽見了。
他把一張名片遞給朱塵:“我的名片。”她雙手接過。
四個人都沉默。
冷風吹着,朱塵卻似乎感受不到冷意。朱舒帶着朱塵上了車回到了zc.一路上誰都沒說話。路燈霓虹燈早就亮起,邱言看着後座不語的兩人猜想是在崔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zc.
朱塵進了休息室,卸了妝洗了澡之後就去睡了。
今天一下子折騰到了晚上十點,有點累了。另一邊的朱舒卻沒有睡,在電話裡把崔桁說了一通又勸了一通。
雖然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但是爲了所謂的兩全不得不如此。
“朱塵,對不起。”他呢喃着,雙眼看向天花板。、
黑夜漫長,閃爍着的霓虹燈一個個都滅了。朱塵喜歡黑夜,因爲在黑夜的時候她纔能有七情六慾,才能發泄一天積累的情緒。但是到後來她連這點發泄的時間都放棄了,像一個漸漸膨脹的氣球,隨時可能會爆。
其實朱塵覺得活着真的沒意思,就像是一直在玩遊戲,玩着玩着就膩了。
第二天早上是朱舒主動道的歉,朱塵接受,因爲他的確欠自己一個道歉。這是第三天,朱塵按照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撥。
“喂。”那邊傳來他的聲音,朱塵說:“你會不會打架?”
“會。”
“跟我打一場。”
“哪兒?”
“AC搏擊館。”
“嗯。”
她掛了電話後,去洗漱了一番去辦公室叫上朱舒一起去。
AC搏擊館,全國最大的搏擊館。十點十分,他們都準點到了。朱塵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毛衣,下面是十分個性的黑色燈籠褲。朱舒一身灰色的衛衣黑色褲子搭配,非常簡單。許言就是穿的衛衣顏色跟朱舒不一樣,其他的都一樣,就連鞋子也都一樣。這估計就是傳說中的撞衫,但是兩個人穿得都爲自己的味道,不能說誰醜。
朱塵帶他們進去,邊走邊打電話:“蘇酒,把我的個人打鬥場收拾一下。”
“嗯,好嘞。”電話那邊響起少年的聲音。
“boss.”對面走過來一個女人。她那一聲boss讓後邊的兩個人都愣了。
boss?朱塵沒給他說過她是AC的老闆啊。
許言對朱塵可是越來越喜歡了,朱塵就是別人嘴裡的寶藏女孩兒。
“咳咳,你是這裡的老闆?”朱舒終於開口問。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是創始人。”
創始人……
AC至少已經有了兩年了,也就是說,又是她十四歲的時候乾的事情。朱舒清清楚楚的記得,她十四歲前他可沒有給她吃增長智力的東西。怎麼幹嘛都是十四歲,這逆天的智商讓其他十四歲的孩子們怎麼活啊。
他們上了電梯,去了八樓。那裡就是朱塵的專門格鬥場地,空曠,有墊子摔在地上不疼。
朱舒和許言四處看了看,一個長得非常小奶狗的男生向朱塵撲過去。
“姐姐!”他那一聲叫得可甜了。
“蘇酒,你壓疼我了。”朱塵的語氣裡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後邊兩個人的醋罈子打翻了。
許言:作爲長輩,要好好教教這個小子才行。
朱舒:想想一會兒怎麼讓他好看。
蘇酒的一雙杏眼靈動好看,奶油白的皮膚,粉紅色的脣瓣,高高的鼻樑。
身高大概和朱舒許言兩個人都差不多一米八五左右。
朱塵的眼神裡的寵愛幾乎溺斃了蘇酒,蘇酒看着面前的女孩兒恨不得讓自己和她融爲一體。他真的好愛好愛姐姐。那一年如果不是姐姐救了他,他就死在那個小巷裡了。
兩年前的一天朱塵出去透風的時候,發現瓊安中學附近小巷裡有慘叫聲,她過去看了一眼,原來是一羣學渣混混在欺負一個少年。
那時候少年被逼在牆角里,明明看見她,卻不願意讓她捲入這場打鬥中裝作沒有看見。他的身上全是流着血的傷口。朱塵打了個電話錄了個視頻把嘴裡的棒棒糖咬碎,當他們正要動手她拿起那羣人扔在地上的書包向他們狠狠地砸過去。她的力道實在是重,硬生生把人給砸暈了。
“他孃的誰啊!”其中一個人轉頭,將目光鎖定在了朱塵身上。
“你姑奶奶!”朱塵冷笑着說。
“兄弟們打她!打死她這個**!”幾個人抄傢伙向朱塵襲過去。等到一個人將利器插入她近心口處時,朱塵手裡突然出現一把匕首,她奪過鐵棍將匕首狠狠地插進了那人的大腿,又將鐵棍橫掃夯向另一個的小腹,她使用的力道極大。那學生直接吐了口血。
蘇酒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
過了很久以後,直到慘叫聲都沒有了,響起的只有一個少女溫柔的聲音:“走吧,帶你回家。”
他擡起頭,一雙杏眼充滿驚恐的看着朱塵,她的臉上還沾着血,臉色如紙蒼白。但是那抹溫柔卻是真真切切。還有她伸出來的手,他顫抖地將手放在上面。朱塵拉着他站起來,將臉上的血用袖子胡亂擦了擦露出一張白淨美麗的小臉,看着地上倒下的人蘇酒問:“姐姐,他們是死了嗎?”
朱塵笑着回答:“有些活着,有些應該是死了吧,我給他們留了一口氣。”
“那我們會蹲監獄嗎?”
“不會。”
“爲什麼?”
“因爲我屬於正當防衛,沒看見我靠近心口處還有刀傷嗎。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朱塵看着他問。
“蘇酒,酒肆的酒。”
“我叫朱塵,塵埃的塵。朱塵諧音誅塵,意思是掃滅塵埃。”
掃滅塵埃?那這個姐姐的爸爸媽媽應該都很愛她吧。蘇酒羨慕起這個女孩兒,因爲他沒有父母。他是被收養的,繼父繼母一向不喜歡他,有的時候兩個人吵架甚至拿他出氣,所以每次他的身上總是有傷。
“姐姐,你的父母很愛你吧。”他的聲音小的如蚊子叫一樣,朱塵停下了腳步:“我沒有父母,只有一個不是親的哥哥,但是他很愛我。”蘇酒聞言一怔。
原來她和自己一樣沒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