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和羅賢臉色微微一變,默認了海無涯的說法,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做太多的詭辯也沒什麼意思。
隨即就見海無涯冷冷掃視着面前衆人,沉聲說道:”那個傢伙已經離開無雙城,你們找老夫有個屁用,有種的你們就追上去。“
說到這裡,海無涯冷笑一聲,又寒聲質問道:“難不成你們想把老夫當成軟柿子捏嗎?”
話音剛落,衆人連忙搖頭否認,海無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果誰這麼想,老夫不介意奉陪到底!”
“這些年欠老夫人情的人很多,巴望着讓老夫欠下人情的人更多,其中地階高手如過江之鯽,天階老怪同樣不少。”
頓了頓,海無涯滿臉驕傲的手指着面前衆人,警告道:“你們和你們身後的勢力,最好別招惹老夫,否則的話,老夫必現道誓,與你們死磕到底!”
這一下,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不約而同的露出深深忌憚之色。
即便是代表青宮而來的中年文士,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眼中閃爍着猶疑之色。
因爲每個人都很清楚海無涯不是在開玩笑,而且他確實有兌現這些警告的底氣和實力。
沒辦法,誰讓他是聞名於世的海大師。
有不計其數的武道強者哭着喊着求他煉器煉丹,可以說海無涯在武道界的影響力,無遠弗屆,其威望之高,絲毫不下於那些天階老怪,甚至更高。
隨即就見中年文士強笑一聲,拱手向海無涯解釋道:“那位自稱皇帝的傢伙,隱藏了自身真實身份,如果是這樣根本就不算什麼,關鍵是此人實力太強大了,竟然能跨階擊殺掉一位隱世道統的天階強者,無疑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這對於我們這些中部區域的道統門派來說,就是一個無法控制的變數。”
“因爲誰也不知道他這次殺了驚雷閣的天階強者,下次會不會殺到我們這些道統頭上來。”
“所以摸清此人的真實身份和底細,才能將其中的變數危險降到最低範圍內,以免失控。”
中年文士剛說完一通,羅賢忙不迭的點頭同意道:“沒錯,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大家情急之下,頂撞了海大師。”
“還請大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包涵。”
其他人見中年文士和羅賢都認慫了,頓時心生退意不敢再糾纏下面,紛紛向海無涯賠禮道歉。
畢竟大家都是武道之人出來混的,誰都有受傷,或需要煉製法器法寶的時候,說不定哪天就得求到面前這位海大師頭上去。
海無涯正要最後再說兩句話,將這些人給打走,就見兩位姿色出衆,各有千秋的女子在一位身穿華袍的老者引領陪伴下走了進來。
其中頗有傾城之貌的年輕女子,正是昨夜入城的妃雨萱。
走在妃雨萱旁邊的中年女子,雖然容貌出衆,絲毫不差,但眉宇間有股狠戾之色,顯然不是一個好招惹的狠角色。
至於那位身穿華袍,滿臉忠厚相的老者,自然是昨晚上與妃雨萱和追昔一起的那位世家家主。
隱身在角落裡,見海無涯沒事正準備離開的王樂看到妃雨萱後,頓時停下腳步,眉頭一皺,心中暗道:“慈航靜齋的尼姑來得倒是挺快。”
不過王樂一想到死鬼穆雲雷今天在城外約戰的對象正是妃雨萱後,頓時就不覺得有什麼好意外的了。
此時,二女的出現,頓時就將客棧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唯有海無涯例外。
只見這位海大師老眉微微一皺,跟着恢復平靜,轉身就要返回樓上去。
小越見狀,戀戀不捨的挪開看向二女的視線,正準備跟在師父後面離開,只見妃雨萱開口說道:“海大師,請留步。”
海無涯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妃雨萱,冷冷問道:“有何指教?”
只見妃雨萱不以爲意的微微一笑道:“談不上指教,小女子只是想找海大師打聽一下昨夜先後擊殺穆雲雷和頌鴻江的那人情況。”
海無涯避而不答的反問道:“憑什麼?”
妃雨萱繼續保持着迷人微笑,回道:“因爲穆雲雷約戰小女子於無雙城外,沒想到他卻提前隕落了,所以小女子當然想要知道殺死他的人真正身份。”
話音剛落,包括海無涯在內的衆人都是臉色一變,頓時猜到來者真實身份。
“她就是慈航靜齋天下行走。”人羣裡有武者脫口驚呼道。
妃雨萱落落大方的點頭承認道:“沒錯,雨萱正是慈航靜齋當代行走。”
“這次來無雙城是應約而來,沒想到驚雷閣的穆兄竟然在昨夜意外隕落了,真是讓雨萱感到可惜和遺憾。“
說到這裡,妃雨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又說道:”既然穆兄隕落在那位名叫皇帝的武道強者手裡,那麼雨萱必然要找此人切磋一番才能甘心。“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雨萱就來找海大師了,希望您老不要讓小女子失望。“
海無涯的臉上次露出凝重之色,正要開口,就見那位代表青宮的中年文士掃了眼恭敬站在妃雨萱和中年女子身邊的世家家主,然後語帶忌憚的搶先說道:”秦家背後有驚雷閣,沒想到站在餘家身後的是慈航靜齋。“
“看來你們對無雙城都是勢在必得了,根本就沒將我青宮放在眼裡。“
此時就見那位站在妃雨萱旁邊,自打進來後一直沉默不語的中年女子,眼神冰冷又帶着一絲殺機看向中年文士,緩緩說道:“我們是在找海無涯說話,你如果不想死,那就乖乖閉嘴!”
“你!”中年文士勃然大怒,正要反駁呵斥,但一看到中年女子那雙冰冷到極點的眸子,好似被一盆冰水潑下,瞬間就怒氣全消,跟着內心深處直冒寒氣,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就在這時,海無涯語氣平靜的說道:“老夫跟那位自稱皇帝的傢伙根本就不熟,況且剛纔已經說過,我跟他之間的交易,也因爲對方無法解決老夫體內舊疾,最終告吹了,除此以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